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你的陰謀!」白虎長老恨自己與朱雀相處千年,竟沒有察覺他的野心。
「是!你白虎本為戰神,憑什麼執掌法則。青龍迂腐,已是半個廢人,還不願讓出青龍的寶座。玄武太狂傲,僅有半個真身也不把我放在眼里。你們這些殘兵敗將,憑什麼擁護盧味奇成為蜉蝣城主!」朱雀已經算定除了金蜉蝣,沒有人再是他的對手。
「朱雀,你的罪已是死罪。」跨上白色虎,向朱雀沖去。
「該死的是你。白虎,千年前的大戰,你的真身耗損了多少,我可是一清二楚。」朱雀笑得狂妄。
火紅的凰鳥突然在空中鳴叫飛舞,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蜉蝣兩大長老的巔峰對決。此時,遠方飛來一只與凰鳥一模一樣的火焰鳳鳥。
「雌雄鳳凰!」白虎終于明白朱雀話中所指,「你在大戰中沒有受傷?!」
鳳凰雙飛,空中起舞,烈火重生,合而為一,名曰金鳳凰。
「朱雀?」玄武蘇醒,第一眼看見金色鳳凰,他就明白了一切。
「這一切本就該發生,是你引燃了它而已。」尼羅看著祭壇上的沈霧,若有所思,「那麼,你能結束它呢,還是被它結束。我會好好看著你,看著你能做在什麼地步。」
掠影劍擴散的黑色霧氣越來越濃,直到包圍她的全身。金線被黑色霧氣侵蝕,成為黑暗的一部分。
「盧味奇。」沈霧走到盧味奇面前,很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不同。光明與黑暗,神與魔,就是他們之間的距離。
盧味奇回過神看到眼前陷入黑暗中的沈霧,溫柔地笑了。
「你笑什麼?」從何時起,沈霧听不到盧味奇心中的聲音了。
「不管你是誰,我從未想過置你于死地。我自己也覺得很好笑。」盧味奇的手就停在浮光劍旁,隨時可以取出。
「我會毀滅蜉蝣。」沈霧直視盧味奇不讓他有半點的閃躲。
「我來代替蜉蝣。」盧味奇毫無半點閃躲,他迎上沈霧的眸光。
此時,蜉蝣塔頂層的蜉蝣全身發出金光。金蜉蝣站在它面前,金色的眼楮里映出蜉蝣的模樣。
「一千年而已,你已經等不及了嗎?」金光一閃,金劃開手腕。
鮮血順著手腕滴落,滴落的聲音發出光波,呼喚著沉睡的蜉蝣。
千年以前,金蜉蝣黑發黑眼,只是個平凡的蜉蝣族孩子。背負著蜉蝣族的血海深仇,他踏上了尋找傳說中金色蜉蝣的道路。
對一個沒有異能的孩子來說,那條路太艱辛。可是那個孩子一直向前從未退卻,就算倒下,也定向前方倒去。
「少年,你找我?」當找到金色蜉蝣時,他已從一個孩子成長為一名少年。
「我要成為世界上最強的人。」歷經艱難到達,卻只剩生命的零星之火。連說話都已經不可能,他只能在心里回答。
「生命都要沒有了,你要如何成為最強?」金色蜉蝣听得到人心。為他的執著,金色蜉蝣現身見他。
「我必須成為最強,我要保護我的族人。即使生命終結,我的信念不會消亡。就算變成鬼魂,只要我還有一絲意念,我都要以最強為目標。」
「你這少年真可怕。」金色蜉蝣笑他說,「若真讓你死了,說不定會變成最強的怨靈,那就不好了。那你認為怎樣才算強?」
「戰勝所有敵人。」金很堅決,他知道自己走的是一條怎樣的路,就算倒下也只能向前倒下。
「我可以幫你,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金色蜉蝣看中了這個少年。
「我答應。」金沒有半分猶豫。
「少年,我都還沒說是什麼條件,你就隨便答應我?」
「什麼都一樣,只要能變強。」金色蜉蝣很難想象那樣的話,出自一個少年口中,在生命的最後一刻。
「你是有資格成為金色蜉蝣主人的人類。從今以後,你的名字叫‘金蜉蝣’。」金色蜉蝣幻化金色的光,進入金的身體。
「啊!」身體被一只金色蜉蝣佔據,金的身體像要炸裂。從那以後,黑發黑眼的少年,變成了金發金眼的金蜉蝣,那個時代最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