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師傅的一席話,長卿銘記于心。自此之後,自己在深山中白日練習無極劍術,晚上練習寒冰掌,夏日三伏,冬日三九,不曾稍有間斷。遇有疑惑處,便請教師傅。宇文笑天也毫無保留,將平生所學,都一一傳授予長卿。
長卿自是有學武的天資,一點就透,而且平自己沒事也愛揣摩其中的招式,一些招式的演變,自己感覺稍加調整或為更妙,便征詢師傅的意見,作以改動。往往有意想不到之效果,師傅見其如此好學,且練習進度,有突飛猛進之效果,連連點頭,贊許其學而多思,實為練武之難得材料。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只見山中的鮮花開了又謝,漫山的枯草黃了又綠,門前的竹林被冬雪覆蓋了一遍又一遍。
這一日,師傅將長卿叫到身邊,讓其把上到山中所學全部展示一遍。
長卿二話不說,唰——唰——唰——!,把無極劍術與寒冰掌,從頭至尾,一一轉示了一遍。
師傅看完,點了點頭。「你可記得來此處時日如何?」
長卿見問,沉思了片刻︰「山花紅遍過三次,加上寒冰洞中的歲月,應該是五個年頭了。」
「嗯!」師傅手捋胡須,點了點頭。「你來山中的時日,掐頭去尾,整整五個年頭了,在這時日歲月中,你學習勤奮,敢于挑戰,學得圓滿,已幾近將我平生所學一一學盡了,如今我已無甚可教,想你今日武功如此修為,在江湖中立足,已是無有憂患了。今日所學即成,多呆此地也再無多大益處,你今日便下山去吧!」
長卿見師傅如此一說,大驚失色︰「師傅,可是徒兒有哪些地方做得不對,惹腦師傅,還請師傅責罰,切莫趕我下得山去呀!」說著雙膝跪倒,拜在師傅面前。
師傅見狀,伸出雙手,俯身來攙扶長卿︰「並不是你哪兒做得不好,相反,你處事謹慎,天資聰穎,且膽大心細,一點就透,舉一反三,確實是練武術不可多得的奇才。這些時日的練習與磨煉,你自一個劍法庸碌之輩,漸顯成熟,已然可以獨擋一面,成為一派一門了。」
「相信,依你如今武術修為,行走江湖,定然所向披靡,無所阻擋。」
「你如今已劍法嫻熟,掌力純厚,所能學習的東西,大體已然全全掌握,所缺的只是江湖磨礪,實戰經驗,這在你經後的游歷生崖中,或有裨益,慢慢便會得以鍛煉,使之爐火純青,更上一層樓。這是書本上,或是別人稍加指點所不能達到的。」
見師傅如此說,長卿知道師傅所言非虛。自己緩緩站起身來。
「人說學好文武藝,賣與帝王家,這是個人志向,師傅不為強求,然而人有人品,師有師德,俠有俠道,游走江湖,行俠仗義,鋤強扶弱,才是為人之本分。以已之長處,助人之短,匡扶正義,安撫亂世,挽狂瀾于既倒,滅禍患于須臾,才是我輩之所行宗旨。」
「以己之武術修為,暫為高深行苟且之事,倒行逆施,唯利是圖,見利忘義,助紂為虐,茶毒生靈,是為江湖之大患,是為尊者之大忌,是為人神之共憤,如若它日我听傳你有如此以上諸端者,收爾之性命,只在為師翻手間!切記!」
听師傅義正辭嚴,一陣說道,只感覺自己頭皮發麻,耳鳴嗡嗡,見平時師傅一向樂呵呵,和藹可親,不想今日如此一臉嚴正,讓人不寒而栗。
「不過依你之本性,斷然不會有如此行徑,為師也深信之。」
師傅順的說一陣,反的說一陣,讓長卿一時有點兒模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