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再一次陷入沉思之中,都在看著雙方的兵力布署和這一帶的地形。看著這廣闊的草原,一條條的河流。都讓眾人顯得那樣的無奈。
兩軍對比,俄軍也是火器,並且還是久經戰陣的老兵,並且還有一萬人的哥薩克騎兵。哥薩克騎兵以凶狠善戰,騎術精堪、移動快速而著稱。
哥薩克在突厥語中是‘自由人’的意思,是一部斯拉夫人在蒙古帝國崛起之後,為了逃避其統治,而遷移到頓河流域、第聶伯河下游和伏爾加河流域,逐漸形成了哥薩克人。哥薩克人長期在馬背上生活,所以各個都騎術精堪,他們是繼蒙古騎兵的黃色風暴之後,在歐亞大草原上的黑色風暴。
他們主要的武器是哥薩克騎兵刀,被稱為‘鷹之利爪’。他們最難纏的並不是因為他們的兵器有多可怕,也不是他們的戰力有多驚人,而是他們精堪的騎術,迅速的移動,讓你根本捉不到,除非你有比他們更靈活的兵種。但現在載淳與左宗棠的手中並沒有這樣的兵種。
皇家第二軍與皇家第四軍雖然也都各有四個騎兵團,但與哥薩克騎兵交手也不會佔到便宜,弄不好還會慘敗。
而在步兵方面,皇家新軍的裝備雖然比俄國人的要強一些,但對方的步兵打的仗太多了,有著相當豐富的作戰經驗。反觀皇家新軍,與火器交戰的經驗幾乎為零,打仗一直都是順風順水,根本就沒有經歷過苦戰。所以雙方步兵也是實力相當。
過了一會兒,有一個參謀偷偷的看了一眼載淳,好象有什麼話要說,被載淳給看到了,載淳就說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你們是參謀,有什麼想法就說出來,扭扭捏捏的象個大姑娘似的,哪有一點軍人的樣子,軍人就是要雷厲風行,現在是在制定戰術,不要怕說錯,拿出來大家討論,以後每次在大戰之前,都要進行這樣的討論,才可能盡量的避免錯誤,減少損失。」
參謀們听了載淳的話,都鄭重的點了點頭,同時也放下了緊張的心情。那個參謀得到載淳的鼓勵,開口說道︰「皇上,我是覺得現在我們有兩在優勢,一個就是俄國人還不知道我們的援軍過來了,二是俄國人也不知道我們新軍的戰斗力。我們就可以在這方面做文章。
一是,我們不應該在這里與哥薩克騎兵開戰,因為這里是一馬平川之地,非常有利于騎兵做戰。二是我們要先打掉哥薩克騎兵,讓俄軍失去機動力量。這樣我們的騎兵就可以發揮作用,或在背後騷擾敵軍後方,或在兩翼伺機而動。
我有一個設想,那就是由皇家第四軍一個秘密潛至烏里雅蘇台,做出要堅守的樣子,將兩路俄軍吸引過來,然後與俄軍打上一仗,再敗退過阿勒坦山,進入伊利犁河谷一帶,皇家第二軍分別進駐惠遠、惠寧、綏定、廣仁、寧遠、瞻德、拱宸、熙、塔爾奇九城,並實行堅壁清野之策,而皇家第二軍借助城牆之利固守,哥薩克騎兵肯定也發揮不出作用。
有九個釘子訂在四處,俄軍肯定也不敢再冒進,那時也差不多該進九月份了,夜里天氣肯定會很冷,他們肯定會退回去,皇家第四軍就可以封住山口,將他們困死在這一片地方。」
這名參謀說完,用手指在阿勒坦山南麓與伊犁河谷這一片地方劃了一個圈。但最後又有些擔心的說道︰「這里有兩處破綻,就是這個做為誘餌的師是否能擺拖哥薩克騎兵,如果擺拖不了,那就有全師覆沒的危險。再有一個就是一路退過阿勒坦山以南,這個代價就是以些太大了。」
載淳與左宗棠听完之後眼楮都同時一亮,但听到參謀說這個誘餌可能會全師覆沒的時候,又都心里一涼。
還是載淳先開口說道︰「這個計策不錯,至于退到阿勒坦山以南伊犁河谷一帶,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損失,這一片土地之上,也沒有多少人,這個到不用擔心。
朕擔心的這個誘餌在哥薩克騎兵面前是肯定逃不掉了,那就真的面臨全師覆沒的危險,一個新編皇家師,近一萬八千人,這可都是大清的保貝,這個朕不能接受,損失太大了。朕這麼多上才整編出了三十幾個師,這個不行,還要另想辦法。
不過朕覺得你選的這個地方到是很不錯,我們就將主戰場放到這里吧。如果俄國人真的來了,到了九月份他們再想退,即使不從阿勒坦山撤走,沿額爾齊斯河南岸退回去也沒有什麼關系,那里更加荒涼,千里無人煙,到了深冬,他們也就別想活著走出去了。我們還是再想一想誘餌問題吧。」
過了一會兒,左宗棠問道︰「不知皇上對伊犁與烏里雅蘇台的駐軍準備怎樣處理呢?是準務整編為新軍?還是準備遣散呢?」
載淳不知左宗棠為何突然之間轉到伊犁與烏里雅蘇台駐軍上來了,但載淳還是說道︰「伊犁與烏里雅蘇台駐軍有一部分八旗兵,剩下全是綠營之兵,疏于訓練,軍紀松散,沒有什麼大用。整編的意義不大,但要是遣散的話,他們必定會成為兵匪。這還真是一個頭痛的問題。
朕有一個打算,就是將他們都留在此地,如果有家小的,朕出銀子將他們遷移過來,會是鼓勵與當地女子通婚,已充實邊境。如果願意留下來的,朕會給們一定的補貼。兩處大概有十萬大軍,如果每人補貼二十兩銀子的話,大概要二百萬兩銀子,再加上移民也得要一百萬兩子。朕還準備在唐努烏梁海與烏里雅蘇台兩地再建一些城鎮,用作他們的居住,這樣他們剛一下來,也有一些活計。朕粗算下來,大概要一千萬兩左右。
不過朕此策若成,那麼這一片地域才算真的容入大清,這些銀子花得也就值了。而以後退伍下來駐邊士兵朕都會鼓勵他們留在此地,按此法,朕想大概用不了二三十年的光景,這地方就不會再是這樣荒涼之地了,朕要將其打造成西北的江南之地,那時也就不會再有叛亂了。」
載淳說道這里,突然想到,左宗棠為什麼提到這個烏里亞蘇台與伊犁兩處駐軍了,心道,你左宗棠不說出來,不想做這個惡人啊。不過也難怪,這里有八旗之兵,他左宗棠說出來之後,萬一要了傳了出去,他在大清也就別想再混了。
載淳瞪了左宗棠一眼,見左宗棠滿臉的壞笑,奸計得逞的樣子,載淳就想扁他一頓,但還是無奈的說道︰「朕看也不用皇家第四軍去做誘餌了,還是直接令烏里來蘇台將軍出戰吧。他們還不用作戲,傳旨明誼與明緒二人不必再和俄國人談了,讓他們直接回伊犁吧,讓第二軍做好準,同時將彈藥送住四城。準備與這俄國佬兒們大干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