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翠色 第四十四章 賭石出綠了(求首訂)

作者 ︰ 柚子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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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瑾芸隔三岔五去柳氏屋里之後,柳氏的身體狀態越來越好,誰也沒有察覺到是瑾芸在暗中使勁,瑾芸自然也是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倒是蘇芙還真以為是平日陪著柳氏聊天,心情舒暢,所以好得快。

從謝府搬出來,雖說只是暫時的,但是大家的精神氣色明顯都比之前要好,就連一直心疼被大火燒掉不少財物而悶悶不樂的華氏,現在臉上的笑容也慢慢多起來。

陽光暖暖,花廳中的水仙,滴水觀音等花卉開得正盛,陣陣花香撲鼻而來,華氏和柳氏坐在一起討論著刺繡的針法和樣式,瑾芸則坐在一旁一邊看著蘇芙畫畫,一邊吃著桌上各色點心,時不時打量著華氏。

不知華氏和柳氏說到什麼,兩人都低聲笑起來,瑾芸連放下手中的糕點,想著趁華氏心情好,趕緊說一下出府的事情,到時候再去第一玉石坊轉轉,多吸收一點靈氣,到金銀姐的鬼市踫踫運氣,或許還能賺點銀子給華氏貼補一下家用。

瑾芸慢慢挪到華氏身邊,一臉乖巧地看著華氏,小聲道,「娘,女學再過幾天就要該上學了,得趕緊準備一下,我今兒出府一趟好不好,把需要的東西都買回來。」西院大火,能燒的都燒光了,好多東西都得重新去采買。

華氏看了瑾芸一眼,也猜到瑾芸是想借機出去玩,收起臉上的笑容,一本正經地說道,「你爹前幾天不是讓你哥哥把筆墨紙硯送一套過來了麼,好好在家待著,可別想著出去瘋玩。」華氏想到上次瑾芸唐突出手幫蘇芙姐弟,差點惹出麻煩,心中就有些後怕,現在事情多,可不能由著她胡鬧。

瑾芸並不知道謝晉鵬跟華氏說過之前的事情,以為華氏不同意只是因上次在外面玩得很晚才回,因此她連連保證道,「這次我買完東西就早早回來,要是娘不放心,可以多差幾個人盯著我還不成麼?」

「現在家里正忙著呢,哪有那麼多人讓你帶的,安心待著,等過段時間忙完了,你再出去也不遲。」

「娘,今兒天氣多好啊,正是出門的好時機。」

正在一邊畫畫的蘇芙突然听到說出門,抬起頭問道,「芸妹妹是要出門嗎,我正好要去濟世堂給我娘取藥,要不一起去吧。」

蘇芙這話一出,瑾芸頓時一喜,連跟華氏道,「跟芙姐姐一塊去,娘該放心了吧。」

看著瑾芸央求的樣子,柳氏也忍不住開口道,「最近多虧芸姑娘陪著我聊天才好這麼快,天天在這屋子里確實悶得慌,看著這好天兒,我都想出去走走了。」

前邊有蘇芙那麼一番話,這會柳氏也幫著瑾芸,華氏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得同意,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吩咐宋媽媽跟著。

「芙兒,出門的時候可得多多護著芸姑娘,你們早點回來,別忘了時辰。」

「好的,娘和嬸嬸就不要擔心了,我們會早去早回的。」

得到華氏的首肯,瑾芸心底一陣歡快,不過臉上倒顯得很鎮定,在一旁幫著蘇芙收拾桌上的畫筆紙墨,準備出發。

「嗯,路上多注意點,這幾日外邊車馬可不少。」

臨出發了,華氏忍不住再叮囑一番才作罷。

待瑾芸和蘇芙準備好,到正門外的時候,馬車已經在外面等著了,看到趕車的車夫不過二十出頭,瑾芸愣了愣,忍不住問宋媽媽道,「宋媽媽,之前的車夫上哪里去了?」

這車夫趙二是宋媽**佷子,家里排行老2,人稱趙二,听到瑾芸提起趙二,宋媽媽連道,「小姐,這是我佷子,可憐這孩子父母去得早,這次跟著我過來想找個混飯的活,太太憐憫,就給安排了這個差事,小姐盡管放心,他做事穩當著,之前一直在老爺跟前當差的。」

瑾芸听宋媽媽這麼說,點了點頭,想著既然是過了母親這一關,又在父親跟前當差過,而且還是宋媽媽信得過的人,自然是沒什麼問題,因而也沒有再說話,和蘇芙一起上了馬車。

因著還在新年中,濟世堂雖說每日還開門迎客,可到底是逼平日早一個時辰關門,天還亮堂著呢,濟世堂就不再配藥,因而馬車直奔濟世堂的方向,而瑾芸心底開始盤算起來,自己是先去墨軒樓買文房四寶,還是先去第一玉器店轉轉。

「芸兒妹妹,有件事我能不能求你幫忙。」

耳邊突然傳來蘇芙的說話聲,瑾芸飄飛的思緒這才收了回來,側頭將視線移到蘇芙身上,帶著幾分疑問開口道,「什麼事,芙兒姐姐盡管說。」

蘇芙雖說跟瑾芸沒有半點血緣關系,可身份到底也不同尋常,父親不僅是謝世昌的發小,同窗好友,也是和華氏一起玩鬧大的,算得上青梅竹馬,瑾芸也知道父母都十分在意蘇芙一家人的存在,她若是開口求自己幫忙,就算她解決不了,回頭找父母說一聲也方便得很。

「就是,那個,那個……」到嘴邊的話,蘇芙卻有些開不了口,看著瑾芸一臉認真的看著自己,想著謝世昌和華氏給他們一家人的幫助,覺得自己要是再提什麼要求,好像是有些過分。

見蘇芙支支吾吾就是不說出來,瑾芸道,「芙兒姐姐不用覺得為難,有什麼需要盡管說,能做到的,我肯定幫姐姐。」好不容易蘇芙他們找過來了,自然要好生安妥,不能出什麼差錯,再者,有蘇芙在,瑾芸也覺得平日沒那麼無聊,而華氏也有個伴在身邊陪著說話。

猶豫了一小會,蘇芙終于說了出來,「我可不可以跟著芸妹妹去女學?」說完,滿是期待地看著瑾芸,雙手緊緊捏著衣擺,顯得十分緊張。

瑾芸原以為是什麼為難的事,沒想到只是這個,連點頭道,「好啊,回頭我跟我娘說一聲,到時候芙兒姐姐可以跟我一起去女學,正好我們有個伴。」只不過多準備一份束脩給女學的先生,然後多交一人的學費罷了,雖說西院現在不比之前,沒什麼錢,可好歹還有謝世昌的補貼,而且華氏嫁妝里的鋪子和莊子的收入也都剛收到,這點錢還是有的。

「真的麼?太好了,我一直想著能去女學,小時候都是父親和我母親在家里教我習字,後來父親去了,我母親也病重,我從那時候起也再沒有拿起過書本了。」說到這,蘇芙臉上原本的微笑頓時被傷感所代替,眼中的淚水像斷線的珍珠一般一顆顆順著臉頰滾落下來。

蘇芙這反應來得太突然,瑾芸一時半會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來安撫,幸而這時候馬車停住了,宋媽媽在外面說道,「蘇姑娘,小姐,濟世堂到了。」

听到宋媽媽在外面敲了敲馬車的門,蘇芙連掏出帕子擦干臉上的淚水,然後朝瑾芸微微一笑,瑾芸也報以一笑,拉著蘇芙的手下了馬車。

到了濟世堂,排隊取藥的人還真不少,看著前面黑壓壓的人頭,瑾芸有些被嚇住了。

「要不芸妹妹你先去買東西,我在這排隊取藥,然後在這等芸妹妹吧。」蘇芙想著怕是沒有大半個時辰是取不到藥了,有這個時間,都夠瑾芸來回一趟了。

瑾芸想著早點買完東西,然後再去玉器店,因而對蘇芙道,「那我跟宋媽媽先去買東西,回來再找姐姐。」

從濟世堂出來,瑾芸和宋媽媽直接往墨軒樓方向走。

還在新年中,街道上的馬車不少,想來都是走親訪友的,跟之前出門相似,遇到新奇好玩的東西,瑾芸還很好奇地去觀望一番,這不,看到一個並不起眼,卻被人群團團圍住的店鋪,瑾芸雙腳不由自主地往那邊挪,宋媽媽也只得緊緊跟著,生怕把瑾芸弄丟。

「走過路走莫要錯過,趕緊挑趕緊選,一刀下去富滿天。」吆喝聲拖得很長,叫得也很響亮,一聲又一聲地這麼叫喚著,還真引來不少路人的圍觀,自然也有不少賭石愛好者開始摩拳擦掌,準備賭一把試試看。

原本瑾芸還不知道這是賣什麼的,可一听這里邊伙計的吆喝,還有圍觀人的紛紛議論,瑾芸這才知道賭石行,頓時來了精神,想著莫非老天是听到自己的心聲了,所以才讓自己無意遇到,宋媽媽看到這麼多人,一個勁勸著瑾芸趕緊走,可最後倒是被瑾芸勸住,停在一邊更是興致勃勃地看著大伙挑選毛料。

瑾芸看著店里邊左一堆又一堆的石頭,不知道是怎麼個買法,便出聲問道,「老板,這毛料怎麼賣?」

「這邊是一百兩一塊,這一堆嘛,出綠機會大,五百兩一塊,而這些是三千兩一塊石頭,可是有九成出綠的機會哦。」說完,那伙計朝瑾芸道,「一看小姐這氣度就是大戶人家養出來的,百千兩銀子對于小姐肯定不在話下,小姐可要從這些毛料里邊挑?這里可不少好東西的。」

瑾芸看著那伙計指著三千兩一塊的石頭堆,想著這還真不便宜,忍不住想起年前謝承玉兩萬多銀子才買了一堆毛料,才有一塊除了綠,而且還是靠皮綠,頓時忍不住感慨,這一刀切下去可不一定富滿天,也有可能是輸盡賠光。

瑾芸對那伙計道,「那我挑挑看好了。」

看到瑾芸往三千兩一塊的毛料區走,店里的伙計笑容堆滿了臉,好像看到白花花的銀子送到手一般,而宋媽媽卻忍不住的著急,這次出來身上也只不過是兩百多兩銀子,哪有錢買三千兩一塊的石頭,瑾芸好像沒有看到宋媽媽不停遞過來的眼色,而是不急不慢地用右眼去掃視這些毛料。

有異能自然要用,不能浪費,瑾芸心底這般想著,右眼中的光暈也慢慢散發出來,去感應相同靈氣存在的石頭。

果如那伙計說的一樣,三千兩的毛料確實是出綠多,里邊十之八九都帶綠,瑾芸剛開始還很興奮,但慢慢也就冷靜下來,因著每當右眼靈氣開始深入那些帶綠的石頭就會發現里邊總有各種問題,要不是色度不夠,有一些雜物,就是里邊裂痕太多,屬于瑕疵品,又或者是石頭看著很大可里邊的翡翠卻太少。

「唉,我還是看這邊的吧。」瑾芸話音一落,人就往一百兩毛料區走,伙計一看,臉色一變,三千兩一下子降到一百兩,這落差也太大了,臉上的笑容僵在臉上,不冷不熱地回了瑾芸一句,「那小姐慢慢看吧,小的先去忙。」心底卻嘀咕著,沒錢就不要裝作是有錢的千金。

宋媽媽好不容易挪到瑾芸身邊,看著瑾芸十分認真地挑選著毛料,忍不住問道,「小姐,咱們真要買呢?」雖然是一百兩一塊,比三千兩的便宜不少,可說來也不是小數目。

瑾芸點了點頭,道,「上次那塊出綠的毛料就是我選的,搞不好今兒又能踫上好運氣。」

「小姐,咱們要不還是走吧,像大少爺那次,可是賠了不少的。」宋媽媽口中說的大少爺,自然是謝承玉,兩萬多兩銀子才出那麼一點綠,這運氣可不是那麼好踫的呀。

瑾芸沒有再說話,而是慢慢掃視著,突然,一大片水綠色進入瑾芸的視線,光暈一圈圈往里擴散,依舊是翠綠,瑾芸原本也沒有想到這里邊還能有上品翡翠的毛料在,右眼看到的景象讓瑾芸抑制不住內心的狂喜,連道,「這塊我要了。」

店里的伙計雖然有好幾個,可他們對于瑾芸的話都沒有太大的反應,過了好一會,才有一人過來,道,「小姐可看清楚這個了,兩塊起賣,小姐要是想買呢,還得再挑一塊才行。」

瑾芸這才注意到旁邊木板上歪歪扭扭的幾個字,已經看到一塊有綠了,再買一塊也不虧本,瑾芸毫不猶豫地又準備著開始再挑一塊。

一百兩一塊的毛料還真不少,這讓瑾芸看起來也十分費勁,一塊塊看下去,右眼也變得有些吃力起來,瑾芸想著,反正已經有塊是帶綠了,要是再挑一塊帶綠的,到時候怕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反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這麼一想,瑾芸立馬放棄再用右眼,而是閉上雙眼稍微休息了一會,隨便在一角挑了另外一塊石頭出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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