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卿听著師傅誦讀,邊用筆在紙上一字不落的抄寫下來,看上面還是有許多生澀不懂的地方,一時還真難領悟透徹,只有先記下來,待日後再慢慢詢問。
看長卿抄寫完了,師傅再接過來,拿在手上審看了一遍,見其字跡工整,抄寫認真,與自己所述毫無出入,滿意的點了點頭︰「這與《易筋經》不同,里面有些過于生澀的地方,除平時多加練習外,多腦思考深入理會其中奧理,也是非常重要的,最重要是心靜。開始運行起來,如若一時不得要領,會有些事倍功半,感覺艱難,不似《易筋經》那般一入便知其中深淺,相比較起來,那是實用型,快速型,而此《洗髓經》,來得慢,從內而外,可以起到月兌胎換骨的功效。到得你深諳此法,運行爐火純青之時,便知其中奧妙!」
長卿一听,諾諾點頭︰「徒兒謹尊師傅之命!」
自己對照上面所述,平心靜氣,運行了一遍,還真是無甚感覺,唯有原來還無比燥熱的心胸,平靜了許多,神清氣爽,有如身處世外曠野,周圍綠樹環繞,腳下薄草掩襯,仿佛至身異處,而不是在房屋內。長卿知道,正如師傅所述,其中奧妙還真是非同一般,自己還須慢慢體會。自己再就其中一些晦澀之處,詢問了一下師傅,師傅也都一一細致地做了解答。
待師傅離去之後,自己獨自在房內,又練習了兩遍,對于其中意思,運功方法、方位有了基本的掌握,這才舍得放下,暫作休息。
如此周而復始,二、三日這後,便將這《洗髓經》整個心法熟記于心,一字不落。師傅見其字面上已然全部掌握,便滿意地點了點頭,命其將紙稿燒毀,以後按照記憶中的心法勤加練習便可,假以時日,定有所進展。
這一日,閑坐無事,師傅偶得問起︰「記得你來此之日,曾說起你父南宮展,曾有把祖傳寶劍,遺落它處,而後為尋此劍,誤中歹人毒計,而斃命于一刻?」
長卿見師傅問起,便回道︰「正是。我家祖傳曾有一把工布劍,已傳數代,視為至寶,江湖中也久負威名,有吹毛斷發之利,削鐵如泥之效,人稱工布一出,無與爭鋒。為此,我父致愛之深,有如生命,一般深藏家中,不輕易視人。無奈歹人居心叵測,從旁覬覦已久,設下圈套,引我父親入甕,才至家父人劍兩失,未瞑目于九泉!」談及父親來,父親離世時的殷殷目光,長卿永遠忘不了,此刻重提起祖傳寶劍來,更是讓他無法釋懷。
「其實寶物人所愛之,然君子取之以道。江湖昭昭,其中不乏有許多的奸佞小人,唯財、物、權是圖,不惜枉命,此實可惡。許多善類,而皆成為其達成罪惡目的的墊腳石,惜哉痛哉,可謂無辜!」听完之後,宇文笑天也是一陣感懷。
「你家工布劍,確實可謂一代名劍,我也有些耳聞,早年間還在你祖輩之時,曾有願去一請觀之,然而終不得償,深以為憾!」長卿听後,心中些許的安慰。
宇文笑天繼續說道︰「然而你可知道,你家工布,在江湖名劍堂中只能屈居第三,並非亙古未有、至精至秀之極品,你可曾耳聞?」
師傅一段話,說得南宮長卿如听天書,沐風浴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