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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的告示貼出來了,大伙快去看吶」
一男子在道上奔跑著四處叫喚,把帝都傳命司帶來的新消息傳遍大街小巷。百姓紛紛放下手中活計,一個接著一個,小跑到城心河邊兒上的公告欄去。
沖在前頭的指著皇室公告上的字兒逐個逐個念了起來,一時間嘈雜聲靜默下來,大家都豎直了耳朵听,生生怕遺漏了哪個字。
「奉天承運帝君詔曰︰千荷城城主顧吟荷,柔嘉淑順,風姿雅悅,端莊淑睿,克令克柔,安貞葉吉,雍和粹純。著即冊封為一品帝妃。欽此……」
讀到最後一字時,男子那只指著黃榜上字的手指驀地微微顫動,眼楮驚惶地睜大——
「城主大人要入宮為妃……」他低低碎語著,隨即大聲朝身後的百姓大呼起來,「顧城主被冊封為帝妃了」
女子入宮為妃,這本意味著登上枝頭,從此富貴榮華萬人之上,但,這一消息,對千荷城城的子民來說,無疑不是一個噩耗
「顧城主遠去帝都為妃,這千荷城將由誰做主?」
「是啊是啊,顧城主待咱們老百姓如何,大伙心里可是清楚的,有這麼好的城主,這可是千荷城的福分。新帝不過十三,納哪家的女女圭女圭不好,為何偏偏看中了咱們的顧城主呢?」
「唉,這可如何是好啊……」
嘆惋之聲經久不息,還有婦人為此紅了眼眶,不禁地抬袖拭淚。顧城主年紀輕輕無依無靠地遠去帝都,也不知道能不能挨得過去……
「顧吟荷要被冊封為帝妃?」溶月看著皇榜上的字,字字仔細,從頭到尾又看了一遍,仍是不敢相信。
「喂,你說該怎麼辦啊?」溶月情急之下,雙手握住君千煜的手臂。
君千煜難得眉宇間有一道淺淺的皺褶。他將扇柄打在掌心,眼眸中光芒涌動著,似是在想什麼計策。但這消息已經昭告天下,實在逼得太緊,他又能如何呢?
從君千煜深鎖的眉頭中,溶月已經明白了。這是連他也無法辦到的麼?
莫名地,溶月心下忽然起來幾分涼意。
昨夜,荷姬被打敗之後,顧吟荷親口答應顧明荷,要好好治理千荷城,讓它永世繁榮。一夜之後,這個承諾就要落空了麼?
更何況,顧吟荷的心……
溶月不禁抬眸看君千煜的側臉。
她的心,依舊是深深愛慕者他吧?讓她遠嫁帝都,成為素未蒙面的男人的妃子,她又會是怎樣的心情?
這一刻,沒有人能替顧吟荷分擔,也沒有人能想象得出,她痛苦心情的萬分之一。
見君千煜不語,溶月忽而轉身,朝清荷府跑去。
她要去做什麼
君千煜不由地一驚,看著溶月飛快地轉入另一條街道,不見了人影。
溶月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如此沖動,仿佛顧吟荷的心情她能感同身受,這一刻,她想竭盡全力,去幫一個人、一個她認為善良的好姑娘。
「顧城主接下聖旨之後,便朝城門方向獨自去了。」清荷府中的綠衣婢子眼眶正紅,想自己的主子將要成為帝妃,也深深陷在極大的悲痛之中。
「城門?」溶月不解,在顧不得多想之後,她足下一點,索性駕著輕功飛身趕去。
城門高有十多丈,顧吟荷該不會是接受不了,而去……
溶月不敢再想下去,運功愈急,飛行得越快。
城門轉瞬間便到。溶月在半空中見一抹粉紅色的倩影,只見她挨著城門上的石欄,再三嘆息。
「不要千萬不要做傻事」
溶月朝粉衣倩影驚呼一聲,隨即,便是一陣急促的鈴鐺響動之聲。
蝶,水藍色的蝴蝶忽然漫天飛舞,盤旋在城門上。听得主人發號施令,那些藍色的蝴蝶紛紛繞在顧吟荷的周圍,將她困在里邊。
這麼做,她就不會做傻事了。
溶月落下在顧吟荷身邊,對被水藍色的蝴蝶層層包圍的顧吟荷道,「顧城主,你為何要輕薄性命?」
「輕薄性命?」顧吟荷眉心微微一皺,疑惑地看著莫名出現在城門上的溶月。細想了一番之後,她總算是明白了溶月的來意。
顧吟荷微微一笑,卻掩不住深深的疲憊,「我只不過是想在這兒靜一靜,並沒有那個意思。」
難道……是自己多慮,誤會了?
溶月登時納悶了起來,但看著顧吟荷現下的樣子,的確不像去尋死之人。自覺冒失了,溶月快速對著顧吟荷一揮袖,那些水藍色的蝴蝶瞬間在顧吟荷周身消失不見。
「方才失禮了,還望顧城主……多多包涵……」溶月羞愧地垂下頭,手上一下一下地扯著雲裳的一角。
顧吟荷朝溶月輕輕一頷首,眸色和善,「溶月姑娘也是一番好意,吟荷怎麼會怪罪呢?」
「顧城主真的……」溶月心下一番掙扎之後,還是鼓起了勇氣,問她。「真的願意入宮為妃?」
顧吟荷眸光一斂,面色忽而蒼白如紙。她只字不說,只是垂首,搖了搖頭。
「我知道你會很難過,不過我會幫你的你要逃離,我就用術法助你到千里之外,任誰都找不到你」見顧吟荷憂傷,溶月心內慌亂不已,嘴上盡說著餿主意,但自己卻控制不住,「或者,或者你寫個折子和新皇說說,看看能不能撤回這一聖旨?」
她依舊是搖頭,碎步走近溶月,伸手輕輕握上溶月的手。
「恕吟荷冒昧,吟荷從第一眼看到溶月姑娘開始,就深覺溶月姑娘一定不是普通的凡間女子。姑娘救命之恩吟荷沒齒難忘,但只怕,吟荷一個弱女子也不能為溶月姑娘做些什麼,但還是十分感謝,不過幾日光景的相識,溶月姑娘卻為吟荷做了這麼多……」
溶月不知該說什麼才好,眼神急切地看著顧吟荷,只要顧吟荷肯一點頭,她真有辦法讓她逃離千荷城。
「從小到大,吟荷在清荷府中長大,琴棋書畫、決策城中大小事,均有老師教授,有幕僚出謀。這麼一想,我又為這個城池做過什麼呢?我不過是憑著出身坐到了這個位置上,可我一直都在按著老師幕僚們的安排日復一日地過日子,我無法像溶月姑娘一般,與公子煜一同上天下地,逍遙快活。」
顧吟荷緩緩轉過身,城門的高牆上往下俯瞰——商旅繁榮,勝景如畫。那是她悉心呵護的家園,里邊的每一人,都是她要保護的人。
「我若抗拒皇命,這些無辜的千荷城子民,就要因我受到連累。你叫我怎麼忍心?」
「我……」顧吟荷這麼一問,溶月心若被針一刺,她忽然無從作答。
「我會在入宮為妃的那一天,盛裝打扮,以最美的姿態成為千荷城第一個帝妃,這是我第一次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排,為這個城池所做的唯一一件事。」顧吟荷面對著溶月,一笑傾城,「溶月姑娘也會支持吟荷的,對不對?」
不知為何,溶月在看著顧吟荷之時,卻深深觸動了。她的心內何曾不如同顧吟荷一般,住著一個牢不可摧的信仰呢?
她要下凡尋覓主人仙蹤,誰又能阻止?
那麼,顧吟荷要為千荷城遠嫁到帝都,她的勸慰,又能改變什麼呢?
溶月淚光涌動,卻強忍著沒滑出眼眶,「放心吧,顧城主一定是中州史上最美的帝妃……」
「謝謝……」顧吟荷笑意淺淺,在和煦的日光之下,仿佛要融入其間,「溶月姑娘今後別叫我顧城主了,叫吟荷吧。」
有些不好意思,溶月還是輕輕地喚了她一聲,「吟荷……」
「對了。」顧吟荷好似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于是從自己的手腕上月兌下一只翠綠欲滴的鐲子,「這是顧家的傳世之寶碧環,听嬤嬤說,這只碧環是個仙家之物。我也不知道這是真是假,但,看到溶月姑娘你與公子煜,我就相信,這世上也許真有神仙,那麼,這碧環是個仙物我也就信著了。」
說著,顧吟荷將那只碧環緩緩放入溶月的手心,「公子煜不辭辛苦遠來千荷城,也許就是為了這個吧。麻煩溶月姑娘,代吟荷將這只碧環贈與公子煜,就當是吟荷給公子煜最後的紀念。」
溶月大驚,仔細看了看手中的碧環,再趕忙抬眼一看顧吟荷,「你……你都知道?」
顧吟荷含笑,微微一點頭,「我不僅知道公子煜前來千荷城的來意,也知道溶月姑娘並不是真正的君家未婚妻。」
「吟荷……」這一刻,溶月更加心疼面前的粉裳女子。她竟然什麼都知道,卻依舊強忍著悲傷,一如堅強地微笑,「你好偉大……」
顧吟荷搖了搖頭,「這只能說吟荷與公子煜有緣無份,不過溶月姑娘,你不同,你無拘無束的,可以伴隨公子煜浪跡天涯,吟荷好生羨慕呢。」
天底下多少女子羨慕顧吟荷高貴的命運,而她,羨慕的卻是一個自由之身。
「城主城主——」這時,清荷府的綠衣婢子氣喘吁吁地提裙跑來,「傳……傳命司讓您快快回府,給、給個答復……」
「好,我這就回去。」
顧吟荷轉身對溶月道,「溶月姑娘,碧環之事,就拜托你了。」
「嗯。放心吧。」溶月握緊了碧環,一口應下。
顧吟荷與溶月作別之後,微微一頷首,拖著粉色長裙,與綠衣婢子離開了。
粉裳佳人離開之後,城門之上突然微微起了清風,溶月望著顧吟荷身影沉思之時,墨發被清風微微挑起。
墨香,是淡淡的墨香,夾雜在清風里,迎面拂來。
听得「呼啦」一聲的張扇聲,溶月明白了,是他來了,隨即轉過身去。
「小娘子跑得真快,為夫差點跟不上了。」君千煜立身在溶月身側,唇角微微上揚,笑意風流。
「你是什麼時候來的?」溶月問。
「剛到。」他淡淡答道。
溶月才不信,這家伙定是早就來了,怕見了顧吟荷尷尬,刻意等顧吟荷走了才肯現身。
「顧吟荷要前去帝都當妃子了,你就沒有一丁點的心疼麼?」溶月很想知道,顧吟荷深愛的這個男人,在他心目中,她究竟是什麼位置。
君千煜搖了搖扇子,「我不敢說。」
「為何?」溶月不解,這有什麼不敢說的?
他一副玩世不恭之態,道,「我說了小娘子吃醋怎麼辦?」
「誰吃你的醋,少給自己臉色貼金」
溶月就納悶了,顧吟荷怎麼就沒看清君千煜的真面目?若是知道了他是如此無賴的品行,想必就不會喜歡他了吧?
這一刻,溶月心下一怔。君千煜這麼說……
「你怎麼說——」溶月頓了頓,試探性地詢問道,「就是心疼了?」
「呵……」他笑眸細成一道墨線,「我可沒說。」
「你」
溶月再吃了一道啞巴虧,「哼」一聲別過臉去,話鋒一轉,「顧吟荷走的那天,你會去送她麼?」
「那是自然。」
「那麼,會對她說什麼?」溶月急切地想要在君千煜的目光中找到一絲惋惜之意,可他眸色如墨,只有一如既往的笑意流瀉,卻不見得有分毫悲傷。
「還能說什麼?」他反問。
君千煜你這個混蛋,都已經暗示地這般明了了,難道要說穿麼
「你是故意的對吧?」溶月來氣了,腮幫子一鼓起,眼楮直直盯著他看,「難道,你就沒有對顧吟荷動過心,一丁點、一丁丁點都沒有麼?」
君千煜俯子,俊秀精致的臉貼近溶月,他一抬扇,用扇柄往溶月額頭上一敲,「一丁丁丁點也沒有。」
……
三日光陰轉瞬便過,今日千荷城一改素淨,每家每戶都高高懸著大紅燈籠,紅綢挨家挨戶連著,百里飄紅。
今日是顧吟荷離開千荷城,遠去帝都為妃的日子。
百余艘花船已在碼頭邊上候著,船夫均是有著十多年經驗的好手,此刻他們統一穿著紅色的短馬甲,胸前掛著大紅花球。顧吟荷嫁入皇宮為妃,對他們來說,就是自家的女兒出嫁,里里外外都馬虎不得。
顧吟荷坐在梳妝台前,婢子們給她描眉染朱唇,發髻高高盤著,上頭插金帶銀,一派貴氣。
她看著就鏡中的自己,不由地苦笑。
自己從未有過這般濃艷的裝扮吧?沒想到,這一次,竟是出嫁。然,還是嫁給一個從未見過的男人。
「城主大人城主大人,吉時到了,您快上花船吧」婆子手上搖著紅絲絹,扭著腰身跑了進房,急急催促著。
顧吟荷起身,一張大紅輕紗蓋頭蓋上她的鳳冠,隱隱透露出她俏麗的容顏。在幾個婢子的一路攙扶之下,她上了紅色的荷花輦車。
輦車從道上穿過。千荷城的老百姓井然有序地跟著輦車而行。
他們從未見過這麼漂亮的顧城主,在他們眼中,輦車上的女子此刻的壯行,堪比揮刀在戰場上的將軍。她將會載入史冊,成為千荷城的驕傲。
這一刻,她想見一個人。
顧吟荷微微地撩起蓋頭的一角,想要在人群中找尋那抹墨色的身影。
不知道。他會不會來……
隨即,顧吟荷眸光一暗,又緩緩將蓋頭放下。
來又如何呢?自己已經要成為帝君的妃子,他們已經緣盡了……
嘆息時分,顧吟荷耳邊的鑼鼓聲、鞭炮聲、呼送聲紛紛戛然而止。她心下疑惑,立馬將蓋頭掀開,往輦車外左顧右盼。
「怎麼會這樣?」顧吟荷不由地心下一驚
此刻,所有人的動作都靜止了,整個時空仿佛在一瞬間滯固。
「顧城主,今日好漂亮。」
輦車正前有一道小橋,小橋的橋欄上,君千煜點足而立。風過,墨衣飄飄。
「公子煜,真的是你麼?」
顧吟荷不敢相信,是他,他真的來了真的在她離開之前,來見她最後一面。
「是我。」君千煜搖扇,清然一笑,「這一路遠去帝都,顧城主要好好保重自己啊。」
他只是來送行的……
顧吟荷驀地感到失落。這一刻,她又恨不得狠狠掐自己一把——顧吟荷,難道,你還想妄想什麼麼?
「今日一別,也不知能否再見,但吟荷還是要謝謝公子煜,這些日子以來……吟荷很快樂。」這一刻,顧吟荷忽然覺得心內釋然,她終于,把一直藏匿在心中的話,當面對他說了……
他張扇輕輕扇了扇,問道,「怪病可有再犯?」
顧吟荷搖頭,「自從祭荷燈會之後,這怪病也就沒了。」
君千煜微微點頭,「甚好。」
「吉時已到,君某就不打擾顧城主了。」他一收扇,好似要施展術法,解開這一時間的停滯。
「不請等等」顧吟荷突然制止他。
君千煜應聲而止,問道,「怎麼了?」
「請恕吟荷冒昧,公子煜你能不能再帶吟荷飛一次……」她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竟然如此大膽,但心內深深的不舍驅使著她,她害怕這一次之後,就再也沒有機會了,「就一次,最後一次……」
君千煜久久沒有作答。顧吟荷的心仿佛跌落了萬丈深淵。,她垂眸,她想,方才她的話,也許讓那個男人討厭她了吧?
就在顧吟荷慌神之際,淡淡的墨香竄入鼻內。她才一抬頭,就見君千煜從橋上飛掠而來,手一張,就將她攬在了懷中。
君千煜再一次抱著她,飛向了天空。
雲在她身旁繚繞,她就像一只暫時掙月兌牢籠的小鳥。從前的她,在他抱著的時候,她不敢出聲。
但這一刻,她對著蒼穹大聲吶喊了一聲。在他的懷中,她快樂勝似神仙……
飛行結束,君千煜彬彬有禮地將她送回荷花輦車之內。
「你是成為中州大陸最美的妃子。」君千煜在她耳畔輕輕道了一句,隨即,他輕功一施,往身側一飛,瞬間就不見了蹤影。
顧吟荷從幸福中回過神來時,耳邊的嘈雜之聲再次響起,輦車又動了,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一路相送,顧吟荷終于到了碼頭。那里喜船相連,眾人見了她,皆是一陣被震撼的驚呼聲。
婆子小心翼翼地將顧吟荷扶下輦車,婢子們紛紛跟隨其後,與顧吟荷一同入了喜船。
船動了,婢子提著花籃站在船頭,將里邊的花瓣朝天際撒去。
花船漸遠,身後的千荷城逐漸遠去。顧吟荷在漫天的花瓣中,順水前去萬里之外的帝都。這一別,沒有再會,只有永遠。
溶月站在河邊,同百姓一齊,朝著遠去的花船揮手告別,久久不肯離去。
君千煜靜靜站在溶月的身旁陪著她,他目光凝視著前方,直到花船已經看不見,他拍了拍溶月的肩頭,對溶月輕聲道,「小娘子,人家都走遠了。」
溶月「嚶嚶」兩聲,猛地抖了抖肩膀,「我就愛守著,怎麼著」
「嚶嚶嚶……」溶月吸了吸鼻子,在她周身,忽然有青色的薄霧繚繞起來。
「小娘子哭什麼?大喜的日子應該開心才是。」
「邊兒去,不要你管」溶月淚水一股一股的涌出,她哭得認真而傷心。
前去帝都為妃的是顧吟荷,這丫頭怎麼比顧吟荷看起來還難過?
君千煜不由地嘆了一口氣。
溶月抬眸之時,君千煜遞上來一塊白色方巾,「擦擦,哭花了臉就不好看了。」
溶月邊抽泣邊嘴硬道「要你管……」,可手上早就一把抓上了那張方帕子,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擦上。
「君千煜……」溶月哭泣著,話語含糊不清。
「嗯?怎麼了?」君千煜問。
「你說……嚶嚶……皇室為什麼要這麼做……嚶嚶……」
「不為什麼,只為了鞏固新帝的政權。」君千煜好似想也不想,直接答道,「千荷城文人乃是中州最東的城池,是中州的海上防線,此地素來是文人集會的聖地。而千荷城的城主顧吟荷只不過是一個女流之輩,萬一蠻夷來犯,這個城池就要落入賊人之手了。」
「可這麼多年來,千荷城不也繁榮昌盛,也不見賊人來犯麼?」溶月辯駁,她不願相信,吟荷的下半生,將變成政治的犧牲品。
「今時不同往日,中州帝君年幼,帝都的政壇尚不穩固,想必這是嫣太後的決策。」
「不,這不公平」溶月不懂權術,但卻打心底不服。
君千煜轉過身,折扇一張,目色變得遙遠。
「帝王家的九五之術,權衡的不是一個人的幸福,而是天下蒼生。」
君千煜的話句句是理,溶月紅著眼眶垂下頭,咬著唇,默不作聲。
「咳咳。」君千煜假意咳了兩聲,打破了此間的沉默,「小娘子可有東西要交給為夫?」
被他這麼一提點,溶月真想起有這麼一回事。
顧吟荷千叮嚀萬囑咐,要溶月將那只碧環交給君千煜的。可溶月一看他的臉,就想到被他作弄的這些日子,心里不覺來氣。
她眼珠子轉悠著,話語結結巴巴,「沒、沒有……」
「真沒有?」
溶月別過臉,不予理會,「沒」
君千煜合扇,刻意重重嘆了一口氣,「那沒辦法,為夫只能施展定身術,親自搜身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