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扇門後是一間大得離譜的辦公室,辦公桌後是一排的落地窗,窗簾全部收起,可以看見整個灰蒙蒙的天空。一個戴金邊眼鏡的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靠在辦公桌外沿摟著一個著灰色西裝的俊逸男人,他邪惡地勾起對方的下巴。這一幕,讓闖進來的兩人瞬間石化。戴眼鏡的男人並不在意兩人的突然闖入,打算繼續他們未完的事。另外一個男人看到闖進來的人後,先愣了一下,然後猛地推開那個還在繼續的男人。
「海莚,你回來了。」灰色西裝的男人微笑著走向丁海莚。
終于吸到新鮮空氣的丁海莚,殺氣騰騰地走向灰色西裝的男人。灰色西裝的男人見到丁海莚這副表情,嚇得一臉慘白。
誰知,丁海莚與他擦身而過,直奔那個黑色西裝的男人。一身殺氣的丁海莚抬起腳,朝著那個男人的臉飛踢過去。那個男人不躲也不閃,受丁海莚一記踢腿,鼻血嘩啦啦往下流。
「變態丁海凡!你在對伏軒哥哥做什麼?!你這個變態婬棍,我今天非廢了你不可!」丁海莚氣得抬腳朝男人的下面踢去。
灰色西裝的男人沖上前來及時抓住丁海莚的腿,他解釋道︰「海莚,你誤會了,你哥剛才在開玩笑。他一直都這樣的,你不是知道的嗎?」
丁海莚看看面前流鼻血的人,擔心地問灰色西裝的男人︰「伏軒哥哥,丁海凡真的沒對你怎麼樣?你可不要護著他。」
灰色西裝的男人不禁放肆地笑道︰「海莚,你怎麼老是擔心這種奇怪的事?!」
看到自己叫的伏軒哥哥都替他解釋了,丁海莚無可奈何地收回腿,指著眼前的人問︰「丁海凡,你真的沒對伏軒哥哥做奇怪的事?」
「海莚,全天下也只有你膽敢虐待丁氏海名的當家人,不愧是我妹妹,有膽識有魄力。」黑色西裝的男人取下眼鏡,用手擦著鼻血說。
「誰問你這個了!」丁海莚再次被激怒,欲上前狠揍丁海凡,卻被上官伏軒死死抱住動彈不得。
丁海凡鎮定自若地走到辦公桌後坐下,邪惡地笑了︰「我對男人沒興趣,你要是有這種嗜好,我和軒可以表演給你看,專為妹妹你表演。」
「丁海凡,你個混蛋!」丁海莚邊罵邊踢。
「凡,你就別再刺激海莚了。」上官伏軒看到這兩兄妹,胃習慣性地抽痛著。
丁海凡看到上官伏軒強忍著胃痛的表情,于心不忍,只好暫時與丁海莚休兵。丁海凡嘆一口氣說︰「我真的沒有對你的伏軒哥哥做奇怪的事。」
丁海莚也感覺到上官伏軒不對勁,轉過身看見他額上全是汗。丁海莚用衣袖為上官伏軒拭著汗,說︰「伏軒哥哥,你的胃又痛了吧?都是我不好,一回來就惹你生氣。」
上官伏軒拿開丁海莚的手,微微一笑道︰「沒事了,我這胃病就是被你們三兄妹氣出來的,只要你們和平共處,我的胃就不會痛。」
丁海凡看一眼依然杵在門口的沈霧,不屑地說︰「海莚,她就是我叫你找的人?!」
「是她,她叫沈霧,我只答應你帶她回來見一面。最遲晚上八點,一定要把她還給我。」丁海莚挽著上官伏軒繼續說,「我要帶伏軒哥哥回家看醫生,麻煩你幫忙招呼一下她。」
丁海莚走到門口時想起什麼,立即補上一句︰「敢亂來我就卸了你!」
看著離開的海莚,丁海凡無奈地笑笑,心想︰上天還真給了我一對不得了的妹妹啊!
沈霧一直站在門口,不知該進還是該退。若最初兩個男人的曖昧是震驚,之後丁海莚的飛踢便是震撼。可無論哪樣都不及沈霧將記憶中的臉,與丁海凡的臉重合時的難以置信。
那張臉沈霧見過,太陽花開的時候,沈霧見到的就是那張臉!戴著金邊眼鏡的他風度翩翩,溫文爾雅,像極了一下班就回家的好丈夫。可剛剛見他月兌掉了眼鏡,即使留著鼻血,即使與自己妹妹說話,他的眼神都是深邃卻不容任何人窺探的凌厲。沈霧一瞬間察覺,這個人可能有雙重性格。
丁海凡戴上眼鏡展現出職業的笑容說︰「沈霧是吧?請進。」
沈霧的腿像灌了鉛似的沉重,心里想著趕快離開,腿卻像著了魔一樣走向丁海凡。
「你就是七彩玫瑰的主人,也是無影者?」丁海凡拉開辦公桌的抽屜,拿出小小的醫療箱,看也不看沈霧問道。
「我只記得自己名叫沈霧,其他的我不知道。」沈霧冷冷地回答,並在離他辦公桌還很遠的地方停下。
「你要是不習慣站著,坐在前面的沙發上也行。」丁海凡邊翻找藥箱邊說。
沈霧看了看外形高雅的米白色組合沙發,一口回絕︰「不用。海莚說你想見我,我已經來了,你也見過了,我是否可以走了。」
听到此話,丁海凡停止在藥箱里翻找,久久地盯著沈霧看。沈霧被看得渾身不舒服,想找地洞鑽進去。丁海凡突然爆發出一陣笑聲,笑得沈霧頭皮發麻。
「你笑什麼?」沈霧小心翼翼地問。
「你以為我還會把你還給丁海莚嗎?」丁海凡鏡片後的邪惡,沈霧看得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