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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側的人議論紛紛,羅家姐弟倆躺在車里,玩得悠然自得。還不時探出頭來,四下里東張西望,以期尋到一些相熟面孔。看得第一次做客的小童子薛灝,艷羨不已。
「我要推妹妹」他扮乖覺已久,看到羅家乳母推著童車的扶手,遂伸出手胳膊,有樣學樣地要躍躍欲試。
薛大*女乃蘇氏忙在上前喝止了他︰「灝兒,不得沒禮貌,你弟弟妹妹還小,不能跟你一起玩。」
薛灝小朋友頓時傻了眼,看到彤姐兒咬著手指頭,一臉傻笑地望著他。特別想上前去逗她玩,又有些不甘心地在那兒踟躇不前。
妙如見狀,忙上前打了圓場︰「這車子造出來,就是方便推的……」說罷,她牽了薛家小公子的手,教會對方怎麼推車。
這一大一小的動作,立即吸引賓客都聚攏了過來。
新鮮玩意兒果然有市場,沒過一會兒,人們就議論起來。
「這東西到是蠻新奇的。」
「哥兒姐兒放在里面,就可帶出去玩了?」
「他們家應該不缺人照看啊?要這個東西,有何用處?」
「你沒看見嗎?放在車里,推出去毫不費力氣。還有篷子遮陽,玩具逗弄孩子。」
「這不就是可挪動的搖窩嗎?東西做得倒也巧妙。不知從哪里來的?鋪子里有得賣不?」
對妙如知之甚深的傅紅綃,對這樣一件稀奇物件,有了新層次的認識。如今她是三個孩子的母親,加上為人性格開朗,喜歡四周走親訪友。童車一出,倒真的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這樣一來,到時她一歲半的小兒,可以隨時帶在身邊了。
對于妙如的奇思妙想,曾一同合伙做生意的老搭檔的傅紅綃,早已經見怪不怪了。見對方唇角露出的淺笑,她哪里還有不明白的?」
傅紅綃心中一喜,忙拉了妙如到一邊,打听此事的來龍去脈。
「你弄出這個來,到底作什麼用的?」傅紅綃壓低聲音,有些不解地問道,「難道你現在還缺銀子使?」
豈能把真實意圖告訴她,妙如只得含糊其辭地掩飾道︰「你看,童趣坊做的是小孩的生意,咱們都是有孩子的人,何不造出更多東西出來,方便大眾呢」
傅紅綃尋思了一會,心里琢磨著,總感到她重提合伙做生意的事,有幾分蹊蹺。
妙如一邊比著童車,一邊介紹道︰「毅兒走路還不利索,出去游玩時,放在車里,他們更舒服一些。」
「這麼好的東西,你有設計圖紙沒,咱們童趣坊,好久沒的新型貨物上架了……」傅紅綃眼楮一亮,立刻嗅到其中的商機。
「這車子相當于將搖窩隨身帶著,對初為人母的年輕媳婦們頗為便利,不用擔心帶出去時,嬰兒睡不好了。」妙如忙作了解釋。
傅紅綃不覺抬起頭來問道︰「你是怎麼想出來的?」
「還不是因為要遠行,孩子太小,怕他們受不得路途的顛簸。」妙如耐心地解釋。
傅紅綃點了點頭,道︰「那好說老規矩,五五分賬,你出設計,我負責其他事情。」
妙如頷道應承下來,旁邊的任白氏見了,忙向她們打听是在哪里做的。
妙如嘴巴一呶,把手指指向傅紅綃,還好,將後續事宜,交給她在打理。
兒女的周歲禮完成後,妙如兩口子開始準備起身回鄉的事宜。
此次離開時間長的緣故。他們還特意拐到行宮,去向太皇太後和皇太後辭行。半年沒見到佷兒佷女,太後娘娘喜不自禁,賞賜了許多東西給兩個小家伙。
末了,她將妙如單獨留下來說體已話。
「八弟五妹的事多虧有你。雲弟是個 脾氣,若不是你在旁邊勸導,說不定他早怒氣沖沖地,快意恩仇去了。」羅逸茗打量著弟媳,眸子里冒出寬慰的神色。
「這是應該的,相公現在成熟了許多,不會像早年那樣沖動了。」妙如讓她放寬心,接著道,「曹家兄妹伏法,沈家人離京。陛下重新分封勛貴,再沒太大的事,能刺激他發怒了。」
听她提起曹家人,羅逸茗埋怨道︰「這些事,你們也不早些告訴我。等我听人說起,他們已經問斬時,才得知里面的恩恩怨怨。」
「這些本不是什麼光彩的事,瞞著娘娘也是為您身體考慮。那等糟心事,沒得污了您的耳朵了……」妙如連忙為相公辯解。
「罷了噩夢總算過去了。鎮國公爺心結已去,只待遇到名醫,應該會有所起色。」羅逸茗突然語鋒一轉,「咱們鎮國公府,現在如同在懸崖邊的鐵索上行走,稍不留神,就會失足掉進深淵。全族都會跟著萬劫不復。這幾年,多虧你在中間周旋。」
「娘娘過獎了,這是蘭蕙應該做的。反而要多謝娘娘,當初若沒您的引薦,就沒沒機會跟先帝和太皇太後結緣了,如今想周旋都那個身份和立場了。」
听到這里,羅逸茗突然笑了起來︰「你們一個郡主一個國舅,倒也般配。哀家現在才明白過來,當時先帝為何要認你為義妹。沒準他心里,也是有意撮合你們倆的。」
妙如臉色凝重起來,過了半晌,才接口說道︰「先帝爺英明神武,許多事情看得透徹。只是走得太早了……不然,六殿下也可多沾些陽光雨露了。」
太後感嘆地說道︰「這幾個皇子中,就翔兒那孩子得到關愛最多了。現在他時常念叨起他父皇。多虧你當時替先帝爺留下的畫像。那孩子每天上床安寢前,必定會對著他父皇畫像,先匯報一天的功課和練武情況。」
說著說著,她的聲音哽咽起來。
妙如很是意外,沒想到六王爺跟他父皇關系這般好。她眼里跟著也起了濕意。
「看我,說著說著,就又說到這上面了。對了,听說你作了一幅母親生前的畫像,可曾多備過一份。」羅逸茗一直惦記著這事,弟媳如今進宮,她趁機問道。
妙如抿嘴一笑,從身側的布袋里,取出一幅裱好的畫。
羅逸茗眼楮驟然發亮,把目光挪到油畫上。
原來那幅畫是作在布面上。不是一個人的像,而是全家人。不僅有鎮國公、羅擎雲和羅逸芷。還有憨態可掬的兩小團子。更離奇的是,竟有一位風韻猶存的中年貴婦。眉宇間跟眼前的太後娘娘倒有三分相似。
「你……」望著這張全家幅,羅逸茗一時沒了言語。
妙如莞爾一笑,解釋道︰「本來想把大姐跟六殿下也畫進去的。可相公說不妥,只能成這樣了。」
「你怎麼做得到,母親的樣子,真的被你畫出來了。」驚喜過後,羅逸茗著急問清細節。
「婆母生前的相貌,確實是蘭蕙這些年來,最難畫的形象。」妙如想起上回四處奔走,到處找人觀察,她由衷感嘆道,「我已準備了多年,參考了您的相貌、謝家表妹的樣子,相公部分特征。加上,咱們院子里的萬嬤嬤,是婆母生前的貼身婢女,她也給了許多意見……」她全盤倒出。
妙如的話還沒說完,年過不惑的太後,扭過身去,悄悄地拭掉眼角滴出的淚水。
過了好大一會兒,太後好不容易平復心緒,感激地對弟媳說道,「謝謝你,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禮物。」
從長寧宮出來,妙如跟等在西華門口的羅擎雲匯合。在馬車上,她將宮里發生的事,告訴了相公。
羅擎雲沉默了許久,才沉著嗓子說道︰「我現在有些了解,你堅決反對,將彤兒早早訂親的心情了。」
妙如眉頭一挑,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大姐進太子府時,我才三歲,什麼都不懂。後來稍大開始記事了,經常看見母親悄悄垂淚。那時也是稀里胡涂的。直到她離世……」小時候的經歷是羅擎雲不願踫觸的記憶,如今他卻願說了出來。
「那些都過去了。只要記得以後,咱們一家人不分離就夠了,」妙如握著他的手,望著他的眼楮。
「嗯,永不會離。幸虧咱倆扛住了上面的試探。」羅擎雲想起前幾個月的經歷,心中還留有余悸。
馬車剛要出西華門,就見有一騎飛塵朝他們奔來。羅擎雲喝止住車夫避讓。等人過去後,才听旁邊的人群議論起來。
「韓國公夫人怕是要生了,若不是祥嬪娘娘也快臨盆了,俞將軍恨不得把海太醫綁回府里去。」
跟妻子相視一笑,羅擎雲心里暗罵俞彰︰「你也有今天,活該要遭遇這通驚嚇。」
待第二日,在通州碼頭,他們與親友話別。在等候登船時,薛家嫂子蘇氏說一句,把他們都驚呆了︰「昨天晚上,高氏替韓國公生了一位千金。」
一石激千層浪,蘇氏仿佛覺得還不過癮,又加了一句︰「听說,海太醫當晚就遞了辭呈,以躲避國公爺的怒氣。」
羅擎雲松了口氣,默了默,然後雲淡風清地來了句︰「這下,海振東這庸醫,總算有人收拾他了……」
想起韓國公夫妻死乞白賴地,非要訂他們女兒為婦,妙如不禁啞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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