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長老,放開她。」盧味奇就這樣坦然地站到了沈霧面前,這是沈霧沒有想到的。
「城主!」白虎長老懂得世間之情,也憐憫世間有情之人。但眼前這兩個人決不允許有一絲感情,他們的存在本身就是對立,「請恕白虎無禮。」
「盧味奇,我已經做到這種地步。得到怎樣的懲罰都是我應得的。」沈霧與盧味奇對視,心中不再迷茫,「沒有開始就已結束,這就是我的人生。」
「是嗎?」盧味奇從沈霧身邊走過。
「城主,你要干什麼?!」白虎長老震驚,盧味奇竟然走到浮光劍前。
只見盧味奇的手發出金色的柔光,然後慢慢伸進金色火焰中。火焰隨著盧味奇手的深入越來越猛烈,似乎要將盧味奇整個人吞進。
「你在干什麼?!」沈霧被盧味奇的舉動嚇到。
在場所有人都無法理解盧味奇如此瘋狂的舉動,只有尼羅平靜地看著。
「我雖為蜉蝣城主,卻從未親手握住浮光劍。白虎,有時候我會懷疑自己是否有能力擁有它。」盧味奇的身體即將被火焰吞沒,「讓我確認下,自己是否配的上這把劍。」
听到盧味奇的話,白虎收回手。「孩子,此時此地,你在乎這些?」
「我從來不認為作為蜉蝣城主是一種驕傲,蜉蝣城毀滅與否我也沒有什麼實感,因為蜉蝣城要麼是朝生暮死的生命,要麼是永無止境的生命。我一直在想,這座城缺失的是什麼。直到我去到那里,遇到那個人。我才明白,有限的生命是那麼美妙。」盧味奇整個人被金色火焰吞沒。
「那個人,是她。」沈霧曾在盧味奇的心里听到過一個名字——丁海珊。
「怎麼回事?!」即使沈霧的身體被束縛著,手中的掠影劍也振動地很厲害。
「他在做什麼?!」朱雀感覺到廣場發生了大事,回頭一看,盧味奇在火焰中取浮光劍。
「這小子,有趣。」金贊賞道。
「糟了,掠影劍還在那個女人手上。城主,這樣下去蜉蝣城會毀滅!」朱雀期望金蜉蝣阻止著一切的發生。
「我就是為此而來,不過,沒想到十七代的城主會替我完成。」金開始喜歡盧味奇了。
「城主!蜉蝣城不是你一手建造起來的嗎?!」
「所以我決定千年後的今天親手毀滅它,不過,盧味奇倒是有資格代替我完成。」說完,金消失在朱雀面前,凰鳥回到朱雀肩上。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你們究竟把蜉蝣城當什麼?!」
朱雀悲憤的質問聲響徹整個廣場,面前的牆壁全部坍塌。所有人聞聲望去,朱雀長老一襲火紅長袍,立在亂石上。
「朱雀長老!」縱橫等人的心髒承受能力已經到達極限。
「詐尸嗎?」白雲模模自己的胸口,「還好,我還活著。」
「朱雀?他來這里干什麼,不是叫他找鑰匙的嗎?」丁海莚自說自話。
「蜉蝣城早就不是聖城了。」尼羅望著祭壇上的人說。
「你的傷?」整個世界,幻羽只擔心眼前這個男人。
「朱雀長老?!」盧味奇一時忘了取已到手邊的浮光劍。
「朱雀!這是怎麼回事?!」白虎與朱雀眼神對峙。
「白虎,你在做什麼?!你已經沒用到阻止不了兩個小鬼嗎?!」朱雀的憤怒傳達給凰鳥,在火焰中羽化成原本的形態。
「你說什麼?!」白虎震怒,身邊的白色虎完全處于戰斗狀態。
「蜉蝣城對你們來說是什麼?我費盡心機,想要奪取的蜉蝣城,在你們眼里到底是什麼?!」朱雀乘上凰鳥飛往祭壇。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白虎長老听出話中玄機。
「青龍的真身早已沉睡,他與死有什麼區別,我不過成全他。我詐死,是為了讓你們感到恐懼,把一切歸罪與無影者。玄武已經重傷,不用我出手他也活不了多久。只要殺了無影者,蜉蝣城就不會毀滅,所有的噩夢就會結束。你站在那里,為什麼不阻止盧味奇!」朱雀不需要隱瞞下去了,蜉蝣城存亡的最後一刻,他已經沒有理由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