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狸 【十】當家夫人(二)

作者 ︰ 蘇玖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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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到~~耶耶耶,今天的第六千字哦,一會還有三千字,手寫了一些稿子,現在正在生死時速的整理編輯,咳咳,在十二點前發布,趕緊來領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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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方執事說她有沉魚落雁之貌,但今夜一見,這名叫素歆的女人,她的貌美不僅僅于辭藻之間——長裙是海一般的顏色,在一舉一動之間,那衣裙的擺動就好似海水在輕輕泛波。螺髻上只有一只藍色的步搖。

流蘇晃動,映得她眸光也盈盈閃亮。她柔和之中不失典雅,談吐得體,可謂是八面玲瓏。「貴客遠到而來,素歆備有好酒好菜款待二位,二位不必拘謹,盡情便是。」

她優雅地舉起酒杯,一仰頭,飲盡。

素歆將酒口對著君千煜與溶月,滴酒不剩。

「這珍珠釀乃是我一手所釀,二位不防嘗嘗,看看素歆手藝如何。」說著,她自給榮溶月與君千煜滿上酒。

「多謝秦夫人賜酒,這珍珠釀已在商船上品嘗過了,果然是佳釀」

「是麼?」听君千煜一言,她恬然一笑,面有紅暈飄起,「這可是素歆花了一年才釀得一回,既然二位喜歡,那就多喝一些,也許會泛醉,但第二日醒來絕對不會頭疼,而且,這對心脾可是極好的。」

這時溶月看著寬桌上就他們三人就座,細想了一番覺得不妥當,便冒昧地問道,「秦夫人,此次晚宴怎麼不見秦老爺與秦老太呢?」

君千煜眉目有異色閃起,他示意溶月別再探問下去,再看看秦夫人素歆的臉色——

果然,這個女人在听到溶月這一番話時,眸中的色彩暗淡下了幾分。

真如方執事所說,因為嫁入秦家多年,肚子卻一直不見起色,所以這秦家並無表面上看到的這般幸福美滿。

「相公素愛吟詩作對,這會兒還在閉關作詩呢,我做妻子的也不方便打擾他寫詩,你們也知道,讀書人的靈感是一瞬間的,可是萬萬打擾不得。還有我家老夫人,這會兒想必還在念經誦佛,人老了,總是得找一些寄托才不免無聊的。」秦夫人刻意讓自己在嘴角上的笑意自然,但就連溶月也看得出,她在說這一番話的時候,心內定是不好受的。

否則,怎麼會嘴在笑,眸子卻仿若冰凍了一般呢?

「哦,對了,還有秦琴那丫頭,這會兒也不知上哪兒去了。」

秦夫人話才落音,溶月忽而聞到一股濃烈的香氣,這味道,竟然這般熟悉

「大嫂,琴兒這不是來了麼?」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她尖細的嗓音,宛若貓兒的爪子在牆上鑿鑿,令人听了有些刺耳,「琴兒自然知道咱家的大嫂一向能耐,一個人打理秦府上上下下還不夠,還得接待遠方來的貴客呢。」

丫鬟們七手八腳地,利索的地給秦琴遞來凳子,給她添加碗筷酒杯。也就在這一會兒,秦琴一擺金色艷袍,坐在君千煜身邊。

秦夫人也倒沒將秦琴的話給听耳朵里去,之時給秦琴的碗中夾了一塊肉,「你啊,少給我嘴貧,若是再不來,菜都快涼了。」

「貴客可都在呢,我怎麼會不來?」秦琴紅唇一勾,上了濃妝的眼楮朝秦夫人一瞟,「一屋子的人這都一年了沒聚在一起吃一頓飯,現下貴客可是外來人,若人家看了此情此景,只怕是心內會笑話咱們家冷清,君公子、龍小姐,你們說,是不是?」

秦夫人拿著筷子的手忽然一抖,眼內露出驚恐之色。

但很快,又恢復了常態。

秦夫人舉起酒杯,輕聲道,「你哥哥不是寫詩去了麼,我不好打擾于他。還有老夫人,也在念經呢……」

若換做是他人,恐怕早就發作了的,可憐秦夫人性子極為柔和,不斷地給秦琴的話圓場。

「真是麼?」顯然,秦琴沒給秦夫人好臉色看。

自家人拆自家人的台面?

這未免也太過于小肚雞腸了吧?

溶月打心底不喜歡秦琴,方執事說過,他家本是窮苦命,從前的秦琴也算是為這個家盡心盡力了的,但大富大貴之後,她竟忘了秦夫人的恩情,這本就是知恩不報、忘恩負義。

「外邊都傳聞秦夫人外能主事內能持家,如今一見,秦夫人處處能為夫君與婆婆著想,果然是明白事理的人。」

溶月這話也就是在暗著說,秦琴不明白事理。

秦琴這一觸即發作的潑辣性子,能不听明白麼?

「可不是麼,咱們家的嫂嫂哪事不精通?若是將來有了小少爺,想必君夫人還會稱贊一句‘良母’吧?」

秦夫人在听到這一句時,面色已由之前的紅潤變成了鐵青。或許,這件事,真的是她生命之中,最為遺憾之事。

秦琴說的沒錯,或者她在外界有了無數的美名,但最終她想要的,不過是一個相夫教子的普通女人的生活。

即便是沒有這大富大貴的日子,當初與秦郎一起在破瓦小屋之下,他讀詩、她研磨的,不也是幸福的麼?

「抱歉,突然感到身體不適,素歆先失陪了。」

秦夫人起身,對著君千煜與溶月漫不經心地頷首道別,隨即,雙目空茫地,好似陷入了什麼巨大的沉思之中。

她在丫鬟的攙扶之下,走遠了。

現下,宴桌上,也就剩下三人。

兩女分作在一男兩側,相互怒視著。

說白了,溶月就是不喜歡秦琴,秦琴也看不順心溶月,她們就一直隔著君千煜在怒視著,這陣勢,實為荒誕。

「君公子真是好福氣,娶了如此靈秀可人的龍姑娘」秦琴可是一字一句咬著說的。她好似在想象溶月正躺在她的牙齒之間,在每說一個字之時,她就會狠狠的咬下牙齒,企圖把溶月給咬碎

今日的秦琴早就不是當初的采珠妹,如今在萬碧城,還有誰會對她不敬?這蠻丫頭,竟然敢和她頂嘴、拆她台面

「多謝秦琴姑娘夸贊,能嫁給我家夫君,是我的福氣才是」溶月亦是一字一句,狠狠回道。

「喲,也不知我秦琴什麼時候才能夠像龍姑娘這般好福氣,也能找到個好歸宿啊。」

「秦大小姐聰慧貌美,何愁沒有良人傾心?」

「你說的倒是,只是我眼界較高,那些個俗人還未能看上,否則早就如同龍姑娘一般,做了**了。」

「……」

……

兩個女人你一言我一句,越說越氣結,竟還有戰火蔓延之意。

此刻的君千煜,若無旁人地端起酒壺,自己滿酒,自己舉起來品嘗。如此好花好月好良宵,怎能在女人的對嘴之中虛度了?

細品珍珠釀之時,君千煜的眼眸忽而收放一番,暗忖著什麼,卻無關身側的兩位女子,只是在這個秦夫人身上。

那秦夫人,身上竟沒有一股仙氣,這又作何解?

看來,要暗中跟尋她一番了……

……

夜深之後,空氣冰涼。秦夫人的臥房的瓦礫之上,有兩個人輕輕拿開其中一片瓦,匍匐在透出的光芒上,細細觀察房中的人。

「偷窺人家秦越夫妻的臥房,這……不太好吧……」溶月有些羞赧,面上立即紅了一片。

都說凡間男女共處一室,會干那檔子事,既然是他人閨房之樂,自己在屋頂上偷窺,的確是極為不妥。

「秦越連晚宴都不願與秦夫人公用,更何況一張床?」君千煜反問。

「你的意思是,秦越夫婦分房著就寢的?」溶月不可思議的問道。若這是這樣,對于一個年方韶華的嬌妻來說,無非是一個天大的打擊。

「沒錯。」

君千煜輕輕答了一句,隨即繼續探尋著。房內空空,卻只有一只盛滿水的浴桶擺在過道中央。

君千煜看著那只浴桶,直覺有所蹊蹺。

若是洗浴所用,那麼為何這水不見冒熱氣,若早已涼了的,又怎不見有丫鬟來取走?

只能說,這盛著冰水的浴桶,是秦夫人刻意準備的,而且,並不打算在今夜讓丫頭倒掉。

那麼,她要這浴桶作甚?

溶月清清楚楚地在這一刻看到君千煜的眉心一皺,卻不知他此刻腦中在想著些什麼。

「怎麼不見秦夫人吶?方才不是親眼看著她入房的麼?」

是的,他們含著隱身草,一路監視著秦夫人的一舉一動,只見她入了房內,卻也未見她出來過。

「難道說」君千煜目色射出光亮,似是瞬間明白了什麼。

「走,回廂房去。」君千煜握上溶月的手腕,在溶月還未反應過來之時,他足下一點,帶著溶月,從屋頂上飛身而下,神不知鬼不覺地飛掠入廂房之內。

待合上了房門,確認了丫鬟們暫時不會經過。溶月立即問道,「方才你想到了什麼?還有那秦夫人此刻又去了哪兒?」

君千煜面上再次回復自信的笑,他張扇一搖,道,「秦夫人沒離開過房間,正在那木桶里呢。我道是誰呢,果然是水下仙子,否則怎會在夜間靠水浸泡?為的就是不暴露圓原形。」(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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