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三哥說,下一站便是我們的目的地,心里很激動。有一種感覺,真相大白的感覺臨近,我很快就能找到心中留存已久的疑惑。
到客棧了,在三哥的叫喚下,輕挪蓮步,在碧籮的牽引下下了馬車,
一瞬間,好安靜,空氣似乎凝滯了,听不見原本的喧囂。原來自己的紅顏竟禍水到如此地步,無奈地暗笑。
呆呆楞了一下,「忻兒,走吧,他們的目光很討厭,」三哥上前握住我的手,拉住我便欲往前進。
「小姐,小姐。救命呀」身後突地傳來碧籮的呼救聲。
「小妞,叫什麼呀,叫本少爺看上你,不知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分。」低俗的叫聲讓我作嘔,急急想要奔了去,卻被三哥拉了住。
隨著三哥暗示的視線望去,突才發現孤風的目光,一瞬間寒氣逼人,冷若冰霜。
我一瞬間,明白了三哥的用意,英雄該救美,我去湊什麼熱鬧呀,呵呵,有戲呀,有戲。
再次看向那個風流的少爺,眼里盡是骯髒的**,還叫了手下抓住碧籮,猥瑣著笑著,向碧籮伸出不干淨的手,欲撫上她的臉。
一把劍鞘及時閃現,打斷那只手,痛的那廝直甩手叫苦。
「放了那女子,」寒氣逼人的話語,而劍鋒已抵達他的脖子。
惡徒嚇了失了色,雙腳無法動彈。「大俠,大俠,饒命呀,我我馬上就放。「聲音顫抖,眼楮直直盯著劍,惟恐一不小心,命喪于此。
「你們這堆狗奴才,還不趕快放人,」那廝忙朝身後的小侍吼道。
這是方才注意孤風冷俊如夜的深邃。卻不乏一絲瀟灑。他還是挺有男人味的嗎,也許把碧籮交給他,是個不錯的選擇。
從惡徒手下逃月兌,碧籮早已經哭得梨花帶雨,讓人備感心疼。瞄了一眼後方,為何孤風總是一襲黑衣,神秘地讓人難以捉模。
而那惡徒剛從孤風的劍下逃月兌,灰溜溜如鼠帶著手下逃離,本性難改,跋扈的口氣,揚言要將來定難饒我們。
孤風抱劍回首,冷冷地,只吐出一個字,「滾。」落敗如犬狗,他們震驚了一下,馬上逃走。
而我對他更加地好奇,冰冷的外表下隱藏地究竟是怎樣的心呢?
應該是溫暖的心吧,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張干淨的手帕,扭捏著遞到碧籮的面前,僵硬地開口,「別哭了,擦擦吧,現在已經沒事了。」
而碧籮眨著眼,看著眼前的孤風,緩緩從他手中接過。
因為碧籮受了驚,我們早早就待在房中,沒有再出去采購什麼。
期間,孤風還特意為碧籮送來幾個剛煮熟的雞蛋,說是對哭腫的眼楮有幫助。碧籮被我調侃了好一會,直到臉紅透了,我才住了嘴。
入夜了,屋內燭光影影綽綽,碧籮一臉認真在縫制香囊。
我亦是玩心大起,「小妮子,春心蕩漾了不,老實交代,是不是繡給孤風的呀?」
碧籮的又一次紅透,「才不是,我是要給公子的。」
「公子!?難道你早已經芳心暗許了,完了完了,那我們家孤風可怎麼辦呀?」
「小姐,你別亂說了。我哪敢對公子有什麼非分之想。他就像是我心中的夢,只能放在心中……只是想完結這個夢,所以才繡了這個香囊的。」
「傻丫頭,怎麼好像一下就長大了呢,說的那麼有深意。」
「小姐,我早就長大了好不好,別一直把我當小孩子。」
「是是是,我錯了還不行,我投降。」
碧籮繼續繡著她的香囊,我想她早就已經明白了,也想好了自己的歸宿。
一陣風吹過,送來縷縷飄渺的桃花馨香,輕扣心底暗藏的情素,莫名地浮現他溫潤如玉的俊顏。
初見時,他傲慢的戲謔,眼中卻柔情似水,不自覺望向空中高懸的殘月,暗暗祈禱能夠早日到達,早日向他坦訴自己的境況。
奇怪,怎麼又飄來一股怪異的燻香,頭似暈沉沉,倒下之前只听到惡心的婬笑,「這妞真不錯,可以賣個好價錢了。」
可惡,這類人渣,沒想到竟然是迷煙,沒想到自己竟著了道,風墨羽……
似乎過了很久,待我微微睜開眼時,頭還是有些暈沉。
粉紗紅簾,錦緞絲綢,空氣中彌漫濃濃脂粉氣息,蕩漾著不堪的婬穢之聲。
推門而入,一位四十來歲的中年女子,彩飾繁多,臉上幾道深深皺紋,渾身上下透著風騷之味。
「你是誰,這是哪,我怎麼會在這里。」高傲的眼神不容被忽視,雖然我也許已經猜到這是什麼地方,但還是想用自己的氣場唬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