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被拽的生疼,可對方明顯沒有任何松手的意願。在兩旁的侍衛眼下,就這樣被修斯帶進了房間。背後大門關起的聲音竟她不覺後脊一涼,帶起的冷風鑽進了她的後襟,這種感覺讓她是如此的驚慌。
修斯環住她的腰,將她抵在門上,他靠的那麼近,以至于她臉上的每一寸皮膚都可以感受到對面傳來的鼻息,他深深注視著那雙略帶驚恐的眸子,低聲道,「奧勞拉,你知道我想要什麼。」
「陛、陛下……」
「禮儀都記起來了麼,很好。」他彎唇一笑,「不過,這一次我準許你喊我的名字。」
「陛……」
話語還未說完,便被修斯打斷,他吻著奧勞拉冰涼的唇瓣,並不急于攻佔,就像是在品嘗一般,一點點深入。
而奧勞拉已是滿手的汗漬,她的身體在輕微的抖動。盡管她不願意承認,可是那一日的景象還是如此清晰的印刻在她腦海。
眼前的修斯竟慢慢幻化成弗迪的模樣,那個讓她永遠無法抹去陰影的男人。
原本環著腰身的手漸漸游離到她的後背,後腦被他用一只手掌托起,他的雙唇落在脖頸處,隨著親吻一步步的往下移動,她的恐懼感便更甚。
弗迪的暴虐,他粗魯的舉動以及話語再次盤旋在她腦海,她幾乎快要窒息了。她試過閉起眼楮不去想弗迪,可越是這樣越是無法忘懷,仿若無孔不入的風,侵略著她的思緒。
「走開……走開!」她突然用力狠狠的推開緊緊抱住自己的修斯,猶如一只受到驚嚇的小獸,跑到角落里用雙臂將自己圈起來,沿著牆壁緩緩蹲下,「不……」
見到這樣的奧勞拉,修斯恍然意識到自己干了一件多麼愚蠢的事。他怎麼能忘記奧勞拉曾經被弗迪施暴一事!
該死!
他試圖走近她,可……
「不要過來!不要!不要……」
他盡量放輕步子,慢慢走過去,仿佛在觸踫一件易碎之物那般,小心翼翼的觸踫著她略涼的肌膚,輕聲喚著她的名字。
可是對方仍舊驚魂未定,蒼白的臉色讓他倍感心痛,這個女人是阿波羅一般的存在,而他卻不能保護她,如果那日能早一點,是的,哪怕早到那麼一步,或許她也不會遭受這待遇。
耳旁傳來的抽泣猶如魔音,刺穿了他的心髒。已經記不清是第幾次傷害她了,曾經許下的承諾再一次被自己打破。修斯恨不得用把刀子割開自己的肌膚,好讓自己時時刻刻記得許下的諾言。
「奧勞拉?」他稍稍用力將她的雙臂打開,轉過她的頭讓她看著自己,「你看著我,看清我。」
「看清楚我是誰。」
那無神的眸子空洞的望著他,眼眶中泛著的晶瑩是她無論怎樣也無法掩蓋的柔弱。沒錯,盡管她已經歷過無數悲痛,歷過無數分離之苦,可她終究還是一個女人。
「姬娜。」他想起這是他們剛認識時她告訴自己的名字,「都過去了,沒事了。」
「……姬娜。」
——親愛的,快看我們的小姬娜,你瞧她,真像一個小天使。
——這一定是神明賜給我們的,這頭金發真是太迷人了。
爸爸媽媽……
身體被人猛烈的晃動起來,耳旁傳來陣陣焦躁的話語,那是她熟悉的聲音。意識似乎也在這一刻慢慢恢復過來,那些讓她感到害怕的畫面正漸漸從眼前消散。
「……你怎麼了?!快看著我!奧勞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