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逝心澀 孤單北戴河

作者 ︰ 孤風迷影

游雲所在的部門組織三天旅游,什麼破公司,正常工作日旅游,回來正好周末還可以休息,這麼好的事什麼時候能輪到我啊,謝風心里想。臨行的前一天晚上,游雲加班到8點,開始說要謝風到公司樓下等她,謝風走到樓下,才說加班,媽的,忽悠人有意思,是吧!謝風有些不高興,雖說對方是女孩,可是自己每次下班都趕過來,謝風喜歡看到她高興的樣子,也許是因為工作辛苦,也許是因為其他,更多的時候游雲很疲憊,謝風原本不錯的心情一下子消失了蹤影。

是不是時間久了人就會厭倦?是不是日子長了感情就會趨于平淡?是不是工作累了就有心力交瘁的借口?是不是生活單調就有高興不起來的理由?為什麼這一切都要擺在兩個人面前,讓愛變得沉重;為什麼就不能假裝快樂的樣子,讓彼此感覺輕松?

謝風總是趕最後的班車回家,那個時候坐車的少,可以快點到家,即使如此也要大約一個小時。游雲準備旅游,回去收拾東西了,謝風在廣場上游蕩,熱鬧的街、情人的夜,一個人的孤單。謝風晚上沒有吃東西,也不感覺餓,買了兩顆雪糕和一盒煙,煙真是好東西,好到無法抗拒,多少文人都對此贊不絕口。「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描寫了在隔壁的旅行者,休息時候抽煙的美好畫面,那時候的煙應該是很大號的,吸煙者的氣力也不是一般的強。「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秦淮近酒家。」描寫的是揚子江畔的夜晚,豐富多彩的夜生活,人們吐出的煙都把江水籠罩了,堪與月光平分秋色,吸煙者人數之眾、覆蓋之廣,當屬前無古人。謝風可不敢比古,用他自己的話說,「吸進去的是煩躁,吐出來的是輕松。」

誰愛誰誰又流乾了眼淚

誰後悔難分難舍太傷悲

他愛誰誰應該止住眼淚

她心碎誰又該乾脆離開

誰愛誰誰又能反反覆覆

誰後悔誰在忍受著孤獨

無數次的哼著這首歌,直到人漸離去,直到月輪中空,直到手上的煙灰緩緩飄落,直到身後的影子漸漸拉長。

終于看到了大海,游雲禁不住內心的狂喜,任海風吹亂頭發,怡人的氣息一下子掃除了旅行的勞頓。柔軟的海灘、舒適的潮水,還有那天水合一的蔚藍,不時有海鳥的盤旋,似是在歡迎遠道而來的客人。很多人在淺水中打鬧,游雲不會游泳,加上海水有點冷,就沒有下去,坐在沙灘上,海水涌上腳面,癢癢的很是舒服。可惜身邊少了一副臂膀,不知道謝風現在做什麼呢?哎,肯定又在和哪個小姑娘聊天呢,不想他了,他在的話肯定要拉我去游泳了。

傍晚的海邊另是一番喧鬧,游泳的人們紛紛上岸享受當地的飲食,晚風吹過稍有些冷,夕陽西下,染紅半邊海水。「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灩灩隨波千萬里,何處春江無月明。」游雲想起這首孤篇蓋全唐的詩作——《春江花月夜》,雖然詩中所描述和眼前的景致大不相同,但是若以寬廣、波瀾而論,有過而無不及。大海,帝王的統治到此為止,蒙古鐵騎橫掃歐洲,但忽必烈對日本的兩次東征均以失敗告終,小小的島國居然能兩次打敗戰無不勝的蒙古軍隊,很大原因是因為大海的庇護。

什麼時候能再來看海,和心愛的人一起,看斯堪的納維亞半島入海處的小美人魚,聆听她和王子那段不滅的靈魂的故事;看高加索壯闊湛藍的大海,拜讀普希金對自由的追求;東臨碣石,以觀滄海,感受東漢末年英雄輩出、蕩氣回腸的年代;不忘去南海,椰風挑動銀浪,夕陽躲雲偷看,看見金色的沙灘上,獨坐一位美麗的姑娘,眼楮星樣燦爛,眉似新月彎彎,穿著一件紅色的紗籠,紅得像她嘴上的檳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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