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長卿把虎符收好,聖公主關切地問︰「不知長卿少俠今後做何打算,此來意欲何往?」
「經西乞丹老前輩授意,長卿打算去終南山拜師學藝,以求進益!」
「西乞丹!難倒你見過丹前輩,他還尚在人間?」
「嗯,他住在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與其孫女兩人相依為命,生活的還算愜意,我一次偶然的機會,與他們相遇,共同生活過一段時間,倒也悠然自得。此次去終南山,也是受老前輩的指點,以求學有所成。」
「唉!四位長老前輩,在父王辭世之後,便紛紛離棄而去,以至無級會一盤散沙。一清輪為叛逆,你父南宮展早年仙逝,公孫錯與西乞丹杳無音信,不知所蹤,如此這般,整個無級會,再想恢復當年武林至尊,號令江湖的盛況,想也不可能了。」
「公孫老前輩我也曾與他有一面之緣,那是在他的彌留之際,人也慘遭當今至尊苣子手下的爪牙毒害了,這還是在前不久的事。」
「唉!這苣子真要趕盡殺絕不成,都已經十年了,他也已經登上了至尊的寶座,還有什麼令其心有不安的呢?要如此痛下殺手?只可憐這些十數年前為無級會盡職盡責的老前輩呀,如今卻成了自掘墳墓,請君入甕,何其悲哉!」聖公主不無痛心地數落。
「這些人為排除異己,不惜殺戮,遲早是會遭到報應的。」長卿見聖公主心生無限悲意,不禁安慰道。
「說遭報應只能是無為者自我安慰之詞,真正要誅殺叛逆,清除毒瘤,靠得還是自己!有為者得之,無為者失之,好淺顯的道理,又何須講那麼多的虛辭!」剛剛從外間進來的霜兒,听長卿如此安慰,便著實點破。
長卿被他說得臉紅一陣,白一陣,又不好發作,其說的也有一定道理,但是毫不留情面,一語道破,讓長卿很是下不來台。
聖公主見狀,厲斥道︰「小孩子到這兒胡謅什麼,看我不撕爛你的嘴!大人在這兒哪有你說話的份兒,沒大沒小,是不是要讓人家說你沒教養,你才肯罷休!」
聖公主氣極敗壞,說得也有點嚴厲,長卿忙上前打圓場道︰「不礙事兒,不礙事兒,況且霜兒說得也有道理,一針見血,石破天驚,點醒夢中人,可贊!可贊!」
霜兒見無趣,也自悄聲退卻了。
見霜兒離去,聖公主才稍稍平緩氣息,安慰長卿道︰「小孩子沒大沒小,平時怪我嬌寵多了,少俠莫往心里去!」
長卿本也沒生氣,見聖公主這麼客氣,反到過意不去,連說沒事,由此觀之,聖公主真乃大家閨秀,兼有長者風範,不禁讓長卿暗生佩服。心想當年若老至尊沒那麼快仙逝,安排聖公主繼位,以其的仁勇智善,如今的無級會也不該是現在這般模樣。定能匡扶正義,號令江湖,天下英雄俯服,何至有今日。然話又說回來,世事難料,以當年老至尊的極智極明都不能做到這一點,又談何容易,世局當如一盤棋,有得有失,卻又難以一一預料……
長卿坐在那兒發呆,半晌無語,聖公主見狀,只以為還是被霜兒剛才的話語氣的,連呼「少俠!」,長卿這才從遐想中被拉回,深感失態,急忙致歉。
「深坐良久,天色將晚,閑聊多時,少俠定然月復中饑餓,待我下廚,制得飯菜,共同食用。」
「怎敢勞煩聖公主!」長卿不好意思道。
「唉!這里沒有聖公主,以後就叫我冷姐吧,省得麻煩!」
「是,冷姐。」長卿見狀,也只好隨著她了,這樣稱得也實方便順口,而且還顯親切,不似聖公主這麼冷冰冰,讓人心生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