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從暗處走出,心疼地看著她,「娘娘,奴婢都跟您說過別踫了,瞧瞧這血跡。」
「小桃,打盆水來。」
「娘娘?」
「我要清洗傷口,快去!」
「是。」小桃連忙奔跑離開,不一會兒打回一盆熱水。
冰洛已坐在椅子上,拿起毛巾,看似漫不經心地說道,「小桃,你武功跟誰學的?為何呆在這王宮之中?」
小桃猛地抬起頭,看向冰洛,繼而低頭,「回娘娘,奴婢自幼無父無母,幸得王的收留,才能到這後宮當宮女,奴婢的功夫自然是王所教。」
「你撒謊。」她靜靜道,從袖間掏出一個晶瑩剔透的瓶子來,抹到額上。
小桃抿抿唇,默不作聲,等著冰洛的下文。
「你的武功步數和他完全不一樣,你重輕功,王重內力,怎可能是他教你?本宮素聞民間有一組織,名叫影魅,你的武功路數大多和這組織一樣,你是細作?」
「奴婢不是。」小桃低下頭,卻不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反而十分冷靜,娘娘好大的眼力,她是影魅人員,只可惜,她真不是細作。
尹落宸知道她會武功,若不清楚她的底細,怎會把她留在身邊當貼身宮女?
冰洛看了她一眼,繼續涂藥,「本宮相信你。」
小桃詫異地看著她,「娘娘不怕我真是?」
「人在撒謊的時候,縱使再冷靜,心髒速率總會快一點,這點本宮還是很有自信能分辨得出來的。只是,」停下手中的動作,冰洛直視她的眼楮,「你還是屬于影魅的吧。」
「這點不敢瞞娘娘,奴婢確實是。」小桃微微頷首,不由自主地再次低下頭,震懾力如此之大的人,除了王,她再沒遇到過。
她看似冰冷,如同受了刺激一樣用冰塊武裝全身,卻心智不高,然而,他們都看走眼了。
「那你可以回答本宮的問題了,竟然你不是細作,為何你要待在王宮?你的武功在影魅也算得上數一數二,影魅在江湖上也赫赫有名,為何你要放棄影魅,跑來王宮呢?」
「娘娘,奴婢……」
冰洛卻伸手阻止她,「本宮只想知道答案。」
咬了咬牙,小桃跪倒在地,「希望娘娘不要逼奴婢。」
「不逼你也行,但是,從現在開始,本宮不要求你為我辦事,只是,不允許你再和任何人通風報信。」
小桃不滿地嘟起嘴,「這次又不是我讓王來的。」
「本宮是說,不管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你不準叫任何人來。」
「萬一娘娘性命危在旦夕呢?」她真是不明白她的做法。
「死了倒好,一了百了。」
七天過去,她‘刑滿’,七天,果真乖乖地呆在鸞鳳宮內,沒有出去,只是夜晚,默默忍受他的凌辱,漸漸地也就不反抗了,後面兩天他也就沒來,興許是覺得沒意思了。
冰洛想著,嘴角泛起冷笑,頭上的傷早已消失,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正午,小桃慌慌張張地跑進來,「娘娘,娘娘,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