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上官明月仍舊是如在那香爐峰上的木屋一樣,從那晚飯後,只出現了一日。
這時候倒是有時間細細回想尋鏢的這些日子,發現這兩個多月的時間,事事蹊蹺,就好像自己被一個神秘人牽著鼻子走。這個神秘人,看似就是紫面聖君東方鉞,可諸多問題卻無法解釋的通。
這紫面聖君參與劫鏢,但因何劫鏢至今沒有弄清,而從天漠開始,似乎總有人在擾亂視听。譬如那四個黑衣人,譬如一路跟來的歐陽燊,或者曾經潛入爹爹房間的上官明月……那日里,看告示上,所言意為納蘭信在京城擅闖太子府,驚了太子的駕,卻不曾與劫鏢有任何瓜葛,似乎只是為了囚禁爹爹而設下的圈套,否則如何能輕易就劫了獄呢?
越想越是心中不安,越思考越覺得這一路走來,環環相扣的事情都被神秘的力量引導向一個的方向……可東方鉞、上官明月還是歐陽燊,亦或者太子歐陽淼,之間又有何聯系呢?爹爹這丟鏢之事的聖旨之期眼看要到了,事情一點頭緒也無,可那朝堂上的皇帝,貌似也不甚著急!
是以,她決定偷偷回一趟達莫城,也許現在只有程鈺和林三友幾位師兄自己能夠相信。
她便簡單收拾了收拾,起身離開。
十日有余,納蘭硯順利進入達莫城,為了掩人耳目,她早已置辦了一頂斗笠,笠沿懸著黑紗,晚上才敢悄悄潛入鎮遠鏢局尋找程鈺。
順利進入程鈺的寢室,倒是沒遇上什麼人。想來鏢局關門以後,只留下幾位位師兄門子看家護院,這時間估計早就去會周公了。
躡手躡腳模到程鈺的床前,程鈺也已經安然入睡。她坐在床沿,摘下頭帽,輕輕晃了晃程鈺的胳膊。
程鈺睜眼轉醒,發現床前一人,還沒反應就伸出手刀。好在納蘭硯事先有所準備,趕忙抓了他的手掌,低沉道︰「師兄,是我!」
程鈺這才猛的坐起,「硯兒?」
「嗯。」她點了點頭。
倒是程鈺一臉激動,抓了她的肩膀,道︰「硯兒,你回來了!鏢找到了麼?」
「還沒有。否則我怎麼可能深夜回來。」她一臉落寞和失望。
「那你為何回來?」
「我需要師兄幫我查一下當日你們送鏢的黑衣人,他們不會是那麼簡單的被誰利用,可能與紫面聖君沒關系。另外,如果可以,再去皇城,到奕王府上尋我爹爹,如果我爹爹安然無恙,便飛書與我。」
「好,這幾件事我定幫你辦妥。」程鈺說完,沉默片刻又問︰「你可是還有其他安排?」
「嗯。」她略點頭,卻未將自己的想法告知程鈺。
「那……你萬事小心。」程鈺聲音略微遲疑,卻了解納蘭硯的性子,是以只安慰了一句。
離開鎮遠鏢局,納蘭硯連夜趕往天漠。她想查一查紫衣人出現的地方,到底有何蹊蹺。到得天漠,納蘭硯卻一陣陣發寒,那幾處地方,竟然全都換了人。她坐在茶樓之上,甚至能夠感受到那些人探查的目光,不知是敵是友,便只能作罷。只不過,她更加確定︰這件事果真不是看起來的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