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你這是要讓六月飛雪啊!」
「現下也只是四月。誰信你。」準備去十步開外的樹下牽馬。
這回,倒是旁邊原本一板一眼正正經經的桃花男被嗆愣住了,全然再無半點剛剛大喊的顏色。
呆愣了半晌,幽幽吐出一句︰「信不信由你。」然後自顧蹲子拾起沾滿塵土的扇子拍了拍,合起來塞進腰間。
剛剛一番打斗折騰,加上叉腰與納家蘭硯理論,一個不察扇子從腰帶掉下去了。
程鈺過來,倒是一臉平靜︰「怪不得當日我被綁去竟然好吃好喝招待,原來是凌公子所為!」
「唉唉!看再過兩月會不會飛雪!」
程鈺搖搖頭又無奈的笑了笑,也向前走去,邊走邊說︰「硯兒,這幾個人,看身形武功,像是當日我們送鏢時襲擊客棧的黑衣人。」
納蘭硯伸手拉起正在啃著樹皮的馬兒的韁繩,滿臉疑問︰「他們到底是偷鏢之人還是另有目的呢?作何五次三番與我們為難?而且,這一路上這幾撥兒黑衣人,明顯的武功路數也不太一樣。」
「可能是在拖延時間,亂我心智。也可能是有人派來探鏢的。」一旁的桃花仍舊一本正經。
「看樣子是,」納蘭硯附和,「暫且也想不出別的理由。常言道︰往上可知五百年,往下不知一刻鐘。我們現在也均是猜測而已,對方到底是何緣故作何目的,我們都不得而知,只能盡快找到爹爹。」
「往上可知五百年,往下不知一刻鐘……」一邊兒的桃花將納家蘭硯的話重復一遍,準備去牽自己的馬。
突然欣喜道︰「納蘭倒是懂得多。」
她目不斜視,翻身上馬後,才回了桃花一句︰「我爹的名言。」
程鈺卻單手托腮思忖片刻,抬頭看不遠處騎在馬上的納蘭硯,納罕道︰「我倒覺得這幾個人頗有意思。當日他們到客棧找茬,卻不是在夜黑風高之時,反而是青天白日人聲鼎沸的時間。我和楊二被這四人拖出客棧,圍觀的人很多。後來看有些遠了怕鏢丟失,便速戰速決,對方似乎也甚實際行動,最後不了了之以和戰收場。當我們回的屋里,打開鏢盒,東西也安然無恙。」
「那到底是不是一張藏寶圖呢?」凌燊牽了馬急急問道。
「圖倒是一幅圖,但並不是什麼藏寶圖的樣子。」程鈺繼續左手托右肘,右手托腮沉思,突然抬頭喊道︰「不好!」
「怎麼了?」那旁邊兩個人同聲問道。
「其實那黑衣人不是聲東擊西也不是調虎離山,而是白天讓我們緊張一番,到晚上放松警惕,晚上將鏢偷了出去。是以我們送到收鏢人手里的鏢,早已被偷梁換柱!」程鈺恍然大悟樣兒。
「那須得快快尋了爹爹。」納蘭硯听到這里,已然明白,趕忙飛身打馬離開。
桃花和程鈺也緊緊跟上,三個人三匹馬一路狂奔過去。
納蘭硯當時心下擔憂的,便是這次丟鏢事件,不僅僅已經有幾撥兒人插手奪鏢,甚至這丟鏢事件,都很可能是一場有預謀的鬧劇,目的卻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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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納家蘭硯她爹爹名言很多噠,比如︰是福是緣終有定數~~比如往上可知五百年,往下不知一刻鐘~~
大家猜~~六月到底會不會飛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