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卿心想看來此處得處處小心,說不定哪兒又有暗哨,自己必須在他們前面發現,要不只待他們喊出,怕是會驚動島上所有的人,到時行動起來,就更加的麻煩了。想到此處,長卿踮起腳尖,攝足而行,生怕發出一丁點兒的聲響。
長卿四下看看,找了條隱蔽的小道,側身探索著繼續往前行。
行出不到十來步,忽听到前方有人哼曲之聲,悠閑自在,且聲音越來越近,好似正朝這個方向走來。長卿一閃身,躲入邊上的樹叢中。
不一會兒,只見一小嘍羅,肩挑著一對大木桶,好似要到河邊去取水的,邊走還邊唱著小曲兒,愜意之極。
長卿心想,這麼好的機會不能放過,待他走近五步之內,長卿瞅準實了,猛的從一側躍出,閃至其身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後探出雙手,緊緊的捂住了他的嘴,將其托拽到一旁。
那嘍羅毫不經意,如遭電擊一般,渾身一哆嗦,萬萬也想不到,會有此等事,好懸沒嚇暈過去,早已是魂飛天外,連掙扎都忘了,只是渾身癱軟著,隨便長卿擺弄。
「老實點兒,別亂喊,否則要了你的狗命!」雖見其不怎麼掙扎,長卿還是低聲威懾道。
那嘍羅也還算識像,听長卿如此說,此時才明白過來是什麼情形,用眼往後撇著長卿,狠命的點了點頭。長卿見他也還算老實,料他也不敢再喊,便緩緩的將手撤開了。
見長卿松開雙手,那小嘍羅忙「噗通」一聲,雙膝跪倒在長卿的面前,磕頭如搗蒜,言語無措的說道︰「大爺饒命,大爺饒命呀!小的並沒干什麼缺德之事,只是島中一挑水的雜役而已,還望爺饒了小的一命!」說完又是一陣跪拜。
長卿揮了揮手,示意他不要說話,壓低聲音道︰「我且問你幾個問題,你若如實答來,我且饒了你性命,如若是有半句假話,你來看!」說著,長卿將手掌往邊上的石塊一拍,石塊的一角立刻如泥巴一般,齊刷刷的跌落了下來。「只看是你的腦袋硬,還是這石塊硬!」
那小嘍羅一看,早已是目瞪口呆,知道今日遇到的是位不好惹的爺,急忙哆哆嗦嗦的說道︰「大……爺,當……當然是石……石頭比我的腦……腦袋……硬,小……小的明……白,小的……明白,您……您盡管……問,小的包……包管不說半……半句假話!」
見此人如此神情,長卿料想他不敢騙自己,便放心的問道︰「你們島上昨日可曾抓來一位白衣女子,身材高挑,皮膚白晰,腰挎一柄長劍?」
「白衣女子?」那人低頭思索了片刻,「昨日听我們伙夫長說,是抓來一個女人,听說長的還蠻漂亮的,因姿色出眾,被我們島主看中,我們島主要留做夫人,後天便成親,向下交待我們這兩日要特別做些吃的,好生招待,莫要將她餓壞了。人我到沒見著,也不知可是你說的那女子?」
听他如此一說,長卿心想八成便是紫若,心中便已然有數了,暗中高興,對著他點了點頭。
「你可知抓來的人現在關在何處?」
那嘍羅搖了搖頭,「我只是一個小小的雜役,這個小的真不知道,只知平時島上從外面抓來的人,一般都關在島上的地牢中,地牢便在德正廳的下面。此次是作為島主夫人關下的,是不是關在那兒,小的就不得而知了,大爺您若進得了大廳,去看看便知!」
長卿「嗯」了一聲,對他的回答還算滿意,「你們這島上總共有多少人?」
「加上我們這些雜役伙夫,共有一百六十多人,會武功使槍弄棒的,算來有一百三十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