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商量已定,刁建收拾好行裝,遲別了母親,一道上路,奔小店而來。
不需半日功夫,便回到了小店門前,見店門卻是關著,大白天的,三人一見,很是奇怪,互相看了一眼,不知是何意。
刁建忙上前撥打門環,過了好大一會兒功夫,門吱呀一聲,開開一條縫,從里面探出個腦袋,朝外看了一看,見是刁建他們,忙「唉呀,刁哥!」叫了一聲,把門打開了。
刁建一看,是自己原來的兄弟,只是兩腿一瘸一捌的。
刁建一看,忙用手扶著一兄弟,關切的問道︰「兄弟,你這是怎麼了?一段時日不見,為何變成這樣呀?」
不問還好,這麼一問,看看身後紫若主人也回來了,那兄弟兩個眼眶如決了堤的洪水一般,再也忍不住了,孩子一般的哭了起來。
刁建邊攙扶著邊安慰他,好半天,他才忍住了抽泣,與三位講起來這里發生的一切。
原來那日長卿去探看刁建,前腳剛走,那雷霸天的人後腳便跟至,嘴上說是來收取月利,幾個人凶神惡煞,不想來到店中便把那日給長卿帶路去聚金溝的小伙計逮起來了,不分清紅皂白,就是一頓毒打。
店中的幾個相好的兄弟見狀,上會詢問情況,勸慰幾句,也是一頓棍棒相加,那棍棒打的那叫個狠呀,他就是那時,一條腿被他們打斷的。
那小伙計被他們打個半死,最後被他們托走了,也不說出原尾,店中的人也就不再敢問了。
待他們再見到那小伙計的時候,是三日後,在幾里外的小河灘上,人已然早已斷氣,尸體都開始有點兒腐爛變味了,其狀讓人慘不忍睹,說起來就心寒。
這兄弟邊說邊抹著眼淚︰「現在這雷老虎跟本不把我們當人看了,我們這些人在他眼中,豬狗不如,殺死如同捻死一條小蟲一般,簡直根本沒有我們的活路。現在霸佔著我們的店,這樣對待我們,讓我們活著真是豬夠都不如呀!」邊說,又邊哭泣起來。
長卿一听,氣得咬牙切齒,一拳打在門上,狠狠地說︰「不想這雷霸天如此狠毒,連小伙計也不放過,他只不過幫我帶了帶路,真是太可惡了!」
「是我害了小兄弟呀!如果那日我讓小兄弟與我一道去刁建兄弟家就好了,也可免此一死,只是這兄弟固執,非要留在店中,也沒想到這一留,卻使他弄丟了性命,真是怪我!」長卿邊說邊不無挽惜的嘆氣道。
紫若更是怒火中燒︰「雷老虎,你這老小子等著,我紫若若不為兄弟報此仇,誓不為人!」說著,抽出劍,「啪——!」的一聲,將門邊的石蹲砍為兩段。
刁建也是氣憤異常,但為了平息大家的怒氣,刁建對店中的兄弟使使眼色,示意他先引領二位先進門︰「兄長與主人現在就莫要先生氣了,這仇我們肯定是要報的,我們先進店中,休整生息,待我們商量出好的對策,瞅準時機,再要這老小子的命不遲。」
小兄弟也會意,忙止住哭泣,幫二人接過包裹,引領著三人步入店中。
店中已被四處搗爛,早已不是長卿先前入住時的模樣,碟子不是碟子,碗不是碗的,桌椅也都亂著一團,橫七豎八,滿目瘡 ,零亂不堪。
紫若都不忍心看下去了,飛起一腳,踢在一條凳子上,「啪——!」的一聲,長凳被攔腰踢作兩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