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上前揪住我衣領,「草,有種沖我來,拿我姐做文章,你還算是男人嗎?」趙新偉啞口無言,搞不清楚狀況了都。倒是葉渝立馬上前一把推開了黃毛,「小鋒,你干什麼?」「姐,那家伙是利用你,他想報復我。」「你亂說什麼呢,他不是你說的那種人。」「姐,你太單純了,那家伙跟我有仇,他沒你想象的那麼簡單。」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反而是趙新偉還一頭霧水,反應不過來。
黃毛指著趙新偉道,「你小子,當我姐好騙是吧?男人間的事你居然利用女人。」趙新偉抱住葉渝讓她穩定情緒,「嘿,小子,她心髒不好,你別亂吼,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她是你的誰,但我們是真心相愛,我這人沒你那麼無恥,我不懂利用,更不會欺騙葉渝的感情。」
黃毛不說話了,愣愣的盯了趙新偉好久,「好,我會等著,你給我小心了,要是哪天你傷害了我姐,我一定不會放過你,一定不會!」拋下這句話後他轉身快步離去。「小鋒,別走,回家吧,爸和媽都已經原諒你了。」葉渝紅著眼眶朝黃毛喊道。趙新偉忙扶住葉渝,但不懂她為何悲傷。
黃毛停住了,但沒有回頭,「姐,一切都是他們造成的,我本來就沒錯,該乞求原諒的是他們,這輩子我都不會原諒他們,我已經回不去了,因為我已經沒有家了,姐,你要照顧好自己,在我眼中你是我唯一的親人。」黃毛走了,漸漸消失在了街角,但葉渝卻不肯離去。
趙新偉擦拭著葉渝的眼淚,或許葉渝平靜的外表下掩藏著過多的傷悲。老天,你不該這樣對她,我一定不要再讓葉渝流淚,上天沒讓葉渝幸福,但我要逆天而行,窮我一輩子的精力去為葉渝帶來幸福,老天,睜大你的眼看著吧!
就要放假了,以前老盼著假期的到來,但現在年關將近趙新偉卻高興不起來,因為放假就意味著要和葉渝分開。趙新偉扳著手指數來數去,六天,只有六天了。「昨天那個黃毛~~~不,那個男生,他真是你弟弟嗎?」葉渝點點頭,「怎麼?我們不像姐弟嗎?」「哦~~像~~~像。」我的天,這就如同說兔子跟野狼是同一爹媽生的,真不可思議!
「兩年前他離家出走了,但他本質是很善良的,以前~~~」葉渝的眼楮又泛起淚花。「小魚啊,那些事應該是你不願回想的吧,過去的讓它過去吧,我要你從此都開開心心的。」趙新偉打斷葉渝不想勾起她對那段往事的回憶。葉渝低下頭,「小魚?以前我爸媽也這樣叫我,但好多年了……」
趙新偉握緊葉渝的手,「我會一直這樣叫你,直到以後改口叫你老婆為止,好嗎?」「你又來。」葉渝臉上泛起紅暈。好~~~好可愛,真想親她一口,就現在吧,獻上自己的初吻,對!吻她,再等就要到明年了。趙新偉緩緩的湊了過去,好象有點心虛啊,手心在冒汗,身子在顫抖,近了,更近了,十公分,五公分……
葉渝還在看著旁邊沒注意,趙新偉嘟起嘴巴,但嘴巴在哆嗦,上下牙齒在打架,眼要就要吻到葉渝的臉了,可此時她卻突然轉回了頭,「你怎麼了,牙疼嗎?」趙新偉傻了,看來無法再繼續了,呼!趙新偉輕吹一口氣,再撫了撫她的右臉,「那~~~那個,剛才好象有根絨毛落你臉上了,我已經幫你吹掉了。」「呵,謝謝。」葉渝沖趙新偉笑了笑。趙新偉暗地里抓狂,天啦,就差那麼一點點了,氣~~氣死我了。哎!
肩並肩坐在車站的侯車室里,旁邊的葉渝不說話。終于到了要分開的這一刻,假期還是來了,趙新偉要和往年一樣離開這個城市回老家f州去過年。「小魚啊,我離開的這二十多天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等我再回到廈門時我要看到健健康康開開心心的你,好嗎?」
葉渝乖巧的點了點頭。「恩~~~車到了,我~~~該上車了。」葉渝紅著眼眶打開了她隨身的背包。趙新偉一看,圍巾,她真為自己織了圍巾。葉渝小心的為趙新偉披上圍巾,纏了一圈,再一圈,「你別放心不下我,我不會有事的,我會等著你。」
趙新偉向來不喜歡別人送自己,怕傷感,所以他死活不讓大胖他們來,可葉渝不同,她說要送,趙新偉無法拒絕,趙新偉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但即將離別的這一刻趙新偉還是不爭氣的掉下了眼淚,緊緊擁著葉渝不想她看到自己在流淚。
「好了,我要上車了,你回去吧,路上小心。」「恩,你也要小心。」趙新偉轉身徑直往車門走去,不敢回頭,怕回了頭自己走不了,或許自己更離不開她吧!車緩緩啟動,趙新偉朝車窗外的葉渝揮著手,此時淚水放肆的涌了出來,隔著車窗她應該看不到自己的淚吧?但趙新偉卻分明的看到了她在掩面哭泣,車漸漸遠去,趙新偉回望著葉渝的身影,直至消失再也看不到……
f州客運站,趙新偉下車重新踏上這塊故土,「趙帥!」是凌少!趙新偉循聲望去,哈!果然是這小子。先是一個擁抱,「你小子,當兵怎麼當的跑回老家來啦?」凌少接過趙新偉的行李,「就你能有假期啊,我好不容易才爭取到名額呢。」說著他又伸手要取下趙新偉的背包,「不用了,我自己背好了。」「得了,我來,當兵的背慣了背包,你不讓我背我還受不了呢!」「什麼毛病!」趙新偉無奈的搖了搖頭。
坐上了凌少的吉普,「喂,你的圍巾蠻好看的,哪買的,送我得了,我當兵那地冷的跟北極似的,廈門f州都不冷,你留著也沒什麼用。」「唔~~這條不行,改天買條給你好了。」凌少笑了笑,先點燃了一根煙,「哪個女的送你的吧!不然你小子會變這麼摳門?」「開你的車吧。」
凌少往d街口開去,趙新偉感到奇怪,「喂!不是那個方向吧!你家搬那邊去了不成?」「呵,約了一女生,我估計著接完你時間剛好。」「你小子,我還以為你那麼好心來接我,原來是跟女的約會來著,順路接我而已。」
「沒那回事,」凌少不好意思道,「我是專程來接你,順便見下那女的。」凌少滅了煙,「趙帥你不知道,我們部隊駐守那地簡直就是原始森林,除了花草樹木就只剩野獸了,人都不見一個,更別說女人了,母的倒是看到不少,母猴子,母野豬,夸張點說就是只鳥從頭上飛過我也能一眼瞅出它是不是母的。」
呵,好家伙,趙新偉差點沒把剛倒入口里的水給噴出,凌少也笑了笑,「哎!我也二十來歲了,有戀愛的沖動也是難免的嘛,這回回來時間不多,能不抓緊嗎?對了,你看看那封信。」「這個嗎?」趙新偉拿起了旁邊的一個白色信封。「恩,我寫的,你看看有錯別字沒。」趙新偉笑了笑掏出了那封信,唔!字寫的蠻工整
短頭發的女生我不喜歡,但你例外。
戴眼鏡的女生我不喜歡,但你例外。
太優秀的女生我不敢喜歡,但這次例外。
多少人為愛而苦苦相思,夜不能眠,如今我也不例外。
但自古多情空余恨,多情總被無情傷,不知我能否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