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卿見西乞老人睹物思人,又數落起當年的不快往事,感傷落淚,亦覺心中抑郁,如有塊壘,悵茫之致……
三人悶悶吃完這頓黑熊宴,也無心再飲酒,見天已入夜,便各自回房休息……
自此之後,西乞老人便成天教長卿佛指鏢,紫軒陪練。其實紫軒也練有七、八成的功底,也算的上是半個師傅了,時不時的在一旁幫忙指點,帶其練習。
長卿聰明絕頂,對武術自有其超乎常人的理解力與參悟力,只要西乞老人在旁邊稍一點撥,長卿便能舉一反三,熟記于心。為此,別人需三、二年才得以學成的此一絕技,長卿只用了兩個月便大體掌握,得其要領。
這一日,長卿與紫軒正在練習百步穿楊之功,百步之內,點射靶心。紫軒十擲九中,長卿十擲十中,洋洋得意,笑對紫軒說︰「看,我超過你這半個師傅了!」紫軒無語。西乞老人走近一看,確實十中靶心,點頭贊許,微笑著手捋須髯道︰「嗯,打這靜物你現在可以說是百發百中,進步神速,超乎老夫的意料之外,不知打這動物可還如此準確,鏢發如故否?」
「打動物!」長卿愕然,一直以來都是練習打這不動的靶的,打活物,還沒試過,心里著實沒有把握,想到此,便遲疑道︰「動——物——!還——沒——有試——過!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西乞老人見他回答牽強,知其心虛,不能強為,哈哈大笑。
此時,正見一對白露在天空中,由遠而近,飛過此處,只見老人不急不慢,一抬手,「嗖!」「嗖!」兩聲,兩支飛鏢齊刷刷從老人手中射出,兩只白露應聲落地,跌至眼前。
長卿一見,拍手叫好,心想︰「前輩就是前輩呀,如若哪天,我能夠達此功力,定對我武功大有裨益呀!」
西乞老人道︰「如若想飛鏢之術大有精進,還需苦練呀,擲射靶的,只為練習,如若經後運用,其主還在動物之上,能準射活動之物,而後方顯其功效所在。利用心巧,只能掌握其方法,要想此術精、準、狠以達到出神入化的境屆,多練之外,還要在平時實戰時,多為運用,方成其神鬼之功。另外,暗器之用,力求其隱而不顯,藏而不露,迅而速致,若遲疑緩頓令對方有所察覺,也就失去其暗器之功效,為此,隱而快是其另一要點,你要切記!切記!」
長卿喏喏遵領,知前輩是悉心教誨。自己以前對暗器的了解、使用訣竅,是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今日老前輩一席話,使自己茅塞頓開,勝似自己獨自思考千遍萬遍,為此長卿對老前輩說的每一句話都心領神會,牢記于心。
說罷,老人又從懷中掏出兩支淨瓶,遞與長卿道︰「這兩瓶里有一瓶是鶴頂紅毒藥,用以淬取毒鏢所用,其毒之致,見血封喉,十步之內,若無解藥,立死。此等陰佛指鏢一般不輕易使用,只應在萬不得以,對付十惡不赦之徒之時,才得以使用,否則便是濫殺無辜,涂炭生靈了,那樣則為天地所不容,實不是我等俠義之士所適為之,更是有違我佛指鏢所創之宗旨,此少俠自知,想不用老夫多囑。另一瓶為解藥,少俠藏于身上,以備不時之需。」
又取出一只鏢囊,交與長卿︰「這是我平時隨身攜帶的鏢囊,內里有二十支佛指鏢,陰、陽各十支,以後只身在外,或有用處……」說罷,與淨瓶一並交與長卿。
長卿跪地拜謝,深感老前輩關愛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