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位大臣听完載淳的話後,都是一種心旌搖動,神眩目馳的感覺,這是一個四歲稚子所能說出來的話嗎?太不可以常理解釋了,一般的四歲兒童即便再懂事,也還是在父母跟前撒嬌,可這個小太子,如果沒有親耳听到,任誰都不會相信的,這可是關系到民生的大事啊。
可就在這時,咸豐皇帝可沒有下面眾位大臣的想法,因為他對載淳的驚人表現早已經有了免疫力了,自己這兒子往往都有驚人之舉。咸豐皇帝大聲的說道︰「好!這個辦法不錯,朕準了,眾位愛卿對太子的想法回去後都好好斟酌一下,朕覺得有可行的地方。」
早朝就這樣有些兒戲的情況下結束了,朝堂上被吵翻的事情,居然被一個黃口小兒給解決了,這事不知是可笑還是有些戲劇性,總之這次小朝會就這樣結束了,在眾位大臣的驚嘆聲中結束了。
載淳在被咸豐皇帝好一番夸講之後,載淳到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只是對一些事情提前提點了一下,比如英法兩軍的問題,載淳雖沒有直接說出明年他們會卷土重來,但卻說出了兩方軍力的對比,如果能夠提前能夠對火器引起重視那就更好了。
載淳也不管外面是如何議論自己,總之事情已經過去,自己該努力的也已經努力了,載淳現在只能是盡人事听天命了,但願能有所改變吧。關鍵的還是要使自己先強大起來。
過了兩天,載淳又該休息,一行七人又出了紫禁城,先去王府大街上走了一圈,看看找的門臉房情況。總的來說還不錯,臨街是三層磚木結構的樓房,面闊七間,後面不有一個院子,東西廂房,各面闊五門,正面是面闊七間的磚瓦房。
原先此處也是開酒店樓生意的,只是因為得罪了權貴,開不下去了,就將此房抵給了載淳,地理位置好,正處在王府大街的中段,面積也寬闊,裝修也很豪華,里面的東西也齊全,但由于原東家急著出手,就用了五千兩銀子就全部盤了過來。
現在已要重新裝修,張文德正在操辦此事,張文德辦事還是比較麻利的,預計十五天左右就可以裝修改造完了,大概二十幾天就可開張了。
載淳對張文德辦事還是比較滿意的,辦事不拖泥帶水,自己的網可以說正在一步步的撒開,在慢慢變大。載淳心里展望著未來,轉眼之間就到了午時,載淳的肚子也有些餓了,就回頭對眾人說道︰「時辰也不早了,我們找個地方吃點飯,少爺我也不方便老去鏢局,順便將善仁叫出來,看看有沒有什麼事情。」
眾人找了一家比較僻靜的小酒館走了進去,看里面還算干淨,找了一個包間,幾人就進去了,點完菜後,就面等善仁一面閑聊著。過了一會兒,善仁與傅綸額頭有些見汗的進來。
載淳一看,笑道︰「也沒什麼事,怎麼趕的這麼急。」
善仁知道載淳的脾氣,平時不喜一些虛禮,也就老實不客氣坐了下來,說道︰「哈哈,這不是知道少爺在這吃飯,才緊趕慢趕的蹭少爺一頓飯吃嗎。」
載淳听了沒好氣的道︰「看樣子好幾天都沒吃飯了吧。」
就在兩人閑扯的時候,飯菜已經上來,眾人就一邊吃飯,一邊聊著。
載淳問道︰「鏢局和武館那邊還正常嗎?」
善仁答道︰「一切都很正常,鏢局那邊就不用說了,前兩天已經和少爺說過了。我就說一下現在武館的情況,現在武館中已招收十二三歲的兒童五十三名,都是經過楊伯父與我一起精挑細選的,資質和身體條件都是上等,男孩三十八人,女孩十五名,現在正按少爺的要求操練,不過可夠苦的,我看能堅持下來的有一半就不錯了。晚上由我教他們識字,並象您提出的一些洗腦工作。」
載淳听完,說道︰「堅持不下來的就轉到鏢局吧,照這種訓練方式,這五十個孩子中能有十五名符合要求的就不錯,在飯食上不能節省,保證頓頓有肉吃。他們都是正在長身體的時,每天又都有這麼大的消耗,所以吃食上不能差了。那個陳鶴那面有什麼發現嗎。」
善仁答道︰「陳鶴在東四那面有一座小宅子,里面養了個女人,還住著八名下人,其他的就沒有什麼發現了。再有,就是有一件怪事,內務府會計司筆貼式董國興前兒個晚上與我大哥士則等人喝完酒回到家後突然暴斃。
之所以說他怪,是因為他在死的時候一只手放在上,一只手向前指著。經過仵作驗看,沒有發現任何病癥,周圍之人都說是被他妻子害死,但其妻也性格剛烈,竟于昨晚上吊自殺了,拋下兩個孩子,一個十二歲,一個剛十歲。
我隨著去他家看了看,家里並不象傳言的那樣‘樹小屋新畫不古,此人必是內務府’,家里比較清貧,房子是租的,臥室中只有一張床和兩把椅子,其它別無他物。听人說當天晚上心口劇痛,不一會就死了。」
載淳此時已經用完飯,習慣性的用右手食指敲擊著桌面,想了一會,突然說道︰「听說現在內務府好象在查賬。你大哥士則和這個董國興很熟嗎?董國興應該是內務府世家董氏的子弟啊,生活怎麼如此艱難呢?你大哥是怎麼去的廣儲司的呢?」
善仁听載淳的這些問題先是一愣,有些不明白,這些問題好象不粘邊啊,但還是將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我大哥與總管內務府大臣文豐的大管家走的很近,那天我還在一個酒館的門口踫見了兩人,然後加來家兄就說我與他的側室有染,多虧姨娘先為我報信,要不然我就可能被打死了。
士則與董國興兩人關系應該不好,他們兩個不是一路人。董國興為人比較正直、清廉,軟硬不吃,在內務府得罪了很多人。他應該是董氏庶出族人,但不知為什麼與董氏很少聯系。我現在知道的也就這些」
載淳一邊听著,一邊想著,總管內務府大臣文豐、文豐府總管、士則、董國興都和內務府有關系,等等,再加上一個陳鶴,這些人、這些事有沒有聯系呢?
載淳突然又問道︰「樹小屋新畫不古,此人必是內務府,這又是什麼意思?」
善仁一笑,說道︰「這是北京城里的一句順口溜,就是看一個人的房子是新的,院子里的樹年頭也少,屋中的掛的畫是現代人所作,那這個人一定是在內務府當差的,這是咱們大清油水最足的衙門。」
載淳心中一動,好象要想起了什麼,可怎麼也想不到,就好象是一層窗戶紙,可確怎麼也捅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