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到了山腳下,站在平坦處,稍事休息了一陣,讓馬匹在邊上吃了一會兒草料,四人也吃喝了些東西,補充了些許體力,便牽上馬匹,往山頂上走。
山還是當年的山,道還是當年的道,只是牽著馬匹感覺更是難走了,本來山道就狹窄,還不時的是在懸崖邊上,人到是勉強側身可過,只是那馬匹,四蹄蹬開,便局促了許多,為此要一人在前面小心牽著,另一人在邊上幫忙,才可勉強通過,因此,一路上,速度慢下來許多。從山腳到山頂,又行了大半天的功夫,且四人都累的氣喘噓噓了。
到得道觀門前,李賈上前叫門,他也不用手去敲,抬起腳對著山門便是幾腳,「噹!噹!噹!……」一陣狂踢,震得觀門山響。
這一招還真管用,不大一會兒功夫,听到觀門大響,里面一陣慌亂的腳步聲︰「吱呀呀!」觀門轉動,為之啟開。一群小道士,手提刀槍棍棒,臉掛怒容,一個個凶神惡煞般的從里面沖了出來,擺好了陣勢,將四人擋在觀門之前。
為首的一小道士,將手中的片刀一抖,惡狠狠的問道︰「什麼人,敢來我等靜修之地如此攪擾,莫不是山賊土匪不成……」。他邊說邊掃視著四人,當他目光移至長卿處,便停住了,話語也便哽咽在那兒︰「這……這……不是……!」看著長卿十分眼熟,然而卻是怎麼也叫不出他的名字來,為此愣在那兒半天,只是語詰。
「這就是六年前跟我們師傅比武的那小子,居然還沒死!」旁邊一拿棍子的小道士先想起來,提醒道。六年前,見長卿不顧生死,兩次上山與師傅決戰光明頂,此人兩次跌下山崖,自己師傅也受了重傷,雖說當時這些人還是道童,然而卻讓他們映像深刻,為此,這次一見長卿,雖說叫不上來名字,但一看便知是六年前的人。
經那人一提醒,眾人都想起來了,心中都嚇了一跳,腳步不約而同的向後退了一步。心想,上次就來了一人,都險些沒要了師傅的老命,此次一來便是四個,想又是惡意復仇而來,豈會留我們的命在?想到這兒,這些人都頭冒虛汗,把持兵器的手也在微微的抖動,膽怯之極。
李賈見狀怒斥道︰「知道就好,快叫你們師傅,那什麼一清臭老道出來受死,俺兄長是來送他一程的,叫他快點滾出來!」
為首的那道士站在那兒稍微穩了穩神,晃動手上的片刀壯了壯膽,看著四人喝道︰「不管你是什麼人,擅闖道家靜修之地,就是該死,看來我們師傅是沒有把你們打怕,竟然還敢上山,這不是送死嗎?就讓貧道與師弟們送你們一程吧!」說完,揮舞著手中的片刀,招呼著身後的師兄弟們,向四人站立的方向砍殺過來。
李賈與公羊華兩人一見,這群道士也太窮凶極惡了,如同瘋狗一般,豈能讓他們猖狂,不覺怒火中燒,摁耐不住,大吼一聲,跳了出來。
公羊華一個箭步沖了上來,高抬起腳,對著那為首的道士,躲過他的片刀,在他胸口,「噹!」便是一腳。那道士還在招呼兄弟們往前沖,冷不丁的見一人從對面跳了過來,還來不及反應躲閃,自己胸口處,便實實的挨上了一腿,如同被一截木柱子撞到一般,只感覺自己身體瞬間便向後反彈而去,連退十幾步,腿腳一個站立不穩,底下加上觀門的門檻一跘,「窟秋!」一聲,向後翻倒而去,直倒入觀內,半天動彈不得,只在那兒唉喲唉喲申吟不止。
李賈也不示弱,沖上前來,瞄準一個使棍的小子,雙手抻出抓住他棍子的一頭,往自己懷里使勁一扯,那小道士的力氣哪能跟李賈較量,只見那小道士,隨著棍子被抽走的方向,緊跟幾步,「噗秋!」一聲,也趴倒在李賈的身前,摔了個狗啃屎,嘴里的兩顆門牙也被磕掉了,立刻,滿嘴的泥,滿嘴的血,其狀讓人慘不忍睹,又有點讓人忍俊不禁,滑稽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