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主子小心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糾兮。勞心悄兮。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憂受兮。勞心慅兮。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紹兮。勞心慘兮。」
薛四小姐拿著一疊罰抄的紙幽幽念著這首《月出》,她仰頭著著窗外的月亮做出一副伊人獨憔悴的模樣。李小茶坐在一邊的矮墩子上,手里拿著個繃子,就著書桌上的燭台繡著帕子。最近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麼古怪了,一貫里與她不和的書語居然求她幫忙繡帕子。李小茶的手藝還算不得好,到是不介意有人送些練手的材料過來。只是書語見她答應得爽快,很快又送了些荷包過來。這材料一時有些太充足了,以至李小茶忙不過來,幫薛四小姐抄書也只有馬虎了些。
隔天,範先生檢查時看了幾張紙,淺笑問道,「最近可是練上草書了?」
正不耐煩轉著筆的薛四小姐愣了一下,一只毛筆掉在桌上,濺起幾滴墨。李小茶忙放下手里的繡活,拿了塊抹布幫她擦了。
範先生拿起她剛放下的那塊帕子,細細看了一眼,微笑說道,「小小年紀的,手藝到也不錯。可否也幫我繡一個。」
範先生的聲音有些細,說起話來像唱戲的一般,加之他語氣總是溫和,到讓李小茶听了不好意思推辭。薛四小姐卻是不管這些的,她本就不喜歡範先生,怎麼能讓自己的貼身丫環替他做事,是以她氣哼哼揚著脖子冷笑說道,「先生,這帕子是好隨便送的嗎?」。
範先生好脾氣地微笑問道,「為何送不得。」
「不寫情詞不寫詩,一方素帕寄相思。郎君著意翻復看,橫也絲來豎也絲。」薛四小姐幽幽念著,展開把小扇子遮在臉前,偷偷問道,「莫非先生對**也有愛好?」
範先生側頭一想,卻是明白了。他到不氣,微笑回問,「莫非四小姐喜歡二爺親自來教?」
薛四小姐呼吸一滯,不再說話。李小茶低頭繡著帕子,無視那些刀光劍影的。範先生也不再提繡帕子的事。
這天的天氣有些陰暗,書房里潮悶的空氣窩得人渾身不自在。薛四小姐玩著玩著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李小茶拿了件衣服搭在她身上,又收拾了一下桌子,這才帶著繃子走到書房門外。外面的天色陰沉沉的,空氣卻比房里好了許多。李小茶找了個凳子坐在門口,低頭繼續繡那塊帕子。
書語已經在帕子上畫了花樣,李小茶只要照著繡就行了。因著要李小茶幫忙,書語免不了要教她些針法,還留了幾個花樣給她。李小茶一貫是個不記仇的,書語不與她為難時,到覺得她是個不錯的人,她那柔柔弱弱的性子與六少爺身邊的棋語有些相像。或許人也就是這樣,不針鋒相對時又是另外一副樣子。
只是,書語不與李小茶為難到讓畫語氣得跳腳,李小茶因是常跟著薛四小姐,院里有些微妙狀況未及時發現,只到有一日看到畫語嫌棄地把書語的繡品拔到一邊,這才發現這兩人間不對勁的氣氛。商兒偷偷與她說,「前日里,畫語還把書語的東西丟出來,吵得可凶了。」
李小茶只是听著,卻是理不得的,她可不是勸架的好人選。她還是好好繡她的花比較好,她現在手里的花樣,是個牡丹圖,一層層的葉子繡來有些復雜。光是線就要準備著七八種顏色,是以才會叫花開富貴吧。要把這樣復雜的牡丹繡到花開,不富貴可是不行。
李小茶正繡著,突然眼前一暗。她以為是要下雨了,抬頭一看,沒望著烏雲,卻望見薛小五爺那篷烏黑的腦袋。薛小五爺也不虧著是練過武的,每次出現的方式都極為奇特,不是從樹上滾下來,就是從樹上飛下來,最不濟也要翻個窗,這回到是好,直接爬上屋檐來了個倒掛金鉤,大頭朝下的就這麼出現了。
薛小五爺倒掛在房梁上,抱著手晃了晃,問題,「你怎麼又在繡東西,你不是這麼早就開始準備嫁妝吧。」
李小茶放下繃子,揉了揉眼楮,這幾日繡得多連眼楮都發澀了。她不由想到,還是她娘親聰明,會些不傷眼的琴棋書畫,這些傷眼又費神的針織女工是全然不會的,到也省了費這一番功夫。
被人無視的薛小五爺只得收了瀟灑的抱手姿勢,揮著手在李小茶眼前晃了晃,「喂,我和你說話呢。」
李小茶依著娘親教的那些,輕輕揉著眼楮邊的學位。半晌才雲淡風輕地回道,「嗯,我听著呢。」
薛小五爺不由有些負氣了,「你就不能不氣我?」
李小茶卻是牛頭不對馬嘴地問,「你這麼掛著不暈嗎?」。
「唉,被你打敗了。」薛小五爺一個翻身從屋檐上跳下來,許是掛得久了,頭還真有些暈,連著腳也是麻的。他一個趔趄摔坐在地上。
李小茶在一旁看了,忍不住暗暗笑了,她見薛小五爺盯著她,忙收回了笑容。又是板著臉繼續繡花。
薛小五爺揉著腳,重重嘆了口氣,「你多笑一下會死嗎?」。
李小茶想起薛四小姐那兒听來的笑話,回道,「我賣身不賣笑。」
「噗——」薛小五爺歪歪斜斜地站了起來,蹣跚走到李小茶身邊隨地坐下,這才笑著說道,「你能別學你主子的那些怪話嗎。好好一個丫頭也跟著瘋瘋癲癲的。」
「你才瘋瘋癲癲,我好好的。」
「嗯嗯,好,你好得比老夫子還穩重。你一個小丫頭這麼小心翼翼地不累啊。」
李小茶想了想回道,「我又不是主子,當然得小心了。」
薛創武似是也想到什麼,突然幽幽說道,「主子反而更得小心。」
或許是這句過于的詭異了些,一時間兩人都是無語。李小茶又繡完一色線,收了針咳了咳,問道,「你知道崔家的三高子嗎?」。
薛創武想了想,突然臉色很不好地問道,「你問他做什麼?」
「隨便問問,他是有什麼病的嗎?」。李小茶心里一直記著這檔子事,總想著打听清楚了心里也有個底。薛小五爺滿府亂竄的,問他最清楚了。
薛創武听了暗暗松了口氣,回道,「他小時候發過羊角風,後來用了些藥卻也是斷斷續續的。而且用了些土方,藥性凶猛了些怕是有影響。」
李小茶听了,心中一緊,她若年紀不大,卻也是知道這種病的厲害。那可是真正的瘋病,根本就沒得醫的。蘭子若是嫁給這樣的人,以後怕是要受一輩子的苦。
薛創武見她臉色不好,忙問道,「怎麼了?你也不用怕的,他就算發病也傷不到你,再說離著你也遠。他就是因為有病才被分到後院里。不然他叔叔是個副管事還不為他謀個好差事啊。」
「嗯。」李小茶應著,心里卻越來越擔心,她想著一會兒和送薛四小姐回去後,就到後院里走一趟。可是這世道,你越是有計劃,她越是要給你變化。
李小茶跟著薛四小姐才回到院里,慶嫂子並著嫦娟突然出現在門口,慶嫂子派了兩個小子守在門口,厲聲吩咐不許放任何人出去。這才領著人氣勢洶洶地進到院里。看到薛四小姐她們齊齊行了禮。
李小茶望著這架勢,顯是有大事要發生了,只是一時想不出是什麼。她偷偷望了嫦娟一眼,嫦娟給了她一個眼色,顯是讓她放心。李小茶想著,眼前這事顯是跟她沒什麼關系。她松了口氣,老實跟在薛四小姐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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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節了哈,我都收到薩灑打賞的粽子了,所以我拿什麼回禮 。還有拿什麼當大家的端午節禮物呢?
介個介個,我想想,讓小阿茶跳舞?
==好吧,小女真心不適合,就算跳……
要不讓犬子上來賣個萌?
話說我家那只小包子真心很萌,各種討人喜歡,流著口水還有人願意親他。
好吧,在此佳節,貢獻一個真人版的小笑話。
好不好笑的,不喜歡可以直接跳過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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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包子不到一歲,各種愛粘人。一天早上,我抱著小包子整理包包準備上班,把鑰匙、手機、錢包呼啦啦丟進包里。
小包子扭過頭看了一眼,低頭看了眼自己手里的玩具,然後他伸手拉開我的包,把手里的玩具扔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