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華睡著了,寧梅卻睡不著。
她滿腦子都是這個晚上發生的事情。亂七八糟的,都是什麼事呀!自己怎麼在他們的眼里就是雞了呢?難道自己長得有雞象嗎?真是豈有此理。更可恨的是躺在身邊的這個人,自己為他考慮,居然還倒打一耙,沖自己發火,簡直不知好歹。想到了胡華,她又回想起自己和他的這次遭遇,自己怎麼這麼快就倒進了他的懷抱呢?難道僅僅是因為久違了的**需要滿足呢還是想在這個人身上尋找依靠嗎?但是這個人,自己能靠得住嗎?從今天來看,有點懸,他自己還是泥菩薩過河,又怎麼可以給自己依靠呢?現在他覺得新鮮,萬一將來,他真的不如意了,會不會也想唐業建一樣逼著自己去**呢?
而要去**,那可是絕對不行的,將來傳到家鄉,傳到兒子的耳朵里,那豈不是丟大人了,將來孩子豈不是要在人們的唾液星子里活人受盡歧視?自己為什麼舍棄才剛滿百天的孩子,不就是為了給他一個光明的未來嗎?不,絕對不能去**。
寧梅越想越怕,幾千年的傳統觀念在她的腦海里根深蒂固,雖然她也曾經越過軌,但那畢竟是為了給安家留個後啊,況且做的人不知鬼不覺的,畢竟知道的人僅限于他們三個,外人是不知道的。哎,要不是在家里的處境尷尬,自己也不用背井離鄉千里迢迢的來到廣東了,要是安子沒有出事,日子也許就這樣平平淡淡的過著,那該多好啊!但這是不可能的了。自己既然出來了,就一定要正正經經的去做人,去掙錢,決不能再邁錯腳步了。
有人說,跟著好人學好人,跟著巫婆就跳假神,看看胡華要投奔的朋友,在這個花花世界里,很難說和他能把持住自己的原則,到時候真的禍及自己,那就晚了,不如趁早離去吧。想到這里,寧梅翻了個身,看了看仍在呼呼大睡的胡華。哎,這個人啊,就當是一段偶遇吧!
寧梅下定了決心,但又怕胡華醒來會不讓她走,所以不敢在睡,就一直睜著兩眼,等待著天亮。
好不容易,天亮了,寧梅悄悄起身,連洗漱也不敢洗漱,就提著自己的行李要走出房門,但在出門的那一剎那,想起胡華昨晚被罰,荷包里已經沒錢了,就又停了下來,在自己的錢包里取出500元放在胡華熟睡的面前,輕輕地打開門,走了出來,又輕輕的拴好。這才提著行李小心翼翼的走出了旅館,打了一輛摩托車直奔車站,反正自己也沒有目的地,隨便就坐上了一輛汽車。上得車來,寧梅往車門外看了看,胡華沒有追來,就長出了一口氣,看來那家伙還在呼呼大睡吧!心里不覺有些好笑,但笑過之後心里又不免有些憂傷,原想著就這樣托付給他了,哎,沒想到竟然這麼短的時間里就又各奔東西了。算了!寧梅不自覺的搖了搖頭,四下望了望,見一個女孩身邊有空位,就走過去沖人家笑了一下,問道︰「小妹,這里有人坐嗎?」
那女孩也回了她一個微笑,說道︰「哦,沒有,你坐吧!」說著,還往里面欠了欠身子,寧梅就挨著她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