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看著漸漸逝去的馬影,一時還沒回過神來。長卿心中也感覺奇怪,這一路山間小道,本就人煙稀少,不知如何會有人飛騎而過?且看此騎馬之人,也不像官家打扮,不似官差模樣,其裝束倒有點兒怪異,讓人一見,便會長久的不能忘卻。
「這人裝束如此怪異,也不知是什麼樣的人?」紫若心中奇怪忍不住問道。
「我也不曾見過,看樣子莫不哪個宗門幫派的!」長卿也有些捉模不定,一時說不清楚。兩人正遲疑間,忽見後面又飄來一簇人。只見這一簇人,足有十五、六人,素衣素服,服色統一,中間隔簇擁著一剩與他們服色一般的轎子,轎子的尺寸卻超大,比起一般的轎子,要超出半個去,足有十二個人在周圍抬著,遠遠望去,卻還是略顯得沉重。
轎子由遠而近,飄飄忽忽,路過長卿與紫若身旁,這些人同樣是眼不斜視,仿佛他們跟本不存在一樣,便直接的過去了。
隔著遠遠的,長卿仿佛听到轎子里面一聲輕微的咳嗽之聲,听聲音有似女子之音,但又不完全是,有一種听後說不出來的味道,讓長卿獨自在那兒凝神了許久。
見長卿兀自在那兒愣神,紫若忍不住問道︰「哥哥可認出這些人是何幫何派?」
「還是看不出,不過我心中隱約感覺這些人雖是既陌生又倍感熟悉,似與我們有著牽扯不斷的關系,我們日後定然還有機會相遇。」
听長卿如此一說,紫若一時也感覺不出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反正現在無防,就由著他去了,想到這兒,也就不再問了。
長卿提著水袋,走到不遠處的一小河邊,在里面浣了一袋水,此處人煙稀少,外人少有涉足,因此,這里的水也是格外的清沏,河里面一望見底。長卿再蹲子,用手掬了一捧,喝了一口,清爽甘甜,自是一番味道,其清新宜人,直可比一般的清泉之水。
長卿在水中猛喝了一陣,才感覺這一路上的干渴都一下子得到了解除,一種從未有過的舒暢感覺,從月復中升騰到腦際。他一邊喝一邊想,此時紫若也是許久沒能喝上水了,定是在那兒望眼欲穿,等著自己回去呢!去晚了怕是要著急,自己還是盡快的趕回去,把水讓紫若喝上才是。
想到這兒,長卿把水袋裝的滿滿的,提在手中往回走。
那小河離紫若休息的大樹雖說不遠,也有近半里地的距離,只是這麼遠的距離,對于長卿來說,只不過是眨眼間的功夫。
待長卿來到那棵樹底下,本以為紫若會以急不可奈的眼神望著他,假忖長卿去的時間過長了,長卿已然做好了心里準備,預備著話語對付她的責問。
當長卿興沖沖的來到樹底下之時,眼前的場景把他嚇傻了,只見樹底下凌亂之致,哪還有紫若的影子,包袱丟在一旁,已被翻得亂七八糟,讓人不忍側目。
「出事了!」長卿的腦際第一時間閃過的便是不妙的預感。
「紫若!紫若!……」長卿又在原地喊了幾遍,然而,聲音飄出去,隨著遠處的山巒,送回幾句回音外,再無其它的應聲。
長卿心想,紫若也是身懷武功之人,有什麼人能有如此能力,在這不多一會兒,將她在這晴天白日的,且是悄無聲息的擄走呢?這讓長卿不敢想象。且此處人煙稀少,這擄走紫若之人,莫非是早有預謀,設計好了的?只待自己稍一離開,便立即動手,以掩其耳目。
這一路走來,自己也不曾發覺身後有人盯稍呀!為何卻在此處被別人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