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匪讓手下扶著「板寸」,先讓醫生拔了針頭止血,那大漢恨恨地舉著槍︰「你以為你他媽還有資格和老子談條件!」
「虎落平陽,卻未必沒有籌碼。」黑眸淡淡琉璃色,看向面前舉著槍的那人,「只要你答應,我便保證絕不反抗,任憑你作為。」
「我要的不過是一句話。一個小小約定換以後的平順省心,不是很值麼?」音色簡淡。
綁匪猶疑起來,衡量了一下得失,狐疑道︰「你如果要問我雇主是誰,我是絕不會告訴你的!」
「不必,我自會去查。」陸西爵淡淡截住他的話,「我只要首領一個承諾,管好你的屬下,我不想再看到有人拿槍指著我的女人!」
眸光深銳如寒刃。
為首的大漢面色猶疑了片刻,終于頷首道︰「好!只要你乖乖配合,我的兄弟們還是有分寸的!」
「以後都對這兩個女人規矩這點兒,听到了沒有!」大漢嗓音響亮,這話是對後面的幾個同伙說的。
幾個人匆匆應了,雲歌見「板寸」被扶出門去時朝她瞥了一眼,那人頸窩間猩紅刺目的血跡讓雲歌覺得觸目驚心,留下兩個人在小室里看著,其余鎖上門退出去,不久,又是那大漢和醫生打開鐵門進了來。
醫生遲疑著蹲身到陸西爵面前,見男人深黑的目光情緒難測,只低頭淡淡看著他動作,雖然身處囹圄,但男人神色仍像君王俯視,醫生手執著針筒便有些發虛。
「利索著點兒,這東西可貴著呢,一滴都別給我浪費了!」大漢見醫生額上微微滲出了細汗,橫眉提醒。
雲歌見那人撩起陸西爵的袖子,細尖的針扎入他的手臂,陸西爵背靠著牆,鋒銳的薄唇微抿,冷淡地看著透明藥劑被緩緩推入他的靜脈中。
待鐵門被又一次鎖起,雲歌一直盯著陸西爵削冷的側臉輪廓看得發怔,一旁的秦洛桑終于哭出聲來,身子蹭到陸西爵旁邊,梨花帶雨地細聲嗚咽︰「爵,他們給你注射了什麼東西!他們到底要干什麼啊……」
雲歌看到陸西爵微微笑了笑,似乎是想安慰她,但薄唇終究是抿著。
「到底是什麼藥?」
說完後,雲歌才發現自己已經把想著話月兌口而出,而且自己的聲音居然有些哽咽的微啞。
陸西爵看了她一眼,黑色瞳眸並沒因多個小時來的困頓和不眠而變得暗淡,只可惜下一秒他眉眼微斂,已經淡淡闔上了眼楮,將那一雙璀璨黑眸隱在長睫之下。
「毒品。」半響,他終于開口,語氣里難得帶上一絲嘆息和倦意。
他淡淡的一句話,卻讓听到的兩個女人頓時膽栗心驚,雲歌只覺得一陣刺骨涼意從腳心直竄頭頂。
****
收藏噠都是偶的好孩紙~~~麼麼,愛你們!