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走到研博樓的門洞口時,同行的幾人停下腳步。拖著行李箱走的女學生,不解地問道,「怎麼?你們還不知道住幾樓幾號宿舍?」方慧怡扭頭沖她笑了笑,用港版普通話說道,「不是的!只是耽誤了你們不少時間,真不好意思!行李箱我們就自己拿上樓吧!」
「嗯,那好吧!現在快到中午了,得記著快去吃飯。這里的學生胃口都很好的噢!」女學生開著玩笑,說道。
「原來你會說中文啊!那真是太好了,我還在想怎麼把英語給說得更溜些,才好和你們交流呢!」最先提著行李箱有些費勁的女學生,高興地說道。
「呵呵,謝謝你們!噢,對不起!請等等!」智敏回頭時叫住了,剛要離開的兩個北大學生。只見她從背包里掏出錢包,順手拿了兩張二十美元的零鈔出來,對女學生說道,「嗯,這是小費!請你們一定得收下!」
方慧怡眼見著兩個女生一臉奇怪的表情,趕忙和智敏說道,「你這是做什麼?這里不是美國!你還真是給小費給習慣了,是吧?」
「沒事的!你也不用生你同學的氣!過些日子你們就會習慣,這里的生活習俗。好了,我們得走了!回頭見!」女學生說完後,趕緊拉著女伴向女生宿舍走去。在回去的路上,倆人嘮叨著剛才的所見所聞。
「哎,我說你走那麼快干嘛?生氣啦?不就是給你辛苦費嘛!而且我看她給得也不少,好像有四十美元吧?!」
「我哪兒生氣了呀?我是餓得眼發光,行了吧!你不知道她那個箱子有多沉,趕情把家都搬過來似的。說心里話,我還真想收她的小費。至少中午可以加幾個菜補補身子!」
「就是!誰叫你愛心那麼泛濫呢!嘻嘻!哎,你說四十美元可能換多少人民幣啊?」
「好像可以換二百六十幾塊錢!不會吧?換成人民幣有這麼多?」就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說過的話。
此時,研博樓的第三和第四層樓,站滿了UCLA代表團的學生和教授們。因地制宜,也不用像在UCLA那樣,生活指導老師還得拿著名單來分配住宿人員。不知哪個講師或是教授說了句,「不如讓他們自行分配好了!但是男生必須住三樓,女生們只能住四樓,相互間不能隨意走動!原則上要保持UCLA的形象問題!副校長,您的意思呢?」副校長還能說什麼,只是把一些重要的原則性問題交待下,便讓老師們給各自的學生分配房間了。
這番舉動,自然會得到大部分學生的歡迎。但也有那麼幾個,把各種表情掛在臉上。Anja對方慧怡說道,「HuiYi,我相信距離是會產生美的!不如讓我和Chris住一個房間,你和Emmy住一間。嗯,門對門也可以!」
方慧怡差點叫起來,說道,「為什麼?難道你不認為我是她的女朋友?我們倆得分開住,感情才會得到發展?」馬上又對Emmy說道,「你呢?不會也和她一樣,這麼認為的吧?」
Emmy似笑非笑得,看著眼前的三個人,說道,「我認為把相愛的人強行分開,是一件就連上帝也不會去做的事!可如果照Anja所說的那麼做,好像的確可以加深彼此的感情!因為你們是一對特殊的戀人!不是嗎?」
「你還真狡猾!打算讓我和Anja有了矛盾之後,你就可以從中獲利是吧?!」方慧怡對Emmy說道。
Emmy忍不住笑意,最終笑道,「你看,我說你是個聰明的小女孩,你還不相信!好了,沒有人會搶走你的Chris!就算要搶,你認為Anja會等到現在嗎?」
「我才不相信呢!那個家伙不是有男朋友嗎?我看你倒是很有嫌疑,真是越看越有可疑的地方!」說罷,方慧怡連看Emmy的眼神都不對了。
關鍵的女主角沒發話,旁邊幾個配角倒是把戲份給搶得不留余地。智敏無奈地說道,「慧怡,你還真是看誰都可疑!可以的話,我干脆搬到校外去住。你和她們也不用為了同居的權利,非得爭個高低不可!」
還不如不說話的好,這一說更讓方慧怡有理了,說道,「搬到校外去?好啊!反正我們倆都會說中文,走到哪兒都不怕!不過,有人會怕迷路噢!咯咯咯!」方慧怡歲數沒多大、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可那張嘴十足得像個香港八婆。這份「能耐」師從香港的關詠詩和何佩珊,不然怎麼會有「三個女人一台戲」的說法。
智敏抓了把方慧怡的胳膊,說道,「好了,她們和你鬧著玩的!你要真讓其中一個和我住一間,她們還怕你半夜拿著電鋸進來,把她們給宰了呢!」
Anja搭著話腔說道,「是啊!你想當女版‘開膛手杰克’,我們沒意見!只是別讓我們玩真人版的‘電鋸驚魂’就行!Emmy,你說是吧?」Emmy不想就這個話題再聊下去,指了指後面走過來的Will。
Will說道,「你們不想住這里嗎?是不是打算讓我去找副校長,具體商量下四個女生該如何分配房間?」
Emmy回答著Will的話,「不是的,先生!我們只是在商量該由誰來打掃房間!Chris,你說話呀!」
男性的出現,所有和女生有關的話題全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接下來,這四個閑著沒事、站在過道上也能聊上大半天的女人們,自動自覺得把房間分配好了。在關門的同時,Emmy看了眼走進對面房間的智敏,一句話也沒有說。
方慧怡撲上右邊靠牆的那張學生床,半躺著用手撐著腦袋,嗲嗲地說道,「耶!真舒服!親愛的,過來抱抱我,我想吻你!」智敏坐在床上摟著她,捏著她的小鼻頭說道,「現在滿意了吧?沒有人和你搶女朋友的同居權!我很奇怪,在美國的時候,你怎麼不這樣啊?」
方慧怡抓住智敏的手指,輕輕咬了口,說道,「在美國,當然有表妹陪著我嘛!再說,我也擔心她和那個沈國棟搞些事情出來。要是真出了事,香港那邊我不好交待的!」
「嗯!還真得小心些!這次來中國得呆上一個月,你就不怕?」智敏不免有些擔心陳潔儀。
「我有什麼辦法?只能叫上一些朋友、同學經常去她那兒坐坐,聊聊天!真要是到了去醫院的程度,也只能把這種事瞞下來。希望將來回香港時,家里人不會看出有什麼問題!」
兩人許久沒有再說話,只是相互看著對方的眼楮、臉龐還有那誘人的嘴唇。方慧怡的呼吸在急促、手腳在動作,慢慢地把智敏推倒在床上。當兩個人吻在一起時,她的小手也觸踫到了最讓她想念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