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卿剛剛听完,也是義憤填膺,怒火中燒。若是放在平時,也早已發作起來,但是此時此刻,見紫若已如此的不冷靜,自己就沒有必要再火上澆油了。便強壓心中怒火,手撫紫若肩頭安慰道︰「事已如此,就是再生氣也于事無補,妹妹還宜暫壓心頭燃燒的怒火,且平胸中滿腔的怨氣,靜下心來,細想辦法,不日後,定叫那惡徒血債血償,自食惡果。」
刁建見狀,也說道︰「兄長說得是呀,且讓這老小子多活兩天,到時候我們這兒的血債,讓他加著倍兒的償還!」
紫若見他二人都加以勸慰,也不好再發作了,曲身坐到凳子上,再也不說一句話了。
刁建忙示意店中的伙計,收拾好桌椅,準備好酒菜,以待三人飲食。
店中伙計手腳到是麻利,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將一菜上好的酒菜準備停當,搬上餐桌,請三位飲用。
紫若本無心飲用,心中不快,食不下咽,但見自己不動筷子,長卿與刁建也坐著不動,干瞪眼看著,也就不再好推月兌,強忍心中的不快,拿起筷子,邀二人共同飲用起來。
刁建讓店中一個伙計走到門口,為三人把著風,以防雷霸天的人,突然奔致,增添麻煩。
紫若一見,忿忿地說︰「把什麼風,讓他們來更好,來一個我宰一個,來兩個我殺一雙,只許他殺我的人,也拿他的手下抵兩條命!」
刁建在一旁,邊幫紫若夾菜邊勸慰紫若道︰「主人此言差矣,殺兩個小嘍羅到是容易,但是小嘍羅若到此不回,那雷霸天勢必會有察覺,我們將會打草驚蛇,如若他此時躲藏起來,我們過兩日想要逮他可就難了,那樣我們將會得不償失,主人與兄長細想一下,是不是這個理!」
「刁建兄弟說的是,我也認為他分析得有道理,我們這兩天,只可蟄伏不動,靜觀其變,待兩日後,再行出手,也不為遲,打蛇要打七寸,我們可不要因為些小的差池而前功盡棄呀!」長卿感覺刁建雖說武功一般,但為人處事,每到緊要處,事情的分析、抉擇,沉穩持重,比他和紫若都強,這是他必須承認的,也是刁建讓他佩服的。
紫若端起酒杯道︰「听你們這麼一說,我感覺二位說得極是,剛才我真是被這兒的事情氣糊涂了,險些誤了我們的大事,二位考慮的都比我周到,也是為了我們小店,更是為了我紫若,我敬二位一杯了!」說著一揚脖,將一大杯酒一飲而進。
長卿與刁建一看,也忙端起酒杯來同飲。
刁建不勝酒力,幾杯酒落肚,便覺有點暈暈乎乎,分不清東南西北了,說話舌頭都有點兒大了,說話聲響也高了三分︰「不……不是我吹……吹,兩……兩日後,只要我一……一出……馬,定要取……取下雷……雷霸天這小子的項……項上人……人頭,獻于主……主人面前,以解……解主人之……之憂,也報我的一……箭之仇,堪稱快……快哉!」
紫若雖說此時還未有醉意,但借助著酒勁,已然兩腮緋紅,兩眼汪汪,較之喝酒前,又動人了許多分,長卿以前見她著男裝時多,這幾次偶的換回女兒裝,雖一時有點兒不甚習慣,但其嬌艷處,如初成之小雛,破殼而出,讓人有驚鴻之感。此時酒助美色,觀其面龐,更是有出水之芙蓉,雨後之牡丹之感。
看得長卿心思蕩漾,似有朦朧之感,但細一想,又不對,自己一向以妹妹對之,如何此時竟有如此歪念,一時感覺自己甚是卑劣,為一骯髒污穢之物,為人所不容,為己所不容,想到此處,不覺臉上也**辣羞紅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