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昏迷這麼久了?」她沒有立即喝水,疑惑的側了臉問。
「嗯。」
「是你救了我?」
「嗯。」
「那……有沒有看到一個紫衣人呢?」她明明記得那人伸臂接住了她下沉的身子。
「我正好路過,便帶你回來了。並未見到旁人。」
他輕輕將她靠在簡陋的床沿,將水杯放在她的手中,撩下袍角仍舊坐回旁邊。
她分明看到紫衣人當時的慌亂,看到他抱住自己下滑的身體,難道最後還是攔他不住,還是被他追了程鈺他們去?
如此……鏢呢……納蘭硯皺了皺眉頭,可此時自己重傷在身,急不來的。
納蘭硯想著,淡定的舉了杯子,乖巧地喝起水來。
「呃……受傷……」她又想到自己的傷,低頭看了一眼胸口受傷的位置。
然後……剛剛那個沉靜又有些害羞的納蘭硯便不見了,端的出現一個激動的女人,不顧胸口疼痛歪了一子,一杯水盡數灑在兩個人的身上,頓時濡濕一片。
佳公子趕忙起身,撢了撢袍子上的水漬,不明所以的斜乜了她一眼。
然後就听到她炸毛的聲音︰「啊?……你給我包扎傷口換的衣服?」
她還是個清白女子!
「要不然呢?」
她這一驚一乍的因由,原來是……因著他給她換了衣服啊。
他眉眼中的笑意再次恢復,帶了一絲壞邪坐回小凳。
納蘭硯不禁快語搶白,最後卻將一句話說的斷斷續續,聲音越來越低︰「我雖然在家里野慣了,經常與幾位師兄混作一處,也常是一身男子勁裝,可我……我怎麼說……我怎麼說都是個……是個清白女子。不然?你難道……你難道不知道男女……男女授受不親?」
她雙瞳看向他的眸子,那里一湖清澈,似是明明白白地告訴已然炸毛的納家蘭硯︰我幫你換衣服沒有任何不妥。
看著他這樣的眸色,床上炸過毛的小女子倒越發顯得尷尬,覺得剛剛自己那麼一段話說的是個笑話一般。
便不顧傷口伸了右手,抬掌劈向身邊的人。
卻被他一個虛閃閃了過去,然後笑意四漾,語氣里略帶了幾分逗趣。
「小心傷口裂開,倘若如此,我也只好勉為其難,趁你清醒時,再看一遍了。」
他躲在一邊,納蘭硯傷口疼痛動彈不便毫無辦法,只好干干瞪眼,咬牙切齒又無從反駁,恨不得用眼神將他千刀萬剮。
「何況,救命要緊還是清白要緊?」他停下笑意問道。
「那你也不能……你不會都看光了吧?」
看著她頗為不甘心又一番赧然的表情,他忍俊不禁,再次戲謔的問道︰「你總不能讓我負責的罷?」
「……」
「要麼,我便以身相許?」
「誰稀罕你的以身相許?!」
納家蘭硯端了茶盞再次喝水,掩飾自己一閃而過的臉紅和悸動。
其實她不信又能如何?又有何理由介意?畢竟他救了自己,尤其在自己重傷的情況下,就算他看過又如何呢?如他所說,保命要緊,只要有命,什麼都不重要。
這也是爹爹以身作則告訴她的另外一個道理。
十五歲上,她與爹爹和師兄們押鏢經過一處樹林,將將遇到近百個劫匪。當時雖說鏢局的隊伍十幾個人除卻楊二,個個武藝不俗,要是惡戰也不無勝利的可能。爹爹卻滿臉堆笑的讓師兄們解了鏢車上的鏢箱,盡數留給了劫匪,用錢財換得鏢局上下十幾口子的周全。
當時她小小年紀頗為不忿,還與爹爹置氣,一路別扭無話。最後,終是爹爹伸手撫了撫她的頭頂,一臉人生在世須盡歡的表情教導︰硯兒丫頭,你須知,錢財乃身外之物,今天如若惡戰,必定傷亡慘重。雖然我們不一定失敗而歸,但命比金錢更加值得珍惜。硯兒往後可要記得,千金散盡還復來,只要有命,一切還都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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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基于送我花花的古七小公子、月上雨、小凡等童鞋和各位送偶咖灰留言滴童鞋們的美好心靈,給大家講個笑話……
某人︰咱們出去k次歌吧。
我︰我五音不全,大概少了四個音。
某人︰汗……能發出來一個音也好啊~~
我︰那一個音可能也不太準……
某人︰……
冷麼~~冷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