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妍笑了,「皇上,這是詢問還是命令呢?」
皇上一怔,「此話怎講?」其實,他心里已經很明白了,雍妍這是不同意,但若是強行讓他們在一起,這女子,定然心存怨氣。
可眼下,除了拿婚姻降服她,皇上的確也沒有什麼好主意了。
秦家現在也很後悔,雍妍所做的一切,足以留名青史,若她還是秦家婦,有榮光的,自然是秦家。
是以,雍妍一準備回京城,秦浩民就和皇上商量起秦浩然和雍妍的婚事來,至于他們心目中很重要的張氏,兩人皆想,如果雍妍能夠容得下她,自然是最好不過。
只不過,他們的如意算盤能否打得響,這就不好說了,今非昔比,雍妍已經不是他們能夠強迫的了。
雍妍盡量平心靜氣地說︰「皇上,這件事,臣不想再提,我們之間,已經和離,何必再生事端,我曾經發誓,此生,即便是孤獨終老,也絕對不會與人共享一夫。」
皇上目瞪口呆。
雍妍掃了一眼張氏,「皇上的
,不是歷來也不甚平靜嗎?千百年來,歷朝歷代的
,哪里有平靜的時候,豪門貴冑,亦如是,多少喋血案件,都是因為奪寵,奪嫡引起的,臣要的是開心自在,秦浩然他給不了我這些。所以,請皇上恕罪,臣無法與他共度一生。」
皇上急了,他月兌口道︰「倘若朕代替秦浩然答應你的條件呢?」
雍妍的嘴角一抽,皇上為何如此著急撮合他們?轉念一想,心里已經有了答案,她不是孤單一個人,她希望自己的親人們都能平安幸福,不要去過那種四處流浪躲避的日子。
正欲開口,張氏跪在她面前,「姐姐,今日妹妹求你了,你和夫君破鏡重圓之後,我絕對不會再生事端,盡心侍奉你們二人。還請姐姐寬宏大量,留下妾身吧。」
張氏的腦筋,或許不如雍妍聰明,但是,從小接觸朝堂,耳濡目染,對于政局,她還是了解的,而今,雍妍的能力和智慧,已經得到了大多數人的贊許,這個女子,靠著一己之力,訓練出大燕國最強悍的士兵,最尖端的武器,她還將沙丘荒地,逐漸恢復了綠色,現在的效果還不明顯,等過兩年,人們就會看到,一個比雁澤湖更大綠色原野,出現在沙丘上。
從今往後,沙丘,只會存在于人們的記憶里。
雍妍閃過一旁,並不接受她的跪拜,男兒膝下有黃金,女子何嘗不是,「張氏,這件事,能做主的不是我,我並沒有同意和秦浩然重新在一起,所以,你不必求我,而且,若是我能真的答應與秦浩然在一起的話,你只能離開,我不想整日里生在爾虞我詐之中。」
張氏愕然地看向她,雍妍現在是居功自傲嗎,所以,這麼明顯的局面,她都體會不出皇上的用意何在。
張氏的心,慢慢向下沉,眼底,一片冰寒,心,也好像墜入了無底深淵,雍妍的堅決,出乎她的意料,皇上就在面前站著,皇後,一直坐在屏風後面,以她的武功,肯定知道屏風後面還有人,但她一直聲色不動,鎮定如常,不得不讓人佩服。
雍妍毫不在意的看著她的眼神變得仇恨起來,微微一笑,「張氏,你不要擔心,你喜歡的別人未必在意,我對秦浩然,沒有絲毫的情感,我不會委曲求全和他在一起。」
張氏的眼楮亮了一下,轉瞬間又變得灰暗起來,皇上和秦家已經下了決心,陸心嬋定然是要回歸秦家的,秦浩民怎麼會任由皇上縱容陸心嬋,從而抹黑他們秦家呢,聲名地位,從來都是最重要的。
張氏站了起來,她忽然明白了,這件事,最大的障礙,不是陸心嬋,不是秦浩然,是皇上和秦家,皇上定然早就知道她的心思,所以,才在西苑演出了這一幕。
張氏苦笑著深深施了一禮,轉身退下。
離開秦家,離開秦浩然,她並非活不下去,陸心嬋離開秦浩然之後,活得精彩紛呈,她也做得到。
皇後起身,猶豫片刻,也轉身走了。
皇上笑道︰「陸統領,朕帶你去到園子里走走,你也看看朕的西苑風景如何。」
西苑又稱芳華苑,周長二百二十九里一百三十八步,牆高一丈九,圍牆共開了十七道門,苑內有數座堆積起來的小山,三道堤岸,幾十座橋梁,十幾座離宮。
園內如蓬萊仙境一般,竹茂林幽,鶴鳴雀舞,島嶼回環,曲徑通幽,更有上百畝的牡丹園,佔盡了京城最美的風景。
站在水邊,涼風習習,讓人的心情都變得舒爽起來。
一條小船,如離弦的箭,飛速劃過來,皇上笑道︰「陸心嬋,朕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雍妍並沒有追問去哪兒,從皇上的態度里,她已經察覺到了皇上對她態度的轉變,因為長林堡,還是因為扎布王子?
雍妍沒有心情去深究,只要沒有性命之憂,她一切都不放在心上。
上了船,小船迅速劃向湖心島的位置。雍妍這才注意到,原來,湖心島里面,種了她最熟悉的紅薯和土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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