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掉。」藍媛面無表情地將身上的狐裘抓落,發絲滴落的水珠沿著瓜子俏臉而下。
「棋子不好用,換一顆不就得了。」裴雨瞳緩緩出聲,示意夢瑤先行退下。
「本宮厭生,以後別來了。」對于裴雨瞳的言外之意,藍媛冷眼掃了她一眼,將手中的狐裘遞給她,下了逐客令。
***
太陽還沒下山,裴雨瞳命了宮人拿來燈籠便悄然向冷宮走去。
因為,狐裘里夾有一張字條。
娟秀的文字間的約定,是藍媛的欲言又止。
沉浸在思考的她並未察覺在光線暗淡的牆角,正蹲坐著一個渾身無力的人,以至于將她絆倒在地,那被打翻的燈籠將余光覆滅,裴雨瞳摔得不輕,半天才坐起身,頃刻,一雙溫熱的臂彎將她纏實,只允她原地不動。
「你叫什麼名字,哪宮的宮女?」耳鄭充斥的滿滿溫潤,是個男人!說話間,裴雨瞳驚覺他呼吸急促,心中大感不妙。
「大膽!竟敢對本宮無禮!還不放開!」裴雨瞳呵斥,四周可無一人,希望自己的先聲奪人能夠恫嚇住身後的無禮之徒,化險為夷。
「呵!你是妃子?!」
語畢,那人不但沒有生畏,反而得寸進尺地將手臂收緊,大掌肆意地撩起了她的紗裙,直接欺至褻褲內,裴雨瞳不.禁
抽氣,不敢想象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此刻她清楚意識,這是局,若是聲張,斷然著了對方的套,心想如此,她也要嘗試逃月兌,入宮三年,除了畢以宸,她沒有第二個男人,畢以櫟也無一例外!
怎料,黑暗中的掙扎伴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響戛然而止。
觸模一陣冰涼,那是一塊冰冷的面具,她暮然一怔,怎麼會是他。
被打落在地的面具在漆黑的夜色中泛著金屬的光芒。
「十天後這里便是我的天下,選擇吧。」他如水無痕的聲音在她上方響起,沒有任何起伏。
裴雨瞳的視線停留在那副冰冷的面具,前一秒的無數次猜面具下的面容,如今一切昭然若揭,她卻膽怯,這不是自欺欺人是什麼。
煜城並沒有告訴她,他被下了媚藥,只是此時再多的理智都無法抵擋體內駭人的欲火。
「畢以櫟能給你的一切都將會是我的,你還有什麼可猶豫?」煜城粗暴地扳過她的臉,薄唇緊抿,眉宇間是他不解和無奈,這媚藥若不及時解除,斷然會有性命之憂。
然而,唇齒交纏,四目相對,那藤蔓的視線,帶刺纏繞兩人的心扉。
心間的疼痛徹底將她找回。
眼前所見,淚水將這個在唇邊狂妄掠奪的男人模糊僅剩她日夜魂牽夢縈的輪廓。
擁吻著,他抱著她,目光似月色寂寞。
幸福明明很強烈,卻不自覺,難過流淚。
記著你的臉色,是我等你的執著。
他的心到底被什麼蠱惑。
不再記得國,不再記得她,不再記得他們,相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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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流轉,我只願,驚艷一人的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