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洛靈他們走出天牢沒有多久,就和慕容思博告別了。慕容思博派了兩個高手暗中保護他們。
兄妹倆心情都很沉重。走到一個僻靜處,陳洛靈突然很想方便,便要陳宇達在路邊等她。等她從灌木叢中出來,卻找不到三哥了,周圍突然濃煙四起,她一陣眩暈,隨後就失去了知覺。
等到她再次醒來,發現她正躺在一個四周封閉的房子里。抬眼望去除了牆壁還是牆壁,從床到門只有六步。
正當她驚鄂之際,唯一的是門開了,進來一個中年男人,長得還算英俊,只是步伐充滿了得意,後面跟了兩個隨從。從他的穿著來看,像是皇帝的樣子。
「我的小外甥女,看來你還挺鎮定的。」慕容依哲一臉壞笑。陳洛靈的眼中迅速閃過一絲激憤,估計是她那篡位的舅舅依哲。
「陛下說笑了,小女不記得自己有舅舅,我只記得我娘是孤兒啊!」陳洛靈櫻唇輕啟,巧笑嫣然。
「呃,看來你的娘把你教得真好呀,雖然不是傾國傾城,裝傻的功底倒是深厚。知道我為什麼要請你來嗎?」
「陛下貴為天子,小女如何得知您的心思,再說,有這麼請人的嗎?」
「哦,以你之見如何才算請?」慕容依哲一挑眉毛,這丫頭沒有想象中的丑嘛。
「好歹讓我和我娘相見,再讓我們住在您的宮殿里,好酒好菜地招待,這才有點誠意,」陳洛靈不軟不硬地加一句︰「要認外甥女也須隆重點,好歹煙花爆竹放兩個,再昭告天下,方能彰顯我的與眾不同。」
「好個與眾不同!正因為你與眾不同,朕才把你安置在這里啊。」慕容依哲當然不會讓她們母女相見,「不過,你的臨危不懼的確令我佩服。」
「不敢當。」陳洛靈翻了翻白眼,不再理他。
「你好好呆著,等你那威風的爹爹盡快救你吧。」一甩衣袖,慕容依哲大搖大擺地走了。
陳宇達幾乎絕望得想殺人,怎麼一炷香功夫就煙霧繚繞,讓他再也找不著陳洛靈。眼看形勢越來越不利,邊境設卡越來越緊,他萬般無奈只好先回將軍府了。
陳元白正在找這兄妹倆,消失了一日一夜,真怕他們干傻事,硬闖越國天牢。陳宇達一搖一晃地回來就見他那當將軍的爹正在他房里坐著瞪他。
「這麼長時間你們跑哪里去了?靈兒呢?」
陳宇達一時噎住,吞吞吐吐,聲音低得幾乎听不見︰「我把她弄丟了。」
陳元白忽地站起,「丟哪了?」聲音禁不住打顫。
「越國。」陳宇達恨恨地想,要知道誰把靈兒擄走,定饒不了他!
陳元白揚起的巴掌又垂下,打孩子不是他的作風。他頹喪地坐在椅子上,苦笑著說︰「看來慕容依哲的辛苦沒有白費。」
「爹,我是該打!」陳宇達痛苦地抱住頭。
「還不趕緊找!」陳元白不禁抬高了聲音。
「越國封鎖得很嚴,我險些也回不來了。」陳宇達幾乎帶著哭腔。
「看來我們和越國這一仗是免不了了。」
「打就打,依哲欺人太甚!」陳宇達冷靜了片刻,沉聲道。
「昨日府里來了你的幾個朋友,我已安排他們先住下,一會兒去見見他們,我見他們也非泛泛之輩。打仗的事情稍後再說。」
說話間,黎子軒和葉神醫帶著幾名隨從進來了,听說三少爺回來,他們連忙過來看看。
「宇達,你可回來了!」黎子軒察覺到陳宇達的異樣,迅速收起笑容。
「三娘和靈兒出事了。」陳宇達輕輕說道,眼里已沒有了往日的神采,這句話似乎費了他很大的力氣。
黎子軒頓時覺得渾身如同大雪天吃了冰稜般,汗毛倒豎,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不過,也就是那麼一瞬,他很快冷靜下來,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別著急,咱們這麼多人,總能想出辦法的。」
葉神醫直盯了陳宇達慘白的臉龐,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與此同時,慕容思博大發雷霆,一掌擊碎了案前小幾︰「剛跟了一個時辰不到,就把人弄丟了,你們什麼時候如此沒用了!」
兩名暗衛跪地不起,「對不起,少主,那表小姐要出恭,我們不便跟著,沒曾想到讓馮列那小子佔了先。請少主責罰。」
「保護個人都做不到,以後我怎麼信任你們呢?」
「屬下已經打探過了,表小姐是被關在皇宮的密室里,我們一有機會就伺機救人。」暗衛之一肖杰連忙說。
「我的親人只剩下表小姐了,姑姑遲早要走的,你們以後要像保護我一樣保護表小姐明白嗎?」事已至此,慕容思博知道生氣也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