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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又去牙科了,現在吃不下東西,好難受……看了一下後台,這兩天漲了快兩百收藏,感謝各位道友支持某人痛並快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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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這位公子衣著華美,倜儻風流,怎麼會想著去暮涼鎮?難道他不知道,暮涼鎮……鬧鬼麼……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驅馬的漢子嚇得一聲冷汗,看著天色漸晚,山中淒淒風聲響起,他現在只想快些回村子,去見自己的妻兒,與他們關好房門,踏踏實實地過好一夜。
「怎麼會不知道,你不是住在這兒的麼?」
漢子說不知道暮涼鎮,溶月才不信,地圖上可是標記得清清楚楚的,難道還能有假?
「我一個鄉野小民,只是每日砍柴為生也沒什麼大的見識,勸二位還是趕緊離開這兒吧,若天一黑……」漢子忽然打住,喘著粗氣,好似想起了什麼可怖的事,不該再道下去。
「五百兩,你帶我走一趟,如何?」君千煜伸手,一張,一張銀票驀地出現在他的手心。
漢子看也未看,猛地晃了晃頭,「這位爺,這不干錢的事兒,實話和您說吧,我們這旮詭異的很,特別是暮涼鎮,太陽落山之後,是要封了鎮門的。」
「詭異?你說說,是怎麼詭異法兒?」溶月起了興趣,想要听听究竟。
莫非,暮涼鎮真是人間通往陰間的入口?
傳說中的「鬼判之筆」,難道真在這兒?
「哎喲,這……」漢子左顧右盼地,生怕驚動了那些個東西,他壓低了聲音,神秘道,「可是有幾個人同時親眼看見,這暮涼鎮在半夜忽然變成一個燈火通明熱鬧非凡的城池,但住在暮涼鎮上里頭的卻一概不知……」
鬼市這絕對是鬼市
溶月與君千煜互相交換了眼神,這「鬼判之筆」總算是有著落了。
這一荏漢子就看不明白了,這兩人好生奇怪,說到鬼不見著害怕,反倒是興奮起來了難道這世上真有不要命的主兒,愣愛往這危險的地方竄?
「時辰不早了,我孩子和孩子他娘都在等我回去吃飯呢,你們二人還是早點離去的好,我粗漢子一個空有力氣也不知那些個降妖捉鬼的法兒,護不了你們周全。」漢子輕輕抽了抽馬鞭子,在臨走前還不忘好心提點一句。
「這位兄台,可否在貴舍借宿一宿?實話和您說了吧。我和我家娘子是前去暮涼鎮找親戚的,可從這到暮涼鎮少說也有半日的腳程,入夜之後我也怕那些鬼怪冒出來,嚇了我家小娘子。」
一口一句為了「小娘子」,君千煜言語誠摯,凝視著溶月時,他眉心微皺,透露出深深的擔憂之情。
「是啊是啊,天快黑了,我、我好怕……」听得要有地方落腳了,溶月在這一刻甚是機靈,立即配合上君千煜。
可她早就在心內狠狠地蔑視了君千煜一番——
瞧這話兒既圓滑又顯得可憐兮兮的,直戳人家老實漢子的軟肋。還把「小娘子」搭了進來,全襯托了他「好丈夫」的高尚
果然是天生的戲子啊
「這……」漢子驅馬的動作緩下幾分,顯得有些猶豫。
猶豫是好事,沒過多久就會應下的
君千煜朝溶月快速使了個眼神,與他配合久了,溶月一看便能會意。
「夫君,你听,還有狼叫聲,我害怕……」溶月再加一把勁,就不信這漢子不許了。
「娘子莫怕,大不了咱們先在這深山老林中過一夜,為夫作為男子漢大丈夫,會拼了命保護你的」
小兩口你一言我一句的,漢子看了也覺得于心不忍。于是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子肉,大不了接下來的日子少吃點米,先讓這可憐的兩夫妻住下吧
「那成,你們快上車」他大手一揮,招呼溶月二人上車。
溶月朝君千煜擠眉弄眼的。大功告成
二人坐上滿是柴草的木車,一路顛顛簸簸,總算是到了一座小山村。
這村坐落在山腳下,不過二十戶人家。木搭的房子,大多數木房均是底層用寬大的木柱子架起,成為吊腳樓的模樣。漢子說了,他們村兒離河近,大雨天的容易犯澇,這屋子必須搭得高點,否則給淹了屋頂都見不著。
溶月看了看村口的一塊石碑,上邊刻著倆紅字——馬村。看來,這村子是姓馬的人住的。
「原來兄台姓馬呀。」溶月看了石碑,索性叫了他一聲「馬大哥」。
見白衣姑娘人善良熱情的,漢子也倒不拘謹,趕忙應了一聲,
「馬大哥,你們住在這深山里,平日到哪兒易市去?」坐在木車上無聊攪著一只狗尾巴草的溶月深有疑惑,的確是窮鄉僻壤的,看這漢子早出晚歸地砍柴,想必是用來買賣的,可卻不見此處有任何的集市。
「哦,全靠那條大河。」漢子緩緩駕著馬,背對著溶月解釋道,「平日我就上山砍砍柴,孩子他**在家里做些刺繡的活計,月底的時候,大都城里頭會有大船開來,點了貨給了賞錢,就會開船拿貨去賣了。」
「我們村兒就我砍柴最勤快,掙的錢最多。人家城里人看咱勤勤懇懇的,還給我的柴漲了價。」馬大哥得意的揚起頭,笑得額上立馬起了皺紋,「別家的柴三文錢一旦,我的有五文呢」
五文?這一車柴草,不過就二十文錢
起早貪黑,就只賺了二十文錢
溶月不禁心疼萬分。
一日前,她在繁華的千荷古城,看了多少富家子弟紙醉金迷的,此時看馬大哥,為了一天二十文的工錢而無比滿足,這樣的反差,令她心內很不是滋味。
溶月平白無故地就狠狠瞟了一眼君千煜。覺得不解氣,又莫名其妙地擰了擰君千煜的胳膊肉。
君千煜吃痛地臉色都變了。這**什麼事?小娘子是不是瘋了?
兩人大眼瞪小眼地在馬大哥身後。那驅馬漢子覺得身後忽然沒了聲音,于是問了聲,「公子和姑娘,你們是從哪里來的?看你們的打扮,該是有錢人家的吧?怎麼會有親戚在暮涼那怪鎮子上呢?」
「我……我們……」配合著演戲還好,但編謊話騙人,溶月卻一點也不熟練。
「我們從中州以西的汶金國遠來,十年前,我娘子的幼弟不慎被惡人拐賣,我們夫妻二人找了十年,此前不久才有了下落。給消息的人說,失散多年的弟弟就在暮涼鎮,所以我才和娘子不辭辛苦前來。」
「喲,失散了十多年啊,怪可憐的……」馬大哥嘆了口氣,分毫沒有懷疑君千煜的話。
溶月嘴角一抽,對君千煜投以深深蔑視的目光——這麼拙劣的謊話,你都騙得出口
君千煜眉梢一挑,美眸笑意流出——多謝小娘子夸獎
「吁——」馬大哥一勒馬,熟練地翻身下木車,指著前邊一間木屋,道,「前邊就是我的破屋子了。」
听得前邊有動靜,坐在木屋子前做刺繡活的婦人立即放下手中的繡匾,將手在圍裙上擦了擦,立馬迎了上來。
「砍柴的,你怎麼現在才回來,桌上的菜都涼了」婦人見了馬大哥,粗聲責備了幾句,可眼眶兒卻已經紅了。
馬大哥撓了撓腦袋,「大媳婦兒,我在道上見兩個人,他們沒地方住,我就……」
他支支吾吾地,不敢往下說。
婦人氣呼呼地就跑了過來,一把手就捏上馬大哥的耳根,「家里甚麼個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吃了上頓沒下頓的,你還帶人來蹭米缸,我們大人少吃點沒啥,但寶寶不能餓呀」
婦人眼內冒火地朝溶月二人瞟來,手上擰馬大哥耳朵的力度更大了,「這倒好,一帶就帶兩個人來得了,月底還長著呢,米缸可要見底了」
「咳咳——」君千煜咳嗽兩聲,吸引來婦人的注意力。
婦人此刻呼吸都屏住了,她沒看錯,一丁點也沒有看走了眼在墨衣公子掌心金光閃閃的條子,一定是、一定是傳說中的金條了
婦人咽了咽口水,一掌拍到老實巴交的馬大哥身上,「砍柴的,快去收拾屋子,給貴客住下」
「馬大嫂真好客,我和我家娘子就先謝過了。」君千煜將金條子遞上。
婦人猛地往圍兜上擦了擦手,就要去接那金條子。驀地甩了甩頭,又將手收了回去。
「失禮了失禮了,咱們這小破屋的,又沒啥好吃好喝的,不敢收公子錢財,既然是借宿一宿,那就一宿吧,金條子……公子就拿回去吧。」
婦人眼神有些失落,自個兒就是貧苦了一輩子,見錢眼開誰不是呢?但做人要有良心,砍柴的肯收留路人,她騰個屋子有何難的?
「馬大嫂你就收下吧,白吃白喝的,咱們也怪不好意思的,夫君你說是麼?」溶月用胳膊肘推了推君千煜。
看人眼神知人之心。君千煜看得出,婦人惻隱之心一動的瞬間,絕對是真情實意的。再給人錢財就是侮辱人家尊嚴,君千煜一挽手,就將金條子藏回了袖間。
這時,馬大哥的兒子見外頭熱鬧邊跑了出來。
「來,寶寶快來,今夜咱家來了倆貴客」婦人對兒子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那被婦人稱作「寶寶」的八歲左右的小男孩本是興奮的,但目光掃到溶月身上時,他忽然「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妖怪她是一只長尾巴的白色怪獸」(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