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長卿听師傅對天月劍說得如此神奇,心中艷羨不已。心想世間竟有如此一把神劍,是自己听所未听,聞所未聞的。他日若自己能夠擁有這樣一把神劍在手,揮舞片刻,此生無憾了。那是什麼樣的感覺,想一般常人定是無法想像的,自己柔弱至此,父親的深仇尚且報不了,更別說這些痴人說夢的事兒了,想也是甚遠。想想不禁暗自嘆氣,怪自己命運多舛,生不逢時。
宇文笑天倒是沒有注意長卿在分心,還獨自沉浸在天月劍那似真似幻的玄妙想象中,一時不能自拔,自己雖不曾見過,但通過史料的查找,以及自己前輩的傳說,對其傳得神乎其神。自己一生雖說現在已無所追求,超然于物外,然而,對天月劍,此一天賜神器,自己還是一直心慕神往的。雖不能到手,親睹其物,現在說說也是一種享受,因此,不厭其煩,從頭至尾,與長卿講述了這麼許多,自己還感覺余味未盡,似心有塊壘,不吐不快。
「想這天月劍還真是一柄神物,不知誰人該當享有?」長卿不禁問道。
「也未可知,想是有緣之人吧!大千世界,嚷嚷眾生,這有緣之人,想也是獨一無二的,能夠救萬民于水火之中,拋卻己生而無所悔悟的,既然是神物,也應當是受神之點化,得神之指使,號令萬物,德與榮歸,應該是這樣的一個人吧!」
長卿對師傅所說的話也是知之半解,又不好細問,只好裝作明白,頻頻點頭。
「反正你需謹記,他日當天月既出,萬劍不可與其爭鋒,你家祖傳工布亦是若然,與其為敵,只是自取滅亡,徒增己憾,不可不知!」
長卿見師傅說得如此鑿鑿然,知其中所藏利害,不敢有違,點頭允諾。心想這四百年未曾出入江湖世人眼中的神物,自己這一輩子也不一定能夠踫到得上,更別說自己家祖傳的工布了,這些蜃樓海市,自己多想也無益,還是管好自己要緊,父仇在即,工布易手,才是自己現在真正關心的事,其他的一切,對于自己已然不是那麼的重要了。所以師傅的囑咐,對于自己,想也是可有可無,無須太在意。
此時,長卿輕觸胸懷,突然想起劍譜的事來,此時正是征詢的時候,想到此處,便迅速地從懷中掏出久藏的那本無極劍譜來,交與師傅面前︰「這是徒兒無意中得到的一本劍譜,不知其中奧理,還請師傅指點一、二!」
宇文笑天接過劍譜,展頁一看,大吃一驚︰「你是如何得此劍譜,此可謂無極會中至寶,外人別說得此劍譜,就是觀此一眼,便要被剜去雙眼,以作警戒的!」
「師傅對此譜也是深有耳聞?」長卿見師傅一觀便識其中就里,知師傅定然對此,對無極會有所了解,便急切地追問道。
「我對此劍譜再熟悉不過了,想當年,此劍譜乃是無極會掌門乾坤子所創,其中劍術獨闢蹊徑,而又博取眾家之長,容萬家之憂點,而又傲然于巔峰之上,聚百術之所學,而俯視觀天下之門派,劍術所綜,自此之後,莫過于此,天下拜服。」
長卿一听,心想師傅今天怎麼了,是不是有點兒言過其實了,一會兒對天月劍頂禮膜拜,一會對無極劍譜推崇至極,一向對外與世無爭、獨處深山偏隅的白發老頭兒,此時真真的讓長卿,一點兒都模不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