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城內執法隊伍發現了天上有修真人飛行,正欲阻止,卻被一個身著天青海閣道袍男子攔住。「是星光,不對,背後竟然有一男子與她同乘!」男子本是慈眉善目,見得有一男子,眼色瞬間轉為陰冷,閃爍著濃濃的噬血殺戮光芒。執法隊其他四人看見這人眼中閃爍殺機,嚇得立刻集體悄悄後退了幾步。「王羽師兄,或是多多也說不定。」執法隊一人剛說完,便有些戰戰兢兢。「不可能!多多不是這番模樣!」這王羽喝到。「不如,將他們攔截下來?」那執法隊弟子討好道。叭,叭……王羽巴掌連扇兩道,繼而怒道︰「這些年來,你還嫌她不夠煩我嗎?我留的印象不夠壞嗎?」說罷,神情又顯得有些無奈。「是,大師兄教訓的極是!」這執法隊弟子嘴角流出鮮血,捂著臉,退到王羽身後,顯得有些狼狽不堪。且說這天青海閣是天下三大正道之一,能入天青海閣修行的修真者都是人中人,是天才,能入執法隊的更是地位更是不凡,是天之嬌子。外人哪里會想到,這執法隊弟子在這同是執法隊一員的王羽面前形同雞犬。可見,這王羽身份不是一般。「查,給我查清楚此人到底是誰,若無緊要,暗地里……」這王羽作了一個殺手勢,眼如圓鑼,眉毛倒揚。「是!」執法弟子齊聲道,繼而化作幾道流光,瞬間遁走,消失不見人影,顯然是追前方那只仙鶴去了。這星光速度很是飛快,飛行了不一會兒,丁古固就望見一個恢弘龐大的道府,堪比宮廷。這道府門庭的匾額上,書寫兩個古樸的大字「孫府」,細看一下,頓時便覺意境深遠。府內小山小河眾多,自成一方景色,山體大多倚而立,河流大多依蜿蜒環繞。星光從道府上空掠過,直往府內深處飛去,轉眼間,一個俯沖,緩緩降落在一個小庭院里。庭院雖小,可風景獨好,旁有一小荷塘,小山傍水,還一座小閣。丁古固看這雅致的格局,轉念一想,便知這朱紅是孫妙玉的閨房。丁古固正四處打量。這時,迎來一個丫鬟,梳得流雲鬢,望著孫妙玉,道︰「小姐,你回來了!可急死我了,老爺今天早早便吩咐下來,你若回來,便喚讓你去前廳待客,哪里都不要走,會有重要客人要來。」「是誰呀?莫非又是哪家世子?」「是,是……好像是你的未婚夫要來求親了!」丫鬟說完,神情充滿戲謔。孫妙玉望了丁古固一眼,繼而道︰「便是他了,我路上偶遇,順路接回來的。」孫妙玉繼而轉身對丁古固道︰「隨我去見我爹爹,看他這牽掛的,對我這女兒都沒這好過呢。」丁古固也不理會丫鬟打量的目光,徑直隨孫妙玉往前走去。這孫府房屋相間,格局甚是復雜,水榭閣也頗多,一景接一景,極盡雅致,足見主人性情,轉朱閣,低綺戶,穿過幾道曲庭折落,便見一恢弘大殿。大殿中站立一個中年男子,男子一身天青海閣道袍,這男子望著緩步而至的丁古固,笑如春風,激動得顫抖。「賢佷,可把你盼來了!上次我去見你,你還是十三歲。唉……幾年不見,都長這麼高了,丁大哥近來可好?」這男子扶著丁古固的臂膀,感慨不已。修真界強者為尊,這孫介年齡明顯比丁原大上很多,卻稱呼其為大哥,可見一斑。「爹爹身體安康,最近事務繁忙,不欲出行。特命我來為孫伯伯祝壽,望孫伯伯道法大成,壽與天齊。」「好!好!好!」這孫介一連說了三個好,顯然是愛屋及烏,開心至極。「賢佷的話,甚得我心。我就不知道丁大哥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欲把女兒嫁于你,他總是推三阻四的,難不成我女兒不好看麼?多少人擠破腦門想娶我女兒,我都不願意。賢佷,你看妙玉如何,嫁于你,可否有覺委屈?」丁古固望了望孫妙玉,依舊是傾國傾城之姿,猶豫半響,張口欲答。正在這時,王羽帶風而入,望著孫介神色焦急,道︰「孫叔,你難不成真要把玉兒嫁個這個不知何處來的混小子嗎,他何德何能?未曾謀面,不了解其心不說,若是負了玉兒怎麼辦,玉兒她願意嗎?"此刻,大殿中僕人丫鬟見得此人進來之間形同風火,皆把頭垂得更低了。丁古固望得這人進殿,沒有絲毫詫異的神色,心中平靜。孫妙玉卻是憤怒異常,雙手攥成拳,身子顫抖不已。孫介閉眼,心中沒由來的一股煩躁,道︰「玉兒不是你能叫的,我早說玉兒不嫁你,便不嫁你,你能奈我何?」轉眼間,這孫介變了個人似的。「孫叔,爹爹不日便要宣布我擔當大任,他傳的掌門之位我都不想要。我最惜玉兒,你若執意不悔,仍要把玉兒嫁他,我便殺了他。不只是他,我還要殺盡天下要娶玉兒的人,看誰敢娶。玉兒此生注定是我的女人。哼!」轉眼掃過丁古固,殺氣散發。孫介身形一震,道︰「你敢威脅我?」「你這瘋子!屠夫!我早說過不想再見到你了!」孫妙玉指著王羽,瘋狂喊出。只見孫妙玉右手雙指朝天,淡然道︰「蒼天諸神在上,眾位列祖列師為鑒,弟子孫妙玉在此起誓。若是傾心于眼前之人,必定那受千邪擾身,萬蟲撕心之苦,永世淪為犬馬,不得天顧。」孫妙玉誓畢,雲中天雷滾滾。「你……我……」王羽深吸了一口氣,繼而道︰「玉兒,你還在念及往事嗎?不就是一個丫鬟,一只狗麼?沖撞了我,是必死之人,那丫鬟,死在我手,也是她三生修來的福氣。你若念舊,我陪你百個,千個又有何難?甚至可以讓俗世帝王之女下作丫鬟,服侍你。多多的那條狗,敢攔我去路,我也真是一時失手,哪想它這般命薄,死了就死了罷,我賠他千萬靈石,賠他萬只荒原獒犬也是不難。玉兒……我對你一片真心,日月可鑒。你又何苦死死糾結往事不放,仇視于我呢?」這王羽顯然是動了真情,語調漸低,眼角濕潤。「我心如我誓。」說罷,孫妙玉不去看他。王羽哈哈大笑,仿若癲狂,衣決無風自舞,一道紫色劍氣洶涌澎湃,毫無預警,直奔丁古固。「爾敢!」孫介右掌前推,一道紫色靈氣幻化成牆覆蓋開來,把丁古固囊括其中。 ——!劍氣擊中氣牆,劍氣四散開來,殿中天青石牆因受了余勢波及而變得千瘡百孔,紫色氣牆也因為承受王羽全力一擊淡化得近乎透明。孫介靈力催動間,紫色氣牆便又濃烈起來,繼而怒道:「你若殺我故人之子,縱然叛出師門,我也必將你當場格殺!你回去告訴王烈,此事過後,王孫兩家就此決裂,日後相見,若有恩怨,出手必不念同門師兄情意,明日我之壽宴,王姓一族不要來了。滾!」王介突然爆發,紫色氣牆集聚成紫色氣掌,猛烈前推。 ——!紫掌擊中王羽胸部,王羽被擊得倒飛出殿外,劃過一個弧線。片刻,王羽身上紫色氣場散發,在空中一頓,穩住了身形,便在殿外台階前單膝跪落,起身望向丁古固,仿佛看著一個將死之人般,聲音冷酷無情,一字一頓︰「你,必,死!」「出得這孫府門,便叫你尸骨無存,魂飛魄散!除非,你做那縮頭烏龜不出這門。」說罷癲狂笑聲起,甩袖而去。孫府門外,四個執法隊弟子伸頭張望府內,見得王羽出門臉色不善,相繼默然不語,恐怕遷怒自己。王羽見狀,也是明白自己殺伐過度,人人恐慌,便道︰「走,我不會遷怒你們。里面那男子是玉兒的未婚夫婿,一個必死之人!死了,我看他還怎麼娶。哼!」「我已經出了這孫府之門。應你方才之言,我該是必死之人。我看你有何本事,也想看看,你如何殺我?」丁古固一襲烏黑道袍站立在孫府門前,面無表情,雙手負立。「紫氣東來——劍蕩九霄!」王羽拔劍出手便是絕殺之招,不了解敵人實力,不留余地,求得能一擊必殺。一道紫色劍氣濃烈得近乎實質,劍氣從下而上揮斬向丁古固,呼嘯之間大風驟起與劍氣一並朝丁古固洶涌而去。只見,一道金色光圈將丁古固環繞,紫色劍氣擊在其上,不起波瀾,消散無形,王羽又補了三劍,依舊如此。「賢佷背後的這劍……」孫介站在門庭內觀望,望得這劍頓時震驚了,繼而喃喃自語,道︰「丁大哥竟然把這劍給他了,看來是愛護至深……。」「我爹爹常教導,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實力如此差,何以如此囂張?不知是你家教無方,還是得了失心瘋。罷了,你的無知,我也笑不起來,該我出手了。」說罷,丁古固雙袖連舞八道道符,落在王羽八方,組成法陣,形成一道黑色光幕瞬間扣在王羽身上,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結舌,緊接著,連連施展一十六道道符形成一道紅色光幕,七十二道道符形成一道無色幕。第一道黑色光幕起,王羽便緊咬起了牙根,待無色幕起,似有萬斤大山,不一會這王羽便被壓得俯于地面,五體投地。「竟然是「九生派」護山仙陣主陣!天下第一大陣!」四個天清海閣執法隊弟子震驚之余面面相覷。「傳聞這「九生派」護山仙陣,有七十二道小陣組成,若有「傾城劍」做陣眼,霸絕天下,三百年前抵擋了群魔進攻。雖然這道符代替七十二星宿主位,可這陣玄不可測,強攻無用,反倒增添其力量。除了「九生派」長老級別人物來無人能解。此人來歷絕不簡單。速退!回去通報掌教。師兄惹了大麻煩!」四個執法隊弟子也不管王羽,駕馭法寶便遁走了。「為你妄念而起,死的那無辜生靈,你必須匍匐于此三日。我不殺你,讓你懺悔己過。期限到了,你仍未悔過,我必定廢你仙根。明日是孫伯伯生日,群賓來賀,我不願讓孫伯伯難做,便減去兩日,一日作罷。」丁古固說罷,也不去理會四個遁走的執法隊弟子,讓其去通信,轉身進入孫府。王羽從小便是鋒芒畢露,受得這樣的屈辱,反而冷靜下來了,也不喊叫,只閉眼暗暗催動靈力沖擊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