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修長的群擺,歡快地沖進桃花林,,感受到一種親切,有一種似曾相識的錯覺。
漫天的桃花,隨風起舞,漫天的粉紅,似逍遙的精靈,扶過我的臉頰,漫過我的輕紗,柔柔地斗弄我的肌膚,嘴角不自覺地微揚。
放下所有的矜持,不顧禮教的束縛,任自己旋轉起舞,飛揚的水袖在空中亦劃出一道柔美的弧線,飛濺的桃花片片在身邊與我做伴,任我起舞弄輕盈。
點尖,起身,旋轉,靈活的腰枝,柔軟如。,
是什麼,一點一點,聚集,粉紫,女敕紅,淡藍,漆墨……色彩斑斕,耀了我的眼,從遙遠的天際翩翩而來,融進我的舞曲。是蝴蝶,好多,好多…….
蝴蝶繾綣,桃花漫天,天地之間只見一抹柔媚的身骨,迎著風,飛揚,在舞。
渾然不知——
自己一開始的舉動,給不遠處,本站立在屋頂上,只想看看自己是否安好的人,帶來了怎樣的震撼!
以至于扣動了他塵封心底太久的心弦……
讓他的目光從一點點的清明到一點點灼熱。
原來兜兜轉轉,尋尋覓覓,他所等待的就一直是身邊的「她」呀。
揚起了嘴角,他笑了,猶如陽春三月下的煙雨朧霧,惹得玉立的身形,更靈動如風,好像隨時都會羽化登仙一般。
若是細看,不難發現他蠕動的嘴角,分明訴說著無盡的思戀呀——
「真好,終于找到你了。」
于是,久久地,那灼熱的視線透過重重疊疊地桃花,停留在那抹快樂起舞的身影上,
再也,無心其他。
而遠處的宮娥、太監亦是早已驚詫地目瞪口呆,紛紛停下了手中的活,駐足觀賞,他們將永生難忘,他們的四公主,在桃花林里翩然起舞,引蝶無數,恍若天人。
舞吧,舞吧,盡情地舞吧,淋灕地舞吧,我的快樂,幽幽渺渺。
無端的宿命引我來此,就讓我活出自己的本色。
偶然的一瞥,見到一抹宮裝紫衫的女子,怒火滿眼,落在我身上,本嬌美的容顏,在扭曲,憤恨地撕咬著自己的唇,手中的絲巾早已被那小小的粉拳揉捏成一團。
「啪啪,」突兀的掌聲,逃了蝴蝶,亂了桃花,亦驚擾了我的舞曲。抬起眸眼,有些生氣的望著來人。卻望到一襲墨藍,舉首投足之間無不見一股霸王氣息,那樣的英姿颯爽,亂舞的青絲也為他添了一絲俊逸。
靈魂深處是什麼那麼痛,那樣得糾結,按捺住心中的痛楚,怔怔地望著他,「你是誰?」
他笑了,「怎麼,我的小公主,連你的救命恩人都忘了嗎?」既而走上前來,撥弄我的發絲,在我耳邊輕輕的說,「你的舞真美,你,包括你的舞,終將屬于我。」炙熱的氣息劃過我的脖頸,帶給我一種異樣的感覺。
但听到他那自妄的語氣,怒不可扼,用力想推開身邊的他,卻被他順勢抱進了懷中,羞憤,惱怒,一觸即發,憤憤地說道︰「鬼才會屬于你。」你以為你是誰呀。
風中,青絲,飛揚著,糾纏著……
就這樣,他低頭,她抬眸;他狂笑,她惱怒;視線交匯一處,定格了一瞬的神話,凝滯了永生的年華。
在那幕天席地的花雨下,美得宛若一幅亙古悠揚的潑墨山水畫。
一場舞,是緣,還是孽,一如前世般,點燃了宿命的開端,糾纏了一世的沉淪。
若不是突然出現的水靈澈,也許他們都將沉溺,不可自拔。
「哎呀呀,這不是柔兒的救命恩人,風鼎國的王子,風墨羽嗎?怎的有閑情跑到這後宮女眷處了?」
人未至,聲先聞。
到所有人都反映過來時,
自己已經月兌離了那人的束縛,被水靈澈護在了身旁。
「你…」風墨羽詫異地望著來人,右手不自覺地撫上左腕,恐怕那里已有一條青色勒痕。明明看似那麼柔弱的一個人,卻可以輕易地將他鉗制,甚至于他的出現,都是後知後覺。
眉頭下意識皺了一下,從未聞清裊國的三皇子厲害如斯,是他孤陋寡聞,還是他藏匿太深……
「呵呵,瞧我給忘得,今日不正是有宴請風王子的宴會嗎?想來是我們這的奴才太沒用,讓王子不小心走錯了路,還不敢出聲指正,」他溫柔抬手理順水柔心凌亂的發絲,背對著風墨羽出聲道,「如此,不如讓我同你一道?順便還可找個地方聊上一聊呢呢。」
轉身,他對他笑得人畜無害.
風墨羽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還從未有人對他這樣無禮,明明是一句風輕雲淡的疑問,听在他的耳中卻是說不出的不容拒絕。
呵呵,很好很好。看了眼被他護在身後還茫茫然的女子。他立馬莞爾一笑,他們都是聰明人,聰明人自有他們的解決之道。
不過,對她,他是勢在必得的,那是獵人看到自己的獵物的勢在必得。
狂傲一笑,「如此,那就有勞三皇子領路了。」
轉身的最後,更是不怕死的留下一句,「我的公主,這晚宴要是少了你,定會無趣,若你不來,我定不久留。」
桀驁的身影,在夕陽的渲染下,拉的老長老長……
心在那一刻漏跳了一拍…….
風鼎國的風墨羽,原來就是他呀,不經意間的銘記,烙下的卻是一生的煙火迷離,從此再也無法清明。
「柔兒,沒事了,不必理會他,好好回房間休息便是,瞧你跳得一身的汗。」憐惜而寵溺的聲音,蠱惑人心。
「呃?」回過了神來,便遇上了三皇兄的關切的目光,「恩,我沒事的,三皇兄先去忙吧。」
「「好。」他淡淡地答道,目送著她的遠去。
如果他眼中的人稍稍留意一點,會發現那本該風輕雲淡的人呀,眼底里,有一抹深深的眷戀,正幽幽地綻放呀。
「忻兒,我的忻兒呀,該拿你怎麼辦呢?」
後來听說水靈澈與風墨羽遣走了身邊所有人,兩人待了很久,沒人知道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只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們兩人之間深深的火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