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白虎朱雀趕緊跪拜。玄武即使重傷,也跪拜在地。
「盧味奇,趕緊跪下。」白虎長老強拉盧味奇跪下。
「縱橫、烈焰你們跪下。」玄武命令他們。
「他是誰?」盧味奇望著金色蜉蝣上的男人,大概猜出了幾分。
「蜉蝣城第一代城主——金蜉蝣。」回答他的竟是朱雀長老,「蜉蝣族神一般存在的男人。」
「金蜉蝣?」沈霧猜測過他的名字,沒想到真是如此。
「白大小姐,把這個解開。」金的臉上再沒有與白雲獨處時輕浮的笑,取而代之的是王者的威嚴與霸氣。
白雲解開雲形,跳下金色蜉蝣,懸在離地一尺的地方。
「討厭冷的地方。」白雲恨恨的瞪一眼地上的雪。
「我不會跪他。縱橫、烈焰也不允許跪下。」盧味奇對上金蜉蝣,「不管你是神是魔,我都沒有理由向你下跪。」
「盧味奇!」白虎欲動手處罰盧味奇。
「白虎,住手。」金蜉蝣看穿白虎的心思。
「城主。」白虎不敢妄動。
「白虎,本事好戰的神獸,還記得我為何把黃金權杖交給你,讓你執掌法則。」金蜉蝣看一眼其他人說。
「白虎知道。」白虎收回權杖。
「你為什麼回來?」晨兒突然沖到金蜉蝣面前,手持浮光劍,「還記得我嗎?!金蜉蝣,你這個魔鬼!」
「晴國的晨曦公主,當然記得。」金蜉蝣記得那張憎恨自己入骨的臉,邪惡地笑著,「你想用浮光劍殺我嗎?得先把劍拔出來。可惜你做不到,不過你可以叫盧味奇,幫你把劍拔出來。」
「浮光劍?晨兒,不要做傻事。」盧味奇一時大意,竟讓晨兒取走了浮光劍。
「我要殺了你!」晨兒沖向金蜉蝣,劍未出鞘便想殺人。
眾人欲阻止,有個人在他們之前攔下了晨兒,那是沈霧。沈霧抱住晨兒,不讓她上前一步。
「晨兒,我知道你一定有非殺他不可的理由。」沈霧死死抱住她,「但是,你殺不了他!」
听到沈霧的話,晨兒更加痛恨自己的無能。松開浮光劍,晨兒伏在沈霧身上痛哭。
「金蜉蝣,你根本不是蜉蝣的神!」盧味奇緊捏著拳。
「盧味奇,你是否信仰我並不重要,那是你的自由。歷經千年,我重返蜉蝣,不是為了解答你的困惑,那與我無關。我只是來完成千年前對金色蜉蝣許下的承諾。」金蜉蝣的內心沒有絲毫迷惑,神與魔都毫不在意。
「承諾?」盧味奇隱約有不詳的預感。
「白虎,朱雀,玄武,把你們的真身交給我。」金蜉蝣命令道。
「什麼!」盧味奇回頭看三位長老慘白的臉色,不敢相信剛剛金蜉蝣說的話,「你說什麼?失去真身,長老們就等于失去了生命。你到底許了什麼承諾?!」
「千年之後,將四大神獸獻給金色蜉蝣。青龍既然沉睡在晴國,很快便可以找出來。」金蜉蝣的眼中沒有一絲憐憫。
「金色蜉蝣,就是這只怪物?蜉蝣本是朝生暮死之類,為什麼會活幾千年。金色蜉蝣只是你幻想出來的東西,我一直要守護的根本不是什麼蜉蝣,我只想守護蜉蝣城里的人和蜉蝣之靈。我一直都在想所謂的神,所謂的蜉蝣之神,都是些什麼東西。憑什麼值得我去信仰!」盧味奇筆直地站在懸崖上,終于說出一直藏在心底的想法。
「它曾經是朝生暮死的脆弱生靈。為了變得強大,以其他蜉蝣為食。為了超越生靈界最強大的神獸,它戰勝神獸並以它的血肉為食。它存活幾千年,成為如今的形態,是因為他吃了神獸——騰蛇。為了捕獲其他神獸,它選擇了我。千年前的一戰,唯有朱雀毫無損傷,這樣的你們能贏過我嗎?」金蜉蝣的一番話,听得他們為之變色︰他對強大是何等的執著。
「無影者毀滅蜉蝣的預言,也是你的陰謀?」沈霧早就感覺到這是一場陰謀,只是想不到如此精心。
「那得去問你的影子。」金蜉蝣意味深長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