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全身都散發著危險的氣息,沈霧下意識地往後退。丁海凡看出沈霧的意圖,嘲諷道︰「你以為你還逃得掉嗎?」
「你不是答應了你妹妹嗎?」沈霧小心地問道。
「我可不記得我答應了什麼。」丁海凡一手托著下巴,緊盯著沈霧笑道。
「想我幫你做什麼?只要我做的到的,我盡量。」沈霧試探著丁海凡的意圖。
「挺會見風使舵的女人。」丁海凡的口氣總是充滿對沈霧的不屑。
沈霧突然發覺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就是來被這些自以為是的人嫌棄的。丁海凡並不回答沈霧的問題,繼續在醫療箱里翻找。
「那個,你能不能先把鼻血••••••止住。」沈霧見他鼻血一直流,擔心地說。
丁海凡的眼楮里迸射出殺人的火花,將醫療箱掀翻在地,黑著一張臉站起來吼道︰「你以為我一直在找什麼?!」
沈霧嚇得險些站不穩,心想︰眼前這個人到底怎麼回事啊?!
沈霧無意間瞥見這間辦公室里的幾扇門,其中一間便是洗手間。沈霧試著走進去看看有沒有毛巾之類的東西。
「你干什麼?!」丁海凡走出辦公桌欲追上去。
剛走出辦公桌,丁海凡就因流血過多,暈倒在地。沈霧走進一看,這哪像洗手間,根本就是一間完整的豪華的洗浴室。沈霧從中隨手取出一條毛巾,浸透冷水後向外走去。
看見丁海凡倒在辦公桌前,沈霧無奈地搖搖頭說︰「這算什麼?!」
沈霧走過去使出全身力氣,將他拖到沙發上躺下。給他敷上冷毛巾後,鼻血漸漸止住了。沈霧看見辦公桌上有電話,猶豫著要不要打電話求救。
看著丁海凡沒了血色的臉,沈霧嘆一口氣說︰「算了,我不想再害死任何人了。」
沈霧趁丁海凡未醒,翻出他的手機,仔細一看,與自己世界是一樣的東西。沈霧撥通了丁海莚的電話••••••
「不要管那個混蛋,他死不了,過會就醒了。記住,不要告訴其他人丁海凡暈倒的事,不然等他醒來,會連我一起殺掉。還有,你一個人不可能走出那棟大樓,不要亂來,時間到了我會來接你。」不容沈霧辯解,丁海莚 里啪啦說完自己的話就掛了。
沈霧回頭看一眼丁海凡,欲哭無淚︰「這是些什麼樣的兄妹啊?」
偏僻的郊外的山間別墅內,一名著黑色長袍的男人靜靜品茗,旁邊的石桌上展開著陳幻羽帶回來的畫軸。
白雲看他一副悠閑自在地樣子,不禁懷疑那幅畫是金蜉蝣拿來糊弄她們的。白雲蹭一邊的陳幻羽問道︰「金蜉蝣是不在耍我們?」
陳幻羽的眉輕輕皺起,不想回答白雲。
「尉遲翼,這畫你都看快一天了,給個說法啊,不然尼羅就有危險了。」白雲終于沉不住氣了。
尉遲翼放下茶杯,輕輕卷起畫軸,眼神深黑不見底,他略帶磁性的聲音說道︰「尼羅不會有危險,照你們的說法來看,金蜉蝣只是順便帶尼羅回去治傷。」
「他有那麼好心?!」白雲立馬跳出來反駁。
「尼羅所中的聖光之傷,除了盧味奇本人,就只有金蜉蝣能治。並且,金蜉蝣沒有理由不救他。陳幻羽,我去一趟冥城,你暫時留在這里。」尉遲翼冷靜說道。
「尉遲將軍,我要一起去。」陳幻羽急切地說道。
「我也要去。」白雲爭著說。
「冥煌沒有請兩位吧?」尉遲翼明知故問,冷峻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丁氏海名總部大樓的頂層,丁海凡蘇醒了。沈霧坐在小沙發上,冷眼看著丁海凡自長沙發上起身。顯然丁海凡的頭還暈暈乎乎的,剛站起身又倒了下去。
「你會這樣,不只是因為海莚踢的一腳吧?」沈霧見丁海凡無力地癱軟在沙發上,一副很懂的樣子說道。
丁海凡捂著額頭閉上眼楮,嘴角噙著笑,幽幽問道︰「那你說因為什麼?」
「我能治好你的病是嗎?」沈霧大膽猜測道。
「還真是讓人討厭的女人!」丁海凡猛地開眼楮,看著天花板說道。
「讓你這麼討厭,真是抱歉,」沈霧已經听慣了這些刺耳的話,不痛不癢地說道︰「反正這個世界都討厭我,多你一個不多。」
「想知道我想要你的什麼東西嗎?」丁海凡坐起身盯著沈霧看,眼神與聲音都極具誘惑力。
沈霧全身打了一個冷顫,細看眼前這個男人︰如果盧味奇是溫暖的太陽,這個男人就是陰冷的海底,遍布危險的深海海底!
「我需要你的血。」丁海凡冷冷地說,眼神專注而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