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上官明月竟然在雪地里抓到了野雞。納蘭硯可是未曾想到,這積雪覆蓋的時節,荒山野嶺的地界,竟然還有不冬眠的小獸?
兩個人在外面挖了泥混著雪水將山雞裹好,細細埋在了火爐膛里。半個時辰後便聞到清香混合著泥土芳香的山雞肉味。兩個人扒開爐膛,取了雞,嬉笑著說這定是丐幫教主傳下的「叫化雞」,必然是人間美味。
再敲碎山雞外頭的泥土,雞毛已然隨著干巴巴的泥土清理的差不多。上官明月又細細的理了理飄香雞皮上余下的羽毛,拽了一只雞腿給她。
雞肉吃的香甜又歡喜。只是期間,仍舊有逃出生天的一根雞毛,略有不穩的黏在了納蘭硯粉女敕的唇角。當她見對面上官明月一雙蒙了色彩的眸子直愣愣盯著自己看的時候,以為自己吃相太過不本分,太過不淑女,太有失體統……
一只手上攥著雞腿,一只手上扒著雞皮滿手的油光,又不得方便,下意識的……便伸了舌頭從唇邊滑過……
然後就見她「呸呸」著站起身,恨不得將嘴里所有的那些剛吃下去的雞肉都吐出來。
一旁原本眸色不甚清明,迷離又痴魂的上官明月,就像從大雨里過了一番,立時清醒的大笑起來。
是夜,納蘭硯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不能入睡。興奮在心中走火入魔一般隨意亂竄。
興奮的原因無非有三,一是上官明月終于告訴她了名字。二是她頗為「矜持」的得到了上官明月一個環香帶暖的擁抱。三是晚上那只山雞,促成兩個人第一次頗有意境的相處——雖然,最後毀于一根雞毛。
想著美事,躺在床上干瞪眼的納蘭硯便沉不住氣了,倏忽坐直了身子,卻緩緩的將手臂環在胸前,就好像能夠留住今晚上官明月身上那絲絲溫暖一般。那樣子,倒像是中了邪。實則自己都不知到底是怎麼回事。
活了十七個年頭,唯一一朵桃花便是媒婆送上來的李家十五歲的姑娘。娘親去世得早,爹爹忙于鏢局又是個嚴謹又嚴肅的人,總歸是不會教育自家閨女如何應對桃花,何為鐘情上心。
抱著抱著,卻見竹桌上的青瓷茶壺和那兩個斗彩雞缸杯,忽然就覺得,這兩物什倒像是這月余踫到的兩個人,上官明月和紫衣人。一個溫潤如玉,和善溫柔,就如青瓷壺凝脂瓷胚意境山水;一個清冷如翡,神秘莫測又似乎變化多端,倒像是那斗彩雞缸杯,鮮艷是鮮艷,卻總覺得花哨又招搖了些。
想著想著,眼皮越來越沉,眸色越來越暗。
不一會兒,春心蕩漾的納蘭硯便被周公叫去尋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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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家蘭硯在一旁抽泣,佳公子上官明月一臉不明所以,甚是無奈又無助。
「你到底怎麼了嘛?」
納家蘭硯抽搭兩下︰「咱倆演了這麼久……竟然,竟然各位看客都不給個花花……不給花花也就罷了,連個掌聲兒都不聞……情何以堪!」
坐在舞台下的小陌陌我……頓時感激涕零。
哎呀,納家小蘭硯果真知恩圖報,還記得要花花兒這茬兒呢!不枉我給她個主角當當啊~
周末明明更新了,可能是因為不是簽約作品或者沒有責編的原因吧,木有顯示出來……今天加更!!!把周末的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