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長卿正在瀏覽那張名冊,本也無心看他們什麼「無級會」人員的名單,想也無非是拖沓冗長的名字及排位,與自己何干,懶得上心,待要掃上一眼便丟掉。正無意間,可是突然里面一個名字,映入眼簾,使他看後眼楮發直,半天「啊」的一聲,叫出聲來,嚇了李賈一大跳,還以為他中邪了,忙湊過來觀看。
只見長卿還是傻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句話說不出來,眼楮直勾勾的,手上指點著一個名字︰南宮展,在長老一列里面,位處「乙乙」,緊靠著「乙甲長老」公孫錯。
李賈還是沒看出什麼端倪,「南宮展,是你家親戚呀?」
「便是家父。」
「啊!」李賈的聲音更大,嘴張得喇叭一般,也驚呆在那兒。
「你父親也加入了這什麼‘無級會’,怎麼沒听你提過?」
「我也是剛剛看這兒才知道的,以前從沒听人說起過,」長卿無奈道。
「那……?」李賈也不知道再問什麼好了。
……
愣了良久,長卿看久呆無益,便道︰「不去想他,日後再說」。
便與李賈繼續收拾起來……
看看這名單要緊,不再丟掉,趕緊夾回書內,將劍譜用綢布包好,揣入懷中。那麼多銀票,隨身攜帶不甚方便,自己取之也不義,與李賈商量還是先寄存在這兒,待日後打探清楚了原委,再來提取,可能還有大用處也說不定。
商闕已定,叫李賈在房內找一空壇,將銀票塞入其中,封好壇口,來到院內的一棵歪脖大棗樹下,挖了一個深坑,將其埋入。自己已將此處地點方位深記于心中,以待日後再來查找。
房內還有兩位老人的尸骸,長卿想也不能任其曝露于外,有失天理。
與李賈二人,輕輕把老伯與老婦抬出房間,把他們身上的血跡,也稍加擦拭,做了一番心理上的超度,雖然他們的死跟自己無關,出于憐憫,自己也理當盡于人情。
想到此,于是兩人再找來鍬鎬,「叮叮噹噹」忙活一陣,在院邊寬敞處,再挖一大坑,幫兩位老人,掩埋立墳。找來一樹樁,劈之半壁,長卿以劍尖刻之︰「公孫錯夫婦之墓。」立于其上,以慰亡靈。
諸事處理已畢,長卿看看天色將明,兩人臉上也皆有倦怠之色,叫上李賈,來到房中,稍做休整,準備天明繼續趕路。
秋季的早晨,甚是清涼,陣陣微風吹來,使得兩人不禁都打了上寒顫,雖然兩人一夜都不曾入睡,但被這寒風一激,自是半點睡意也無了,卻正是精神抖擻。
「哥哥,我們可是要徑直去武當山,以這個路程,再行個幾日便可到了?」騎在馬上,李賈問道。
長卿思索片刻︰「此去赴約比武,也不知凶險若何,能否生還,還待定論,我還需去拜別一下母親,自小離家,十余年,也不知母親在家可還安好?」
「嗯,自當跟隨哥哥,」李賈爽快的說道。
兩人打馬揚鞭,身後揚起滾滾的沙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