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卿與紫若兩人見他如此心急,相視一笑︰「這里說不急,不急,看你急的,恨不得馬上要動身一般!」
刁建這才感到自己有些失態,一拍腦門,慚愧的坐回了床沿,「听你們這麼一說,我都高興的把自己受傷的一事給忘了。」
「對了,你娘她老人家去哪兒了,進門也沒看見他,我去問候她老人家一下,來得匆忙,也沒有買什麼看望的東西,實在是太不好意思了!」長卿忽然想起刁建還有八十多歲的老娘,便問道。
「唉,她雖說八十多歲,但身體還算硬朗,喜歡四處瞎轉,屬于閑不住的那型,現在也不知道轉到哪兒忙活去了。你還說買什麼東西,跟我們家就別這麼客氣了,到了這兒就是到了自己家,兄長就別這麼見外了。我娘晚點兒準回來,到吃飯的時候你們就能見得著了。老人家喜歡嘮叨,你們可別嫌煩!」
「哪兒會,老人家都是這樣,在家,我母親還不是也這樣!」長卿毫不見外的說道。
「兄台最近可還有別的事?」
「沒有,等處理完那雷霸天再說!」
「想小店中也沒啥事,離中秋還有段時日,兄台跟紫若主人就暫且住在我家吧,家中雖說不大,但老娘收拾規整的還算干淨,二位就在此將就一下罷,省得四下跑動。有什麼事我們也可以商量著辦,以免臨時找人!」
「我也是這個意思!」紫若見刁建開口,接過話茬道。
長卿見他們二人都這麼說,點頭道︰「既如此,就听憑兄弟的意思,我們三人也可小聚數日,只是多有叨嘮,實為于心不忍。」
「兄台話過了,沒事,只管住就是了。」見長卿與紫若均同意留下,刁建喜出望外,興奮之極。
自此,三人在刁家莊,白天討論琢磨去聚金溝的事兒,細節規劃清楚,夜間圍桌痛飲,以序離別之情。長卿每日得閑便盤坐床頭,幫刁建運功療傷,也教了他一些易筋經的口訣,刁建雖說一時還學不會,但是現教現用,臨陣磨槍,還是有點兒作用的。幾天下來,刁建的腳傷已基本復原如初,在地上行走自如。
刁建的母親看後也高興,夸贊長卿跟神醫差不多,人說傷筋動骨逾百日,不想這幾天的功夫,這年輕的後生,便把自己兒子腿傷給治好了,跟正常人一般無二。
三人听了老人的夸獎,都暗自竊笑,也不作辯解,只當是如她所說。
長卿得空也幫老人做些家中的重活,劈柴挑水什麼的,都不用老人吩咐,搶著干。老人看在眼里,喜在心里,時不時的說道︰「你這年輕的後生可真是個好人呀!我們家小建能夠有你這樣一個朋友,真是上輩子的福份呀!你家可為你許下過親事?可要老身為你介紹一樁?」
說得長卿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是好,紫若與刁建兩人卻在一旁偷笑,看著他的囧樣。
紫若則幫刁建娘洗洗衣服,整持些家務,兩人把個刁建娘侍候的跟自家的娘親一般,刁建也是感動之極,誓以後定以兄長之情侍之,絕不相背。
時光荏苒,十數日的光景,轉眼即逝,眼看著來到了八月十二,刁建傷勢也已然好轉利索,三人商量著這兩日提前返回小店中,再作細致的進一步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