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眾人一再勸慰,長卿也不再好多加推月兌,便拱手道︰「既然老大人錯愛,也蒙大家看的起我南宮長卿,也罷,有道是听人勸,听飽飯,我便收了他吧!教好與教壞,還望老大人不要怪罪!」
「哪里話,讓孩子跟著少俠,老夫放心,快過來孩子,快來見過你師傅,給你師傅磕個頭。」公羊尚德一見長卿點頭同意,也是喜出往外,忙拉兒子過來認師傅。
公羊華倒也听話,不等父親說完,便徑自來到長卿的面前,雙膝跪倒︰「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長卿一看,趕忙扶起,其實這公羊華比自己也小不了幾歲,讓他倒頭跪拜,長卿內心中感覺是有點兒收受不起,有點兒別別扭扭的。本想提前阻攔,認為叫叫便可了,但又怕公羊尚德誤會,也便作罷了。
「待過兩日,我擇個吉日,給你們辦個授徒大典,以正視听。」公羊尚德微笑著邊捋胡須邊說道。
「不必,不必,老大人言重了,那些都拘于形式,我看就省卻了吧!」長卿推辭道。
公羊尚德見其極力推卻,也就只好作罷了,叫兒子端起酒杯子來敬師傅一杯。公羊華是個極孝順的孩子,唯他父親的命是從。舉起酒杯來到長卿的面前︰「師傅在上,請受徒兒敬你一杯酒。」說完一飲而進。
長卿見他如此,也忙起身站立,手端酒杯,以為回敬。
如此,長卿年紀輕輕,算是收下了這個徒弟,以後走南闖北,這位公羊華,也沒少幫這幫那,如同長卿的一條胳膊一般,為他的成功,立下了汗馬功勞。到那時,長卿才知道,今天收下這公羊華,是多麼的明智的一件事。
一幫人從中午,一直吃到晚上深夜,邊吃邊聊,一會兒談下正經事,一會兒開幾句玩笑,煞是盡興。
看看眾人皆有帶著八分的醉意,個個面紅耳赤的,也都吃的差不多了,公羊尚德便命人撤去杯盤,上些茶水來,以略解酒意。
長卿喝了那麼多的酒,正自感口干舌燥,待茶水端了上來,也顧不了那麼多的斯文,便徑自咕咚咕咚的灌了一氣。眾人也紛紛端起茶杯,喝了幾口,以解酒氣。
看看天色已晚,公羊尚德命家奴將長卿等人扶及後房,安排休息。長卿雖說一向酒量不小,但此時也自感身軀沉重,腳底下不那麼的听從使喚了,單手扶著下人的肩頭,只由著他們搬弄了。到了房間,倒頭便睡,不一會兒,便鼾聲四起,沉睡過去了。
一宿無話,次日幾人睡到日上三竿,方才逐個醒來。長卿睜開眼站起身來,還是覺著頭重腳輕,四肢酸軟,渾身乏力之極,心想,昨日因為高興,也確實喝的猛了些,還好是在老大人家中,如若換個地方,或在生疏之處,非要被別人暗算不可。心中後悔,警戒自己日後在外當小心穩重行事才是。
見紫若與李賈均已起來,便一同來到公羊尚德處,要與老頭辭行。
公羊尚德見狀,挽留道︰「少俠一行,剛到我莊須臾片刻,為何就要離去?我此處雖稱不上豪宅,但地廣房多,留幾位多住幾日的地方是綽綽有余的。抑或是家人招待不周,以至要你等如此速去?」
「老大人哪里話,你待我等,如同家人,無有嫌隙,我等陌路相逢,遭如此厚遇,感恩尚且來不及,何有怠慢之說,只因我報仇心切,欲此速去,做個了斷,待來日事情圓滿,再來討擾老大人不遲!」長卿見老大人如此說,怕他心中生有誤會,忙婉轉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