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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又是何種狀況?沐卿喃喃自語,眼見一群人凶神惡煞瞪著自己。她毫不客氣瞪回去,只听見帶頭之人說道︰「此處是我的地盤,你若要離開,想必也知道應該留下什麼吧?」賊老大不懷好意,這下沐卿算是明白了,原是自己遇上了山賊土匪。
還倒真是大水淹了龍王廟,自己人鬧起來了。沐卿豪邁笑笑︰「我也只是同你們見見面,交交朋友,免得日後大水淹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我也是山賊。」
頭子一臉難以置信。「就你這麼個細皮女敕肉的小白臉還是山賊?我呸,我們也是有職業道德的好不好,你不要侮辱我們的職業了。小白臉讓爺爺我揍你一頓再說。」說罷便要上前開打。
沐卿原來本著一家人莫要大動干戈的想法,眼見他沖上來也不能坐以待斃。就姑且同他過上幾招。這一打便將頭子的臉上掛了花。他惱羞成怒︰「小的們上呀!今兒個非要把這個小白臉打得跪地求饒!」
她施展拳腳,不多時就將小群小嘍打倒在地。山賊頭子見苗頭不對,正欲溜走,未曾想卻被揪住一副。且听那小白臉喊道︰「若要離去,留下買路財。」好家伙,她來漠北也算是無親無故的,多謝銀子總不是什麼壞事。
將山賊的銀錢洗劫一空之後,她雄赳赳氣昂昂離去,留下一群人大眼瞪小眼。
若說她在漠北,倒也過得舒適。找了家客棧住下,雖然說漠北的天氣有些怪異。但風土人情都不錯,來來往往的陌生人縱使不認識也會熱情的寒暄,集市熱熱鬧鬧的,各式各樣的人們各自忙忙碌碌,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幸福生活。
沐薇寫及此,雖然很多都是她的一個杜撰而已,但是她所希望的漠北就是如此,她是希望顏笙也會在這麼一個風土人情良好之地幸福快樂。
沐卿就在漠北舒適的待了幾日。整日無所事事的四處逛逛,或許是尋些吃食。
那一日,是一個風雨交加,月黑風高的夜晚,風疏雨驟,天氣陰冷。就如同一般小說里面說的月黑風高殺人夜。店小二連連來了好幾次說是要不要到大堂和一群人一同坐在一起,免得害怕。沐卿汗顏,自己就那麼像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難不成還是小白臉?
她不願下去,一來是今日有些乏累,二來若是下去實在礙于面子,不好不好。不如就把門窗關緊一點,早些睡去,待到明日一覺起來,不也是什麼事也沒有。,若瑟瑟發抖的害怕,不過是有些庸人自擾罷了。
她熄滅燭台,收起包袱,和衣而眠。不多時卻傳來一聲聲叫聲,甚是淒厲,陣陣貓叫不絕于耳。沐卿有些煩悶,不單單因為噪音惹得自己難以入眠,倒真有些害怕了。她安慰自己這是人之常情,不過虛驚一場而已!
漸漸的還是睡不著,她索性就把燭台再次點燃,借著微弱的火光挑燈夜讀。卻不料燭台突然熄滅……
寫及此,沐薇頗有惡趣味地奸笑,正想再次提筆奮筆疾書。眼見天色不早了,丫頭端來一碗藥讓她喝下,再遞給沐薇蜜餞。
這丫頭是從小和沐薇一同長大的,也算是很俗套的一個故事了,丫頭家里發水災,一路逃亡,後來便在沐薇家里住下,年長沐薇一歲。名喚萍兒。也是家里的管家。沐薇的家落院子眾多,爹爹和娘居于東廂院。家里的下人挺多,只是自己這院子就萍兒一人。自己對于萍兒也是言听計從。算算日子大約明日後日爹爹他們就回來了。
「天色不早了,還是先去蕭姑娘家。」
沐薇還沒有回答就听得萍兒喊道︰「蘇公子來了。正好帶我們家小姐出去,莫要整日窩在房里寫些東西,傷了眼楮怎麼辦。」萍兒笑吟吟說道,催促沐薇出門去看看山水風景。
「萍兒姐姐如今是愈發大膽了,倒要將我趕出家去,我可不依。」
「回之,莫要鬧了。姑娘她也是一番好意。我們就先出去吧。」蘇墨伸出手,萍兒在一旁不懷好意地笑著。沐薇訕訕,伸出手搭在蘇墨肩膀︰「走著,跟著小爺我,包你吃香的喝辣的。姑娘和我共度良辰好景一夜**。可好?」她伸手去勾著蘇墨的下巴。
萍兒意味深長看看兩人,暗嘆,不知道秦莫離日後會被置于何處?罷了罷了,這和自己無關。
蘇墨執起沐薇的手,拉著她說話。「回之可知道,他時若到相尋處,碧樹紅樓自宛然?」
「自是知道的。離散的人日後若到了可以互相尋覓的地方,避暑紅樓曾經的一切一切宛然可見。若離分也可以尋覓到彼此。」
「只是不知道不知溫庭筠在寫下花間詞的時候可曾想起當年名滿長安的魚幼薇。或許是忘懷,或許是不舍遺忘,而是留在記憶深處的一個角落。許是強顏歡笑的吧。他時若到相尋處,碧樹紅樓自宛然。若是有機會,就莫要再離開。可惜那個女子,碧落黃泉已不見。」沐薇嘆道。
「回之,若不曾分開就不會有碧落黃泉兩不見的悲劇了。所以我們都要珍惜,我們都要好好的。」
「佳期如夢。莫要虛度年華。彼時當年少,莫負好時光。」
沐薇啃著冰糖葫蘆,感受著和蘇墨十指相扣的溫度,意興闌珊。
曾經的古人可曾遇到一個讓他們心儀的女子。又或者是在楊柳岸,曉風殘月的灞橋?還是說故事在還未開始時就戛然而止?不過若是有緣,就莫要辜負,沐薇揚起臉,輕輕笑著。
「子墨,我們去看看莫離哥哥他們學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