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湖綠水,在陽光的照射之下,甚是美麗,湖面寬闊,遠遠望去,又略顯壯觀,如鏡的湖面,在竹排的劃動之下,便如一下子,被人用剪刀剪開了一般,自邊上向湖心處,劃出一道直直的水線,遺留下層層的漣漪。
在離近小島的時候,周圍一道道的草窪,倒是讓他們的竹排行走起來不那麼方便,時不時的會牽扯掛帶,讓竹排行而不前。
長卿站在竹排的前端,時不時的用短劍劃開前方的水草,拔開一條水路,向前緩慢行進。二人正在往前挺進之時,眼看著快到岸上了,忽听對面一聲大喊︰「什麼人?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獨闖窪兒島!」
長卿抬眼望去,竟然是兩個小嘍羅,跟昨日路上踫到的一般打扮。
長卿不慌不忙,杖劍在手,對著岸上笑道︰「我是你們幫主的朋友,請上島來,與你們幫主喝酒的!」
「朋友?怎麼沒听上邊交待起?可曾有拜帖?拿與我等兄弟瞧瞧!」二人疑惑,便放長卿的船向岸上靠近。
長卿一看,瞞是瞞不過去了,只有動粗了,待船一攏岸,長卿縱身躍下船身,來到二嘍羅面前,伸手插向懷中,兩人還以為他是向懷中去取拜帖,待來到身前,只見長卿另一只手一閃,向外一揮,奉上的可不是什麼拜帖,寒光一掠,待二人看清楚之時,已然晚了,二人的頭顱紛紛為短劍整齊的削下,掉在地上滾了兩滾,尸體晃晃悠悠的倒下,鮮血染紅了岸邊,兩人喊都沒來的及喊出來,便雙雙斃命。
山娃在船上看得瞠目結舌,愣愣的望著長卿,一時說不上話來,他感覺長卿的劍真是太快了,自己都沒有怎麼看清楚他是怎麼出劍的,便見二人悠悠的倒下了,一點兒聲響也沒有,真是太神了,自己在心中暗暗的佩服。
長卿將二人的尸首搬向一邊比較隱蔽處,用雜草蓋好。便回身招呼山娃道︰「你將我送到此處便可,這島上太過凶險,你就不要上去了,你把船劃到一隱秘處,暫且等我,待我辦好了事,我再用響哨呼你。」
山娃本也想與長卿一道上島看看,但見剛才的一幕,知道必定是凶險異常,且長卿又這麼一說,自己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作罷,依長卿的計劃行事,應了一聲,緩緩的將船向蘆葦深處蕩去。
見山娃已去,長卿便再無後顧之憂了,收好短劍,大踏步的向島中行來。
這島在湖對岸看來,不過是彈丸一隅,然真行到島上,長卿才知道,遠觀往往難以盡實。只有親自踏上這座小島,才能感受到這座島嶼的寬廣。島上的樹木郁郁蔥蔥,一眼望不到頭,遠處房屋錯落,高矮有致,搭建的也恰到好處,與外界一般的房屋自是不同,別具一格,自成一體。
長卿正在悠閑的欣賞著風景,忽然不遠處,一座高聳的箭樓,映入長卿的眼簾,往上一看,箭樓之上,當值的嘍羅此時四下觀望,也剛好掃視到長卿這邊。長卿嚇了一跳,那嘍羅也同樣是嚇了一跳,剛要往下喊問︰「下面是誰?」
長卿哪敢讓他喊出,瞬即向箭樓的方向一甩手,一支佛指鏢月兌袖而出,準準的插至那嘍羅的咽喉,那嘍羅還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只感覺喉部**,眼前一陣眩暈,「噗秋!」一聲,一個筋斗從箭樓上跌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