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排名第一的應屬何劍?」長卿听師傅講完,等不急的問道。
「我只對你說說別人眼中的這把劍,你便對此劍有所悟徹了!」宇文笑天繼續說起劍來。
「雙手合握之中是一截劍柄,只有劍柄不見長劍劍身,但是,在北面的牆壁上卻隱隱投下一個飄忽的劍影,劍影只存片刻,就隨著白晝的來臨而消失,直到黃昏,天色漸暗,就在白晝和黑夜交錯的霎那,那個飄忽的劍影又再次浮現出來。揚起的雙手劃出一條優雅的弧線,揮向旁邊一棵挺拔的古松,耳廓中有輕輕的「嚓」的一聲,樹身微微一震,不見變化,然而稍後不久,翠茂的松蓋就在一陣溫和掠過的南風中悠悠倒下,平展凸露的圈圈年輪,昭示著歲月的流逝。天色愈暗,長劍又歸于無形,遠古的暮色無聲合攏,天地之間一片靜穆。」
「真有這麼神奇的寶劍,這寶劍喚作什麼名字?」長卿听都听呆了,還不知道天地間竟然有如此精彩離奇之神物,真想一睹為快,忍不住問道。
「天月劍!」宇文笑天捋捋胡須,不緊不慢地回答道。
「相傳這把劍為吳國鑄劍大師歐冶子所鑄,當年歐冶子鑄劍有成,天下聞名,驚動天上女媧娘娘,便將補天所剩之五色石遺于歐冶子,囑其誠鑄成劍,斬妖除魔,整治災厲,造福倉生。歐冶子得女媧娘娘鈞旨,便深藏湛盧山上,苦心鑄造三十年,五色石擲于爐火中三十年而不得化,情急之余,歐冶子泣淚成血,滴于爐中,始得其中五金而出,精英溢流。而後又十年,歐冶子冥思苦想,細心鑽研,反復鑄造,終不得寶劍而出。悲憤之余,歐冶子身心力竭,萬念俱恢,走上鑄劍爐,跳入熊熊的爐火之中,以身殉劍。家人尋歐冶子不得,只見業已燃燼熄滅的鑄劍爐中,靜靜地躺著一把劍柄,不見劍身。取出捧手中觀視,劃過爐壁,爐壁為之轟然倒下,劈萬物,皆如過水面,毫不費力。家人方知此為歐冶子所鑄之神劍,歐冶子已然以身殉劍了,傷痛不已,以劍自刎,劍身劃過,人頭落地,劍身上無半絲血痕,倒是鮮血濺上劍柄,立刻幻化著奇異紋飾。纏繞著劍柄,滿布著明月星辰,且其中明月星辰,會伴隨著晝夜四時的不同,而隨之變幻,有如四時之天空,而又以明月為最亮,因此後人稱之為‘天月’。」
「天月?」這個名字甚為耳熟,似曾听聞過,細想又想不起來,不知所以,長卿又不好打斷師傅的講述,轉念之後,便不再去細想,只是繼續听師傅述說。
「這天月劍,威力無窮,亦真亦幻,人所欽羨,得之者便得整個天下,無與爭鋒。四百年了,無人能識得她的真面目,所有的只是听前輩傳說而已。四百年前,天下紛爭,江湖罹亂,無人能控,听說此劍一出,四海升平,歸于一統,天下太平,爾後此劍便失去蹤跡,杳無音訊,天下人也不再過問,也不敢過問,無無從過問了。」
「依此說來,此劍當處亂世之時才出現,不知當今可能稱得上是亂是否?」長卿思忖道。
「而今只可謂江湖動蕩,天下還為可控,不屬正當亂世!」
「不知天下真為亂世之時,這把天月劍可真有如此靈驗,橫空出世,斬妖除摩,整治災厲?」
「也未可知,只是傳說而已,也不可全信!」
長卿心想,听師傅說來,要真有這樣一把寶劍,還真要比自家祖傳的工布劍,要強過千百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