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卿回想著剛才飛騎而過以及後面的素色大轎,甚是蹊蹺,莫非與他們有關不曾?此念頭在長卿腦際一閃,連長卿自己也嚇了一跳,如此可能性甚大,自己怎麼竟差點兒忘掉了?
想及此處,長卿也不敢耽誤,也不再尋找了,拔起雙腿,沿著先前那盛轎子消逝的方向便追了下來。
長卿一口氣跑下來十數里地,哪看到什麼轎子,連零星的人影兒也沒有。荒涼的山道,偶爾幾處同樣荒涼的村莊,都是少幾戶人家,讓人很難將其與那方長大轎聯系到一起。
看看天色漸黑,長卿心想,不如找個農戶家稍歇片刻,再行打探不遲,或許村中老鄉有人見到過大轎來去,也未可知。
想到此處,長卿走到一靠近路邊的村舍,走上前去,拍打門環。
不一會兒,屋門一開,走出來的卻是一八、九歲的小孩,小孩見了長卿到也不怕生,迎著長卿問道︰「請問你找誰?」
長卿也吃了一驚,怎麼也沒有想到來開門的竟然是一個這麼小的小孩,這到讓他一時竟不知怎麼開口了。
見長卿愣在那兒半天不說話,那小孩又重復問了一遍︰「請問你找誰?」
見小孩再次問起,長卿這才回過神來︰「你家可有大人在家,我乃是過路之人,想在此投宿一晚,若你家沒有大人在家,那便算了,我且到別家問問!」
「我家有女乃女乃在家,客人盡管在我們家住便是!」見長卿要轉身離去,那小孩連忙說道。
見這小孩說話如此伶俐,長的也著實稚氣可愛,長卿便心生歡喜,有意要結實一下,便隨著小孩進入屋內︰「你家女乃女乃為何一時不見?」
「女乃女乃臥病時久,正在屋內床塌之上休息呢?」小孩見問,回答的利索,毫不托泥帶水。
「山娃子,可是有客人來了?」里屋內,有老太太咳嗽數聲後,問道。
「嗯,正是,一過路之人,行晚了,想在我們家借宿一晚!我已經把他迎進來了。」小孩對著里屋答道。
長卿循著聲音,往里走,卻見里屋油燈昏黃,果然一老人家躺臥在床上,骨瘦如柴,病容重重。
長卿見狀,忙緊走兩步,上前施禮道︰「不知老人家病重,冒昧叨嘮,還望恕罪!」
老人見長卿已然進屋,忙掙扎著坐起半個身子,自己扯過枕頭枕在背後,半躺半靠的看了看長卿,而後對著長卿說道︰「不礙事,不礙事,我如此模樣,已不是三、五日了,客人在此住宿也是偶有的事,只是農家髒亂,我老婆子又有病在身,不能服伺,還望客官莫要見怪才是!」
「哪里,哪里,老人家說話客氣了!」本來是自己打擾老人家病中休息,這樣讓老人家如此這樣說,長卿更是無地自容,不好推托了。「外面天黑路滑,我只在此處住一晚便可,其他皆無大礙,自己到也能應付了。」
「客人在此住只管自便,如有所需,只是喊叫我家山娃子便是,小孩子家,雖說年紀幼小,但一應家中鎖事,均能應付自如,處理得當,還請客官放心。」老人家怕長卿見孫子年幼,不敢吩咐他家中雜物,忙如此囑咐道。
正聊間,山娃已捧上一杯熱茶,送與長卿面前︰「客官請用茶,在此陪女乃女乃稍坐聊天,待我去廚下燒好飯,送來與客官與女乃女乃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