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手機,張陽順便上了個小號,抖抖小鳥,悠閑的走出他的‘網’,回到學堂,無視同窗那異樣的眼神,安然的坐下到自己位置,一邊有的沒的跟表弟聊天,時不時說出的現代經典語句讓王彪驚為天人,對于自己這個以前打架厲害,現在學問厲害的表哥更是從心底佩服了。
在院呆了一天,下午的時候就放課了,張陽帶著小四在街上溜達了一會,看看養眼的唐代美女,就回家準備吃晚飯了,生活的愜意已經養成他現在無所事事的公子哥做派了。
晚飯時張陽的爹照常詢問了張陽的功課,張陽自然是使出前世渾水模魚欺上瞞下的手段,讓張父感覺甚為滿意。
「寶寶啊,」張父模了模下巴的胡須,「你爹我算是為你掙下了讓你下半輩子都花不完的錢財,但是這人啊,光有錢還是不行的,現在咱們張家就指望著你能開枝散葉,出人頭地了。你年紀也差不多了,過幾天我去跟你舅舅說說,看看能不能讓濟源先生教導一下你。」
士農工商,讀人在古代的地位那是相當崇高的,匠人希望它兒子是讀人,成為士階層,商人一樣,世家如是,全天下都對讀人有著天然的崇拜,造成了古代那種‘萬般皆下品,惟有讀高’的社會環境。張岳作為士農工商中位置最低賤的商人,自然無比渴望兒子能夠讀出人頭地。
而濟源先生,名崇姓張,洛陽名士,不同于舒逸,張崇可是正兒八經的前科進士,甲榜第七名,因與上官不合,生意氣一發,憤而辭官回家,又與王述有舊,是以現在住在王家,閑時教導一下王述大兒子王琦,前幾天更是收了王琦作為弟子。
張陽一听頭都大了,他現在是無比滿意如今的生活,這要突然給他個老師,讓他去科舉神馬的,hold不住啊。
「爹,只怕兒子頑劣,不入濟源先生眼啊,還是不要了,免得落了爹爹臉面。」無奈張陽只得希望糊弄過去。
「胡說,此事沒得再議。」為人父,就是有那麼一絲希望,張岳也不願意放棄,「今晚你舅舅宴請濟源先生,為父到時候看看有沒有機會為你說道說道。」得了,這邊已經計劃好了,看來也就是通知一下張陽而已,不得已張陽只得望向母親。
哪知道這邊父親還沒搞定,母親又扔下了一個比拜師更加重磅的消息,「要我說啊,這什麼時候都能讀,但是寶寶這年紀也不小了,咱們張家這三代單傳,也是時候為他定下一門親事了。」
張陽一听立刻目瞪口呆,這邊剛要多個師傅,那邊就要加個媳婦,亞歷山大啊。
張父點點頭,顯是無比贊成夫人的觀點,「娘子說的是,這小猴子是要找個人管管了。也是時候為我張家開枝散葉。」
一頓飯就在張父張母為張陽下半生打算的熱烈討論中吃完,至于張陽本人的意見,張父直接表示「我這是為你好,你以後就明白了。」的中心思想當中無視掉。
剛吃完晚飯,還沒做熱,小四就來告稟,說王彪來找了。張陽于是乎剛吃完飯就跟著王彪一起往醉風樓去。
「剛吃完飯就去喝酒,我說你行啊,肚量不小。」表兄弟倆走在前面,小四跟王彪的小廝跟在後面,張陽閑著無聊,拿王彪來打趣道。
「呃,表哥,你不會真吃?」王彪看起來頗為詫異。
張陽老臉一紅,古代人並非沒有夜生活,只是他們尚未戴冠,也就是所謂未成年,夜晚出去總不能太晚歸,何況明日還要讀,話說要不是王彪來找,他還真忘了跟李傲博約在醉風樓斗酒的事情,以至于現在是剛吃飽飯,戰斗力直線下降。
「區區李傲博,交給你搞定就行,還需要表哥出馬。」無奈只得死鴨子嘴硬,推給王彪去,好在這小子酒量不錯。
王彪也不在意,「表哥放心,就算三四個李傲博,也別想喝過我這王老虎,哈哈。」
醉風樓是洛陽首屈一指的青樓酒肆,外表看上去富麗堂皇,三層樓的高度在城東算是鶴立雞群般顯眼,隔著一條街,張陽就已經看到了它龐大的身軀。
剛一走到門口,就有精明的小廝迎了上來,對著王彪就是一頓馬屁恭維,「哎呀喂,王公子來了,快里面請,我就琢磨著這大晚上還能听見喜鵲叫喚呢,原來是貴客到誒。」
對于小廝老鴇式的接待,張陽很是無語,難道混這地方的人說話都是這德行麼。
「少廢話,帶我到竹字房。對了,李傲博那小子到了沒?」王彪看樣子是熟客(十五歲的熟客!!),對于這里的環境並不陌生,掏出一點碎銀,扔給這小廝。
「回王公子的話,李公子剛到一會,兩位貴客里邊請。」對于有錢有勢的人,服務員的服務態度向來非常不錯,小廝帶著他們兩個往二樓走去。
話到這里就要說說另外一方的主角李傲博來。這李傲博是這洛陽李家長房次子,與王彪同歲,王李倆家算是關系不錯,不過家大業大,人多嘴雜的,一個家庭里還有幾房的人相互不對付呢,更別說兩個不同家庭的,這李傲博就是李家里面跟王彪不對付的。不知是出于什麼原因,李傲博這個李家長房次子,跟王彪這個王家長房次子那是倆天一小鬧,三天一大鬧,什麼都要跟對方比過,比讀王彪肯定是甘拜下風,比打架李傲博又是絕對認輸,倆方就開始從誰撒尿撒得遠比到現在的喝酒什麼的,千奇百怪反正想得到的都拿出來比。
張陽作為跟王彪年紀相若,感情不錯的表兄弟,當然是見證了這倆人的千百場比試,反正倆人這種胡鬧般的比試無傷大雅,雙方也比較節制,小孩子的打打鬧鬧作為張陽看來也算是古代無聊生活的一點小小樂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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