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木凌汐豁然抬頭,一雙黑色的大眸子里充斥震驚,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問,臂彎里倚靠著的如萱就癱軟著倒了下去,臉色透著深色的藍。
「溪雪,公子…不…不見了!」一旁的武流螢緊緊拉住渾身顫抖的文溪雪哽咽說道︰「是我的錯…公子不見了…」
「你說什麼?」謝伯側著耳朵踉蹌幾步︰「螢子,你說誰不了咯?」
「怎麼…公子怎麼就會…不見了呢?」文溪雪喃喃自語,驀地轉頭看向了木凌汐︰「又是你?」
如萱癱軟在滿是青苔的地面上,深藍的臉色可以清晰的看到一寸寸黑血涌動的血管。
「謝伯……」木凌汐大口大口吐出氣息,眸光定格在蒼發老者問道︰「謝伯一定可以救如萱,對不對?」
「我都說過了,不要叫我謝伯!」謝伯點點手中的細桿子,滿臉不悅。
此刻听完了武流螢道出的前因後果,文溪雪總算是恢復了常態的沉著冷靜,她一個人沉靜的凝神思忖,身前佇立著耷拉腦袋的武流螢懊惱不已。
「那麼這位姑娘……」文溪雪偏過臉來盯著木凌汐,聲音很是平淡著問道︰「或者說是該叫您木姑娘呢…還是…皇後娘娘?」
武流螢的驚訝是因為不覺眼前人竟是木皇後,木凌汐驚訝倒是不想自己得身份居然被識破了。
「竟不想倒是言中了!」文溪雪冷冷的瞥眼木凌汐懷中的如萱開口說道︰「隨身丫鬟都能衣穿御用的蜀錦綢緞……」說著也不待木凌汐的怔愣朝著宅院走去。
「哦,對了……」文溪雪突然停下腳步來回身對謝伯哂然︰「既然是公子要求救下的人,謝伯便看看吧……」
「就說了不要總謝伯謝伯的叫!」謝伯嘮叨嘮叨,顫巍巍的走過來,手中探路的細桿子差點戳到了木凌汐的眼楮。
這是一方十余丈見寬的小院,清靜而優雅,滿院蘭菊翠竹甚是風雅。
木凌汐和武流螢一路抬著如萱到了後院的廂房。謝伯模索著門檻走了進來,手中的細桿子一指角落的木板吩咐道︰「就把她放到那兒吧!」
「謝伯?」木凌汐順著指點看去,一塊兒破舊的木板支放在角落里沉浮的灰土在燈光下飄蕩,她不禁疑惑著問道︰「那里除了一塊破板什麼都沒有,怎麼能睡人?」
「就是那塊兒木板!」謝伯咕噥一聲走近了木凌汐,渾濁的眼楮里一片死寂︰「不是因為公子我才懶得看這不死不活的丫頭呢…怎麼又能惹了聖月呢…真是煩我老頭子…」說著一把枯瘦如柴的手按在了如萱的脈搏上︰「嗯…這條手臂算是廢了……」
「什麼,廢了?」木凌汐瞪大了眸子看著謝伯︰「廢了?」
「是啊,手筋斷了些許費著功夫接好,要是沒了就只能廢了!」謝伯搖搖頭不滿木凌汐的驚訝︰「人都在鬼門關轉悠呢,能撿回來一條命就不錯嘍!」
「螢子,去燒著熱水來!」武流螢應了一聲朝廚房走了去,廂房里呆立著木凌汐直愣愣角落木板上的如萱︰木凌澄八歲就入住宮中陪伴莫太後身邊,那時候的木凌汐也只是一個五歲的稚童,唯有如萱陪著她走過了十一個年歲……
「不要傻站著了,過來幫忙!」謝伯吼了一聲換回來木凌汐的游思,他正捻著一根銀針刺入如萱的百匯穴。
「哦!」木凌汐吱應一聲走近了蹲子,看著如萱越發黑藍的臉蛋。
「 啷∼」謝伯丟到木凌汐手邊一把細薄的匕首,刀尖曲卷著上翻一道弧度形狀有些像是浣血劍。「刺破了她右手的五指指尖!」
謝伯不耐煩的嚷嚷。「啊?刺破!」木凌汐疑惑的撿起來地上的匕首問道︰「可是謝伯……」
「可是什麼?」謝伯突然停了手中的銀針,渾濁的眼眸定著不變的焦距︰「血墨朱入了五髒六腑,五指連筋心肝脾肺胃!你要是再不動手就是大羅神仙也難起死回生!」
木凌汐瞥了一眼昏死的如萱,手上用力迅速的劃破了如萱的五根指頭。「呃……」如萱感覺到疼痛喏喏唇,額頭上沁出了墨黑色的汗珠。
「她又不是真死了,你那麼用力想疼死她不成?」謝伯嗅嗅彌漫開來的血腥味嘮叨一句,轉過臉去繼續用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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