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來了~祝各位道友皆能找到終身道侶,白頭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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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未沾人氣的山間破廟內,傳出一陣又一陣的女子嬌呼之聲,那廟旁樹上的鳥兒好似羞于听聞,撲翅飛遠了。
殘破的木窗在風中搖晃著,發出「咯咯」的聲響。忽而,窗被風吹落,「啪」一聲破碎在地上。即便是這樣,卻也沒擾了里邊歡合的旖旎*光。
廟中,書童阿四一動不動地站在一旁,他眼神空洞無神,疑是招了術法,被定了身。
山神台底下的雜草堆上,一男一女袒露著身體交纏著。女子黃色紗衣已松露,只有幾寸輕紗蓋在小月復之下,她與那束發的書生忘情地**著,眼眸含情,面色紅潤,喉間不時有舒服的吟哼飄出。
那書生此刻如同被攝了魂魄似的,眼神yin光閃爍,卻又時而飄忽。
驀地,那女子身上仿佛有股強大的吸力,貪婪地吸取書生身上的精氣。書生的身形開始迅速消瘦,血色殆盡,面容痛苦地開始扭曲。
黃色的光芒閃起,黃紗之下,三條毛絨絨的白尾巴竄出,環抱著書生的女子眼尾忽而變地細長,就如同一只狐狸。
「呆子,我可不會讓你白白風流一夜的。」女子嬌笑著,伸了指頭點在書生的鼻尖上,她微微張口,再深情地吻上書生的嘴。
就在女子忘情緊閉的雙眼微微睜開一條細縫時,映入眼簾的是一抹淡淡的藍光。不、那是會飄動的水藍色蝴蝶
「是誰」女子大喝一聲,她的身體月兌離書生,往上空翻身飛旋,那黃色紗衣被她攪起,再轉了幾圈之後,披在了她的身上,把袒露的身體裹住。
也就在那一瞬,書生軟塌倒在雜草上,不醒人事。
風中,有鈴鐺聲悅耳動听。
突然,破廟的門被千萬只藍蝶沖破,「轟」的一聲,破門到底,白衣女子赫然站在出現中央。
「何方妖孽再次作祟,我……」溶月破門而入,正要苛斥一番,可不料卻是這般情形——
「啊——」溶月立馬雙手捂臉,尖叫一聲,瓦礫都為之抖了三抖。
一具光溜溜的男子身體橫在雜草堆上,*光乍泄,這、這實在是不堪入目
此時,黃衣女子大擺三條狐狸尾巴,那尾巴飄動著伸長,朝溶月橫掃過來。
「主人,別分心」藍羽的聲音由溶月心內傳來。
再溶月緩過神時,那三條碩大的狐狸尾巴已在眼前。
好騷的味兒……
溶月不禁抱怨,她一手捏著鼻子,一手指向三尾狐狸。
「臭狐狸精,你別太囂張」
溶月心念一動,月光受到了感應一般,絲絲縷縷凝在溶月身上,忽而,她掌心張開,一道月輪緩緩地在她手上幻化而出。
「風生水起」她一聲大喝,那月輪月兌手飛出,在空氣中繞了幾道後,留下的青色光路生生割下了狐狸精三條尾巴。
黃衣女妖痛苦地一聲呼嘯,她身體漸漸地縮小,再一晃身,「咻」地一下,化作一綹煙霧。
待煙霧散盡,溶月不可思議地看著平靜如初的破廟。
天啊,沒想到這場斗爭會這麼快就結束了,還以為會有一場惡戰。
藍羽心念再次傳出,「那黃衣山魅原來是只狐妖,不過她道行尚淺,也只能吸食男人的精元提升修為。而狐妖的妖力全凝聚在尾巴,主人斬斷了她的尾巴之後,她就會消亡。」
「原來如此啊……」溶月點了點頭。方才真是巧合得很,正好斬了那狐妖的尾巴,否則指不定什麼時候才能收拾得了她呢。
「咦,這是什麼?」溶月訝異地自問一聲。
殘破的山神像前,一顆黃色的珠子浮動著,閃爍淡淡光芒。
「主人,那是狐妖的內丹。有了它,廟里的兩個被狐妖迷惑的凡人就有救了」藍羽聲音透露著欣喜和意外。
「那麼如何使用它?」溶月發問。
藍羽娓娓道來,「只要將狐妖內丹打散,狐妖的迷惑之術也就散了。過了今夜,那兩人便會相安無事,但也會沒了今夜的記憶。」
不及多想,溶月手上再幻出一道月輪,準確無誤地飛向那顆狐妖內丹。待內丹被斬裂散盡時刻,被定身在原地的阿四忽而身形一軟,倒在地上,昏迷。
「大功告成」溶月雙掌一拍合,面上露出笑意。
她足下一點,從破廟中飛掠而出。此時的溶月就好似一抹月亮遺落的清光,所過之處,明光熒熒,妙不可言。
「主人,現下我們要去哪?」
「當然是十里之外的千荷城咯」
……
轉眼已是白晝,日光柔和如紗,輕撫著天幕底下詩意一般的古老城池。
人間此時正是盛夏時節,萬千嬌荷竟放,環繞著千荷城。不時可在荷葉間見兩只羊角辮兒冒出,那是采荷的小女娃;一條條小舟穿行期間,公子小姐舟上對詩作畫,舟首白霧迷蒙,那是陪游的婢子在燒茶。
一道道秀巧的雕欄橋橫穿各個巷道,袒露的陸地上人來人往,商旅一派繁榮。
這城宛若一座盛開在河中央的花圃。它淡雅、古韻悠遠,與世無爭。
通城木橋上,溶月這看那望,白影若月兌兔一般,靈巧地穿行在人群中,一副興奮而又忙不迭的模樣。
她不時發出驚嘆,自言自語地,又笑聲連連。惹得路上行人不時頻頻回顧。
「老板,來十斤切肉,還有一壺燒酒」粗獷的聲音傳來,溶月不禁循聲望去。只見前方酒肆一張旌旗飄飄,上面楷字寫著「來悅」,想來這就是人間吃喝之地。
「好咧,這就來」那酒肆里的老板高聲叫喚著,脖上披著白巾的店小二快活地端著酒菜上桌,「客官您慢用。」
溶月在落雲仙境吃的是清甜美味的仙膳,還從未見過人間食物,她看著那盆切肉,也想要嘗一嘗這究竟是個甚麼味兒。
正要抬腳入那酒肆,忽而看到不遠之處的一家小樓生意更為火爆。那樓前有幾個穿著華美的姑娘捏著各色絲帕招呼著路邊來的客人。入內之客皆是衣冠整潔,配飾金玉皆有,顯然身份不菲。
不過溶月發現,那些客人清一色都是男人,莫非,那間酒館只招男客?
「這個簡單」溶月自言道,隨即,在趁人不備時,她一個旋身,頃刻間身上光芒晃動,再定住身時,她白衣束腰,墨發盤起,扎成男子發髻的模樣。
「怡、香、苑。」溶月指著小樓的招牌,一個字一個字的輕念著。
這酒館名兒煞是好听,看來里邊的酒菜定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